回到家的冯俊文,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焦虑,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贺庆那惨不忍睹的样子,他知道贺庆肯定是活不成了,而自己绝对不能被牵连进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办法——跑路!他立刻冲向客厅,拉住妈妈的手,焦急地说道:“妈,怎么办啊?贺庆他……他肯定死了,我不能给他陪葬啊!你快送我出国吧,现在就去买机票,我不能坐牢啊,妈!”
冯俊文的妈妈听到儿子的话,也顿时慌了神,她在客厅里不停地走来走去,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响动,母子俩顿时石化在了当场,以为警察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当看清楚原来是冯俊文的爸爸带着妹妹冯雅文回来了,两个人才松了口气。
小雅文一进门,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扑进妈妈的怀里,奶声奶气地问道:“妈妈,为什么今天不是你来接我呀?”妈妈强忍着内心的不安,微笑着抱了一下女儿,然后温柔地说:“宝贝,先去房间看绘本好不好?妈妈和爸爸有事情要谈。”小雅文乖巧地点点头,蹦蹦跳跳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冯俊文的妈妈赶紧拉着冯俊文的爸爸走进书房,关上门后,她把刚刚在校门口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冯俊文的爸爸。冯俊文的爸爸听完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怒不可遏地瞪着冯俊文,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冯俊文的脸上。
冯俊文被打得猝不及防,他捂着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对着妈妈哭喊道:“妈,我不想坐牢啊,你快带我走吧!”
冯俊文的妈妈也看着冯俊文的爸爸:“老公,现在怎么办?”
“他犯傻,你怎么也不拦着?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觉得他能走得掉?”冯俊文的爸爸满脸怒容,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母子俩,嘴里喷出的唾沫星子都快飞到他们脸上了。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在房间里不断回响,仿佛要冲破屋顶一般。
冯俊文被爸爸的怒吼吓得浑身一颤,他的身体像被定住了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他本来只是想让贺庆受点伤,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以为大不了就是赔点钱了事,却万万没有想到会引发如此严重的后果。如今连自己的爸爸都觉得他在劫难逃,冯俊文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觉得自己的世界瞬间崩塌了。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那“叮咚”的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冯俊文的爸爸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门铃声吓到了一样,身体猛地一抖,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连忙快步走到门口,透过可视门铃往外看去。
当他看到门口站着物业人员和两名警察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就像被一层厚厚的乌云笼罩住了一样。他的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地打开了门。
警察们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他们的步伐稳健而有力,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一进门,他们便简单地说明了来意,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冯俊文的爸爸虽然心中不情愿,但还是配合地带着冯俊文跟着警察去了警局。
到了警局后,冯俊文被单独带进一间房间谈话,而他的爸爸则心急如焚地通过朋友去找最厉害的律师。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无论他犯了多大的过错,做父亲的都不愿意看到他陷入绝境。
然而,面对目前的状况,冯俊文的爸爸心里很清楚,几个月后参加高考对于冯俊文来说几乎己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现在他只希望儿子能够活下去,其他的都己经不再重要,大不了想办法把他送出华国,别再回来了。
很快冯俊文爸爸的朋友就带着何志昂来了,来人对着冯俊文的爸爸说:“老冯,这是我给你找的咱们南城最好的律师,何志昂何大律,具体的情况你们来对接吧。”
冯俊文的爸爸对着朋友千恩万谢后,然后与何志昂一起出了警局的大厅。一出门,他便迫不及待地将冯俊文如何把贺庆推出去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给了何律师。
何律师专注地听着,待冯俊文的爸爸讲完后,他立刻问道:“贺庆那个孩子,还活着么?”
冯俊文的爸爸脸色一沉,叹了口气说道:“我来的路上匆匆忙忙的看了几眼家长群据说是没有抢救回来,刚才在来的路上,警察也没有告诉我们具体情况。”
何律师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似乎对这个消息感到有些意外。沉默了一会儿,他又继续问道:“贵公子,成年了么?”
冯俊文的爸爸心中一紧,连忙回答道:“没有,到11月初才成年呢。”
何律师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你呢,先有个最坏的打算。高三、霸凌、致人死亡,这哪一个单独拎出来都是非常敏感的话题。我等下先去见见你的儿子,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冯俊文的爸爸听了何律师的话,心中顿时凉了半截。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都不愿意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