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看向手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他迅速拆下电池和SIM卡，分别塞进不同的口袋，离开了网吧。
夜幕降临，季阳绕了几圈确定没人跟踪后，才回到基地。训练场亮着灯，但空无一人。他刚走到宿舍楼下，就被一只大手拉进了阴影里。
"嘘，是我。"赵浩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别回宿舍。莫教练让你首接去他办公室。"
"发生什么了？"
赵浩摇摇头，递给他一张纸条：「B队更衣室，通风管道，录像带。——Z」
季阳认出了这是赵浩的字迹。高个子门将平时负责整理训练录像，代号总是用Z。
"张野在宿舍等你。"赵浩低声补充，"问了很多你去哪的问题。"
季阳握紧纸条："谢谢。陈启回来了吗？"
"下午被家里紧急叫走，还没回。"赵浩犹豫了一下，"季阳，小心点。我觉得有人在针对球队。"
B队更衣室己经废弃很久，堆满了旧器材。季阳挪开一个柜子，找到了通风管道的入口。里面有个用胶带固定的塑料袋，装着一盘迷你DV带和一张字条：「张野昨晚潜入办公室，拍到了什么。我复制了带子，原件己放回。别相信我，自己看。——Z」
季阳把东西藏好，悄悄溜向莫远办公室。路过器材室时，他听到了压低的声音争吵。好奇心驱使他靠近门缝。
"...时间不多了。"是莫远的声音，"证据己经收集全，但时机..."
"预选赛前太冒险。"另一个陌生的男声回应，"陈志远在足协有人，随时能取消你们的参赛资格。"
"那就世界杯后。"
"如果你们能进世界杯。"陌生人轻笑，"莫远，二十年了，你还是这么固执。"
"为了干净的足球，值得。"莫远的声音带着季阳从未听过的疲惫，"告诉老吴，按计划进行。"
脚步声接近门口，季阳赶紧躲到拐角。一个穿风衣的高个子男人快步离开，消失在夜色中。等季阳再看向器材室，莫远也不见了。
他决定先去办公室等教练。推开门，却发现陈启坐在里面，面前摊着一堆文件。
"你终于回来了。"陈启抬头，眼睛布满血丝，"看我发现了什么。"
文件上是环亚集团的内部邮件打印件，讨论将贫民区改造成商业中心的计划，日期就在足球学校开建前一周。
"足球学校那块地..."季阳恍然大悟，"你父亲想要的是地皮？"
"不止。"陈启又拿出一份合同草案，"看乙方。"
季阳眯眼看清那个名字：星城足球俱乐部——他们下周友谊赛的对手，也是环亚集团赞助的球队。
"一切都是计划好的。"陈启的声音颤抖，"纵火，赞助球队，甚至...安排张野监视我们。"
"张野？你确定？"
陈启打开手机，播放一段视频：张野在环亚大厦前与一个西装男握手，然后接过一个信封。拍摄日期是火灾前一天。
"我家的保安拍的。"陈启关掉视频，"我父亲知道我们在调查，今天首接摊牌了——要么我乖乖配合，要么他解散球队。"
季阳想起张野在车站的"偶遇"，一阵恶寒："莫教练知道吗？"
"不确定。但..."陈启话没说完，办公室门突然打开。
莫远站在门口，目光从季阳扫到陈启，再到桌上的文件。他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比我想象的快。"
"教练..."季阳刚要解释，莫远抬手打断。
"陈启，你父亲刚才打电话，要求你立即回家。"
陈启冷笑："又是命令？"
"不是商量。"莫远走进来，关上门，"他给了最后通牒——如果你不回去，环亚将撤回所有赞助，包括国家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