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星途:爱与梦想的交响
璀璨星途:爱与梦想的交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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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舞台下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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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璀璨星途:爱与梦想的交响
作者:
心许多
本章字数:
5924
更新时间:
2025-07-09

Livehouse的舞台灯光第一次全部亮起时,程星野正站在侧幕条后调试耳返。暖黄色的光束在地板上织成网格,像张铺开的乐谱,穿工装的师傅踩着节奏贴地胶,胶带撕开的刺啦声恰好合上《未完待续》的前奏速度。林小满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袖,指向观众席——第一排的折叠椅上,摆着七个搪瓷缸,是张大爷特意从家里搬来的,缸沿还留着经年累月的茶渍,像圈圈凝固的年轮。

“王大爷说唢呐要对着老槐树吹才够劲。”李婶抱着堆绣品从后台挤过来,手里的红布上绣着片微型老巷地图,每个建筑都对应着不同的乐器。她把布单往舞台背景架上系时,针脚里掉出粒薰衣草种子,滚落在穿校服少女的吉他包旁——那是昨夜从树洞里刚采的新种,还沾着的泥土。

阿依古丽蹲在舞台角落调都塔尔,琴弦上的沙枣花随着动作轻轻颤动。她带来的新疆地毯被铺在鼓手位旁,图案里的葡萄藤蜿蜒伸展,恰好绕过高音谱号形状的舞台边缘。“爷爷说这叫‘音乐的藤蔓’,”她用指尖划过地毯上的花纹,“能把歌声缠起来,送到很远的地方去。”话音刚落,排练厅的吊扇突然转动,卷起满地的向日葵花瓣,像群金色的蝴蝶扑向观众席。

沈清和举着对讲机跑过来说:“山区的信号塔修好了!”她手里的平板电脑上,正显示着支教老师发来的视频——三十多个孩子举着矿泉水瓶麦克风,在临时搭起的土台上排练,背景里的玉米地随风起伏,像片绿色的波浪在为他们打节拍。“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不跑调了,”林小满指着屏幕笑,“你看她把野花别在麦克风上,多像个小主唱。”

舞台总监突然喊停了灯光调试。穿雨衣的重庆少年正站在舞台中央,用断弦的吉他弹着《旧巷》的前奏,指尖在磨损的琴颈上跳跃,像在抚摸段珍贵的记忆。“我爸当年就是这样弹的,”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说哪怕只剩根弦,也要把调子唱完。”程星野突然走上前,把自己的备用吉他递过去,琴身上还留着他昨天不小心蹭上的向日葵花粉。

午后的阳光透过天窗,在调音台上投下道彩虹。林小满把各地寄来的录音带按经度排好,从东到西依次播放:最先响起的是上海弄堂的评弹版《故土有根》,接着是西安城墙下的秦腔改编段,最后是新疆草原的马头琴合奏——当所有声音在同一时刻交汇时,程星野突然发现,这些旋律拼起来,刚好是老巷地图的轮廓。

“维也纳的航班落地了!”安哲的声音从对讲机里炸出来,带着明显的喘息,“教授说他们把雪屋里改的乐谱刻在了桦树皮上,说这样能带着阿尔卑斯山的寒气来降温。”程星野跑到门口时,正看见群金发乐手扛着乐器站在巷口,为首的老教授怀里抱着卷桦树皮,上面用炭笔写的音符还带着冰碴,遇热融化的水珠顺着纹路流淌,像在演奏首无声的序曲。

穿白大褂的护士推着轮椅从人群里挤进来,轮椅上的癌症患者抱着本歌词本,封面上贴着张化疗时间表,每个疗程的空白处都写着段旋律。“我把止痛针的时间调成了副歌的节奏,”他举起颤抖的手敲了敲节拍,“这样唱歌时就不会疼了。”程星野突然蹲下来,把耳朵凑近他的轮椅——藏在坐垫下的录音笔正播放着段清唱,沙哑的声音里带着种穿透一切的力量。

暮色渐浓时,老槐树突然被点亮了。孩子们把收集的雨水倒进玻璃罐,罐壁的星星贴纸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像片悬挂的星海。那位曾是哑巴的中年人站在树下,手里攥着张地铁票根,正在练习《星途无终》的副歌,每个字都咬得格外用力,仿佛要把多年没说的话全唱出来。程母端来碗热汤面,递给他时说:“慢慢尝,老巷的墙厚,不怕跑调。”

观众开始入场时,程星野在后台发现个熟悉的身影。白发老奶奶正把铁皮饼干盒里的汇款单贴在“故事屋”的墙上,每张单子旁都写着个名字:“这是三年来收到的梦想基金,现在该让它们变成歌声了。”她指着最上面那张单子,日期正是他们在金色大厅演出的那天,收款人栏里写着“所有等待开花的种子”。

穿校服的少女突然紧张得说不出话。程星野把那颗从树洞里找到的铜戒指套在她吉他弦上,铜锈摩擦琴弦的声音意外地好听。“你看,”他指着观众席,“第一排第三个座位,是你爸爸当年总坐的位置,今天我们给它留着呢。”少女突然抬头,看见那个座位上摆着个保温杯,茉莉香混着馄饨摊的热气飘过来,像句迟到了很久的鼓励。

王大爷的唢呐突然在后台响起,《百鸟朝凤》的调子混着维也纳爱乐乐团的提琴声,从Livehouse的窗户漫出去,惊得老槐树上的星星贴纸轻轻摇晃。程星野最后次检查乐谱时,发现林小满在《未完待续》的总谱上画了个小小的箭头,指向观众席的方向,旁边写着:“真正的乐章在这里”。

当聚光灯打向舞台中央时,程星野突然明白了所谓舞台的意义。不是聚光灯下的孤影,而是千万束目光织成的星河;不是麦克风里的独唱,而是无数颗心在同一刻跳动的共鸣。他看向林小满,发现她的眼里映着整个观众席的光,像初遇时那个雪夜,他说“要不要一起唱歌”时,她眼里闪烁的期待。

前奏响起的瞬间,所有声音都安静了。穿校服的少女唱着父亲没听完的那句歌词,阿依古丽的都塔尔缠着阿尔卑斯山的风,王大爷的唢呐撞碎了重庆少年的吉他弦音,山区孩子的合唱顺着网线流淌进来,混着台下张大爷敲铜勺的节奏、李婶的缝纫机踏板声、白发老人的轻哼……程星野的吉他声像条温柔的河,把这些声音全都揽进怀里,朝着更远的地方流淌。

林小满在侧幕条后翻开新的乐谱本,第一页没有标题,只有片被歌声熏得微微发卷的樱花标本。她抬头看向观众席,发现每个站起来合唱的人手里,都举着样发光的东西:有的是手机电筒,有的是玻璃罐里的星光,有的是缝在衣服上的向日葵布贴。这些光在黑暗里起伏,像片真正的星海,而舞台上的他们,不过是其中最亮的那几颗。

演出结束时,程星野收到条短信,是支教老师发来的:“孩子们说,刚才有颗流星落在了玉米地里,肯定是你们的歌声把它引来了。”他突然想起地下通道里的那个纸箱,此刻应该又有人在那里留下了新的信物——或许是片薰衣草叶,或许是张写着歌词的餐巾纸,或许只是段没唱完的旋律,等着被下个人捡起来,继续唱下去。

后台的庆功宴上,所有人都在分享彼此的故事。芬兰的少年学着用筷子夹糖蒜,维也纳的教授缠着王大爷学吹唢呐,穿雨衣的少年把那颗“追光”星星挂在了老槐树上,和其他星星连成了完整的星座。程星野看着林小满把各地寄来的邮戳贴成张世界地图,突然在最中心的位置贴上了片向日葵花瓣——那里是老巷的坐标,也是所有歌声出发的地方。

深夜的Livehouse还亮着盏灯。程星野和林小满坐在空荡荡的舞台上,脚下的地毯沾着向日葵花粉和沙枣花香。林小满突然指着天花板笑,那些调试灯光时留下的光斑,在黑暗里拼成了行字:“音乐永不落幕”。程星野拿起吉他,轻轻弹起段全新的旋律,没有歌词,却像包含了所有想说的话——关于故土,关于远方,关于那些还没唱完的歌。

窗外的老槐树在风里沙沙作响,像是在跟着哼唱。程星野知道,明天一早,会有新的邮包堆在工作室门口,新的孩子抱着乐器站在巷口,新的种子从土壤里钻出来,带着老巷的芬芳,朝着星光生长。而他们要做的,就是继续弹下去,唱下去,让每个来到这里的人都明白:所谓星途,从来不是遥不可及的夜空,而是此刻脚下的土地,和土地上正在发芽的希望。

晨光爬上舞台时,林小满在新乐谱本上写下标题:《我们的交响诗》。程星野的吉他弦上,还缠着根薰衣草的枝条,是昨夜从树洞里新抽的嫩芽,嫩得能掐出水来,却倔强地向着光的方向伸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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