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不要？幸亏我帮你找回来了！"汤淑琴踩着凉鞋走近，粉色裙摆扫过沾满露水的狗尾巴草。
她突然踮脚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他泛红的耳尖，"下午在草棚，嫂子可看见某人裤子湿了两片呢..."
话音未落，贺志康的脸瞬间烧到耳根。
胶鞋"啪嗒"一声砸在他脚边，贺志康慌忙弯腰去捡，却被汤淑琴踩住鞋帮。
对方也俯身靠近，领口的纽扣几乎要绷开，的两团柔软在眼前微晃："想拿回去？"
她指尖划过他手背的泥痕，"今晚子时，后山老歪脖子树下，帮嫂子摘些野莓..."
夜风裹着远处稻田的清香掠过，贺志康还没来得及回答，桂花嫂子的声音突然从拐角传来："志康！你娘托人捎信来了！"
他猛地抬头，看见蓝布衫，浅色牛仔裙的身影在暮色里摇曳，手里扬着张皱巴巴的纸。
汤淑琴笑着松开脚，临走前在他腰上掐了把："别让嫂子等急了。"
“额——”
贺志康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又看向桂花嫂子手中的信，心里七上八下。
待走近才发现，所谓的"信"不过是包过点心的油纸，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画着朵小花。
"骗你的。"桂花嫂子红着脸把油纸塞给他，"就是...就是想叫住你。"
她低头绞着衣角，蓝布衫下的腰肢被晚风勾勒得盈盈一握。
"明早...我家菜窖的梯子坏了，能...能来修修吗？"
贺志康本想说你家的李二狗呢？忍了忍，他没有说出来，而是使劲点点头。
回到家，把解放鞋放到屋檐下的石墩上，打了一盆水把脚冲洗干净，穿上自己的凉拖鞋。
当月光爬上屋檐时，贺志康蹲在自家灶台前熬面糊糊，满脑子都是晃动的裙摆和发烫的指尖。
锅里咕嘟冒着泡，他却总觉得，这锅里煮的不是面糊糊，而是把整个夏天的燥热都熬成了一锅滚烫的蜜。
突然，窗外传来石子砸窗的轻响。
他扒着窗棂望去，正撞见三个身影躲在树后偷笑，月光给她们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银辉。
贺志康熄灭了灶堂里的火，再拿锅盖把面糊糊盖上，刚推开窗，夜风卷着茉莉香扑面而来。
张尚珍倚在老槐树上，鹅黄绸衫半敞着，葱白的手指把玩着绣帕：“小没良心的，让三个姐姐在这儿喝西北风？”
话音未落，汤淑琴晃着装满野莓的竹篮从树后转出，圆润的耳垂上挂着的银坠子随着动作轻晃，“说好的摘野莓，人倒躲起来了？”
桂花嫂子最是羞怯，攥着油纸的手指绞得发红，蓝布衫被风吹得贴在身上，显出纤细的腰肢曲线。
她往贺志康手里塞了个油纸包：“刚烙的葱花饼，还热乎。”
贺志康低头时，瞥见她布鞋上绣着的并蒂莲，和张尚珍的绣帕竟是同个花样。
“别杵着了！”张尚珍突然上前拽住他手腕，指尖在他掌心画圈，“去后山！趁着月亮好，教你些真本事。”
汤淑琴顺势挽住他另一只胳膊，的胸脯几乎要将他手臂裹住。
桂花嫂子则红着脸跟在后面，时不时偷瞄他发红的耳尖。
西人踩着露水往山上走，贺志康感觉自己像被架着的粽子。
路过村长家时，汤淑琴突然停步，指着墙头冷笑：
“听说某人今早气急败坏地找锄头，也不知是要锄地，还是锄人？”
这话惊得贺志康差点崴脚——今早撞见的丑事，竟己在村里传了开去。
西人一路上说个不停，很快来到一里外的后山。
老歪脖子树下，野莓丛开得正旺。
张尚珍突然将他按在树干上，带着体香的绣帕蒙住他双眼：“猜猜哪个是我？”
温热的呼吸交替落在他脸颊，先是茉莉香掠过唇畔，紧接着是清甜的野莓味擦过耳垂，最后是带着柴火香的气息轻咬他喉结。
贺志康晕头转向时，汤淑琴突然扯开他蒙眼的帕子，野莓汁滴在他锁骨：“傻小子，张嘴。”
熟透的野莓塞进嘴里，酸甜的汁水混着她指尖的温度，烫得他浑身发麻。
桂花嫂子红着脸别过头，却悄悄往他口袋里塞了块帕子——这次绣的是戏水鸳鸯。
月光突然被乌云遮住，山风卷起一阵急雨。
“这什么鬼天气？”贺志康暗骂一句。
西人慌乱躲进旁边的山神庙，贺志康被挤在角落，张尚珍的绸衫、汤淑琴的束腰裙、桂花嫂子的蓝布衫将他团团围住。
一道发白的闪电亮过，吓人的雷声跟着炸响，三个女人一声惊呼，同时往他怀里钻。
柔软的身躯贴着他发烫的皮肤，贺志康感觉头顶的梁木都在跟着心跳摇晃。
贺志康显示出男子汉的气概，两只手轻轻拍打着她们的后背，“别怕，有我在！”
“志康...”张尚珍的声音混着雨声，指尖挑开他湿透的衣领，“不如今晚就别走了？”
汤淑琴咬住他耳垂，桂花嫂子的手则悄悄攥住他衣角。
庙外的雨越下越大，把惊飞的夜枭叫声，连同少年滚烫的喘息声，一并浇进了湿漉漉的夜色里。
贺志康感觉喉咙干得要冒烟，山神庙漏下的雨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张尚珍的指尖刚触到他发烫的胸膛，庙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几道手电筒光束。
"嘘！都别闹了！"汤淑琴猛地拽着他躲到供桌后，的身躯紧紧贴着他。
桂花嫂子慌乱中打翻香灰，蓝布衫沾满白灰，却还不忘捂住他发颤的手背。
三人的体温混着潮湿的霉味，将贺志康裹成滚烫的茧。
"这么大雨，见着志康那小子没？"村长沙哑的声音刺破雨幕。
贺志康浑身僵住，今早玉米地的画面在眼前炸开。
汤淑琴突然捂住他的嘴，茉莉香混着雨水灌进鼻腔，她在他耳边用气声说："别出声，老东西找碴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手电筒的光扫过供桌边缘。
贺志康感觉汤淑琴的指甲掐进他手臂，桂花嫂子的发丝扫过他鼻尖，又痛又痒。
就在光束即将照到藏身之处时，庙外传来穆彩虹的叫喊：
"老张！我家牛棚里的牛跑了！快带人帮我找找！"
“唉，什么事儿？走，随我找牛去！”村长张车军带着两三个人转身走了。
嘈杂声渐渐远去，西人瘫坐在湿漉漉的地上。
张尚珍突然笑出声，绸衫滑落半边肩膀："小崽子，差点把姐的心跳吓停。"
她伸手去刮他鼻尖的香灰，却被汤淑琴拍开："别欺负他，没瞧见他的脸白得跟庙里的判官似的？"
桂花嫂子从怀里掏出半块干饼，自己咬了一小口，剩下的塞进他手里。
她沾着香灰的指尖擦过他嘴唇："吃点，压压惊..."
话音未落，张尚珍突然扯开他湿透的上衣，指尖划过他紧绷的腹肌："受惊了要发发汗，来，姐姐们给你暖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