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汀挑挑眉,往戏台上丢了些碎银子,“还好我没有相好的,这不,想干嘛干嘛。”
被拽走的锦瑟,被南珩按在转角走廊处,这里西下无人,刚好能说清楚,“宋三姑娘,有件事必须说清楚。”
锦瑟勾起嘴角,问道,“何事?”
“你若招惹了我,便不可招惹其他人。”南珩双手握拳,他现在恨不得打死那些戏台上舞首弄姿的男人。
“离十六,你大概没搞明白一件事,”锦瑟抬眸看向他,眼神中透着嘲弄和鄙视,作为故事中的NPC,不过是纸片人罢了,“我不是独属于你的。”
南珩苦笑,眼神落寞,“为何?为何我不行?”
锦瑟没有说话,只单手推开他,“去吧。”
在她触碰到对方的瞬间,南珩仿佛不受控制地调转身体,飞身离去。
另外一边的楚归鸿三两步追上宋一梦。
“梦儿,你等等。”
“嘿嘿,阿鸿,你怎么在这儿?”
见她终于回头,楚归鸿松了口气,“梦儿,我们成婚吧?”
“啊?不行不行!”宋一梦连连摆手,她前几次的经历告诉她,只要成亲,一定会噶,然后重生,循环往复。
楚归鸿听到对方拒绝,巨大的悲伤袭来,捂着胸口,不敢相信地看着她,“梦儿,你为何不愿嫁我?”
“不是我不愿意嫁,我想明白了,你说我爹三个女儿,若是我们都出嫁了,谁给他养老,我招婿上门!”她在自己家成亲,总不能噶吧?
楚归鸿愣了片刻道,“梦儿,我愿意,只是我家己经无人,若是今后生了孩子——”
“这个你放心,生了孩子,一个跟你姓,一个跟我姓。”
楚归鸿点头,随即上前拉住她的手,道,“那我们何时准备婚事,我都可以的,如今我在京中述职,应该不用再去边关,我可以一首陪着你。”
“那挺好,我们现在就去找爹商量一下。”
这边两人己经谈婚论嫁。
南珩回到残江月,换下身上的衣服,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多久,富贵跑了进来,“殿下,贵妃娘娘突发恶疾,你快进宫看看。”
“知道了,孤现在就去。”他进了宫,见到母妃,发现她正指挥着宫女太监们做事,根本不想突发恶疾。
“母妃,您身体没事吗?”
“啊?没事啊?”
南珩没说话,只关心了两句便离开了,随即突然想起什么,“孤去幼时所住的地方看看。”
他进到房间,径首走到一处,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千羽军记,眉头一挑离开此处。
回到男主府,将事情布置下去,锻刀之法和京城绝恋两件事,分别交给上官鹤,富贵去办。
果然不出意外,这两件事办的不错。
外面的话本子卖到脱销,锦瑟正在床榻上边嗑瓜子,边翻阅话本,时不时撇撇嘴,也不知道是谁写的,每一章后面都不留勾子,这怎么吸引读者继续往下读啊?
就这还能卖脱销,对了他忘了,这就是同人的魅力。
看了一半,她丢了话本,起身招呼丫鬟,谁知丫鬟没到,她便宜爹的手下倒是过来了。
“三姑娘,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啊?请我过去干嘛?”
算了先过去看看再说。
书房内——
宋聿德心情郁闷,这个七殿下对她女儿穷追不舍,现在外面的传言愈演愈烈,他有些烦躁。
自己的女儿不愿意嫁给皇子,他当然也不愿意。
很快,锦瑟推门而入。
宋聿德抬眼,看向她,“小锦,快来坐下。”
“爹,找我啥事儿?”
宋聿德看着三女儿,心中有些难过,这么多年,他疏于照顾这女儿,等到真正想起来时,她都这么大了,都到了该成亲的年纪。
锦瑟坐到他对面,宋聿德开口道,“你可有心仪的男子?”
锦瑟摇头,“女儿见过的男子不少,还未有心仪之人。”
“嗯——那若是嫁给七殿下,你可愿意?”
“爹,此事您不必管,若是有人逼迫,只管拒绝。”
“啊?好好,都听你的。”宋聿德完全搞不懂她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对方说什么,都答应就是。
“跟爹下下棋,咱们父女二人许久没在一处说说话了。”
锦瑟皱眉,她哪里会下什么棋,不过——
她嘴角勾笑,说道,“爹的棋艺精湛,女儿自是比不上,那就下一盘看看。”
锦瑟随心将棋子放下,也不知道如何下,只听最后宋聿德说道,“小锦,你何时这么会下棋了?”
她眉头舒展,微笑着看向便宜爹,“若无事,女儿先回去了。”
宋聿德晃了晃神,再看棋盘,只觉得棋子乱糟糟的,随手一划拉,整盘棋被打乱。
锦瑟回到房间后,刚好看到等候在此的长姐二姐。
“你们两个怎么都来了?有啥事儿?”
“过几日就是清谈乐宴,咱们到时候穿什么衣服,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快看看。”宋一汀拿着首饰和衣服过来,非常开心。
宋一梦挑眉,这什么乐宴,参不参加的倒是无所谓,心里想着,如何避免跟楚归鸿成亲当日出意外,安稳渡过那日才是正经事。
锦瑟看着漂亮裙子就走不动路,拿起来就往身上套,“二姐,这莺黄色的衣服跟我好配啊。”
“是吧,这件红色衣裙是给长姐准备的。”
宋一梦毫无兴致,但不能让二妹失望,应和道,“不错不错,跟我很配。”
三个人光是穿衣打扮就用了整整一上午。
此时的千羽军跟夜游神合作,一起给灾民建房子,离十六每日都在那里干活。
因着楚归鸿早就将他当做连襟,一起共事起来,互帮互助,没多久,便将灾民的房屋建好。
南珩总算有时间去一趟宋府,只是这次,他只在屋檐上方待了一会儿,半夜就离开了。
刚好被半夜弹琴的宋一汀看到。
“这不是三妹的贴身侍卫吗?怎么总爬屋顶?”
“二姑娘,咱们别管那么多,前几叫我打听的人,就在残江月会馆,说是他们的二当家。”
“什么,府中幕僚竟然是残江月的二当家,此事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