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脚落地，地面都微微震动了一下。
“我敢不敢？你马上就知道了！”张景渊怒喝一声，身形一晃，瞬间欺近井口，也不管什么封印不封印了，右手成拳，金光咒再次运转，拳头之上覆盖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带着凛冽的拳风，朝着那巨大的龙头就砸了过去。
不过，他这次没有首接攻击封印，而是把手伸进封印里面。
龙头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区区凡人，也敢对吾动手？”它甚至没有闪避，只是张开巨口，想要喷出龙息来抵挡。
然而，它低估了张景渊此刻的怒火。
“砰！”
一声闷响，张景渊的拳头没有砸在龙息上，而是精准地砸在了龙头的一只龙角上。
“嗷！”
龙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巨大的头颅被这一拳砸得猛地一晃，险些缩回井中。
那坚硬无比的龙角，在张景渊蕴含了怒火和灵力的一拳之下，竟然发出了“咔嚓”一声轻响，似乎出现了一丝裂痕。
但张景渊的攻击并未停止。
“你叫你M呢！”
“砰！”又是一拳，这一次，他瞄准的是龙头那只铜铃般的大眼睛。
“嗷呜！”
龙头再次惨叫，这只眼睛被他一拳砸中，瞬间变得青紫一片，眼白都泛起了血丝，看起来狼狈不堪。
“你再骂！你倒是接着骂啊！”张景渊双手叉腰，站在井口旁，对着里面的龙头怒吼。
锁龙井内，那只被打肿了眼睛、撞裂了龙角的龙头，此刻正用另一只完好的眼睛，充满怨毒和惊恐地看着张景渊，口中发出低沉的咆哮，却再也不敢轻易骂人了。
它似乎没想到，张景渊居然蹲泉水打自己。
云层之上，凌云舟看着下面的一幕，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也化作一道流光落了下来，站在张景渊身边，苦笑道：“老张，你看你，让你再等等，这下好了，打草惊蛇了。”
张景渊哼了一声，指着井里的龙头：“等？再等下去，我祖宗十八代都被它骂遍了！老凌，你听听刚才那话，是人能说出来的吗？不揍它一顿，我这口气咽不下去！”
凌云舟看了看龙头那只青紫的眼睛，又看了看张景渊依旧怒气未消的脸，叹了口气：“行吧，揍也揍了，气也该消了。现在怎么办？这东西被你打了，怕是要发疯似的冲击封印了。”
他的话音刚落，龙头就缩了回去，锁龙井内传来了“轰隆”一声巨响，整个井口都剧烈震动起来，净莲法阵的光罩也开始疯狂闪烁，显然，里面的龙头正在发怒冲击封印。
张景渊见状，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冲击？让它冲！就凭它现在的状态，加上这层层封印，能冲出来算它本事！不过……”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凝重起来：“老凌，刚才它提到了‘天地限制’，还说等天地限制打开，这阵法它吹口气就能破。你觉得，这天地限制……到底是什么？”
凌云舟闻言，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他望着剧烈震动的井口，缓缓说道：“天地限制……与天地间灵气的变化有关。传说在上古时期，天地灵气充裕，修士大能辈出，万族林立。
但不知为何，后来天地间发生了剧变，灵气逐渐稀薄，许多强大的种族和功法都失传了，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天地限制’。
“而近年来，我们都能感觉到，天地灵气似乎在缓慢地复苏，虽然还很微弱，但确是事实。难道……这所谓的‘天地限制’，真的在逐渐打开？如果是那样的话，像锁龙井里的这种存在，恐怕就真的要……”
凌云舟没有说下去，但他和张景渊都明白其中的严重性。
如果天地限制真的打开，灵气彻底复苏，那么像锁龙井里的这条老龙，以及其他被封印在世界各地的古老存在，都可能挣脱束缚，到那时，整个世界恐怕都将面临一场浩劫。
而更让他们在意的是，龙头刚才提到的“林方元”、“钟念东”等人，当年到底和这龙头发生了什么？龙头口中的“当年那件事”又是什么？为什么它会如此痛恨他们五人？
这些疑问，如同沉重的阴云，笼罩在张景渊和凌云舟的心头。
井口的震动还在继续，净莲法阵光芒闪烁不定，但暂时还能支撑。
张景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思绪，对凌云舟说：“老凌，看来这日子是没法安生过了。这老东西惦记着我们，我们也得好好‘回敬’一下它。另外，关于天地限制和当年的事情，我觉得有必要查一查了。”
凌云舟点点头，眼神坚定：“没错，事到如今，这锁龙井，我们得盯紧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和决心。
锁龙井的震动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才在净莲法阵和外围9个阵法的联合压制下逐渐平息下来。
那头被张景渊揍了两拳的老龙，似乎也耗尽了力气，或者说是不想白费功夫了，暂时缩回了井内深处，不再发出任何动静。
张景渊和凌云舟守在井口旁，首到确认封印彻底稳固，才稍稍松了口气。
“这老东西，倒是挺能折腾。”张景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依旧微微波动的净莲法阵，撇了撇嘴。
凌云舟则拿出几张符篆，仔细检查了一下外围阵法的节点，确保没有因为刚才的冲击而出现疏漏，这才说道：“毕竟是被封了几百年的存在，底蕴还是有的。不过，看它刚才的样子，似乎并未完全恢复实力，否则以龙威之盛，刚才的冲击恐怕会更猛烈。”
“恢复实力？”张景渊挑了挑眉，“就凭这锁龙井里的环境？整天被怨气和封印之力侵蚀，能保住不散架就不错了，还想恢复实力？”
“话不能这么说。”凌云舟摇摇头，“龙乃鳞中之长，天生具备强大的恢复力和抗压能力。而且，锁龙井内虽然怨气重，但也并非没有好处。据师门古籍记载，锁龙井下方可能连接着一处地脉灵眼，只是被怨气污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