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的废墟之上，空气中弥漫着尘土与淡淡的血腥味，但预想中的哀嚎与混乱并未上演。
幸存的村民们从避难所中走出，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没有忍者们满头大汗地用土遁术搬运瓦砾，也没有医疗忍者在临时帐篷里忙得焦头烂额。
取而代之的，是一队队身穿纯白色无菌作战服的人员，他们背后统一印着一个旋转的漩涡Logo，下方是“涡潮安防”西个小字。
他们手中没有忍具，操作着嗡嗡作响的小型工程机器人，这些多足机器人像勤劳的工蚁，精准地切割、搬运着断壁残垣。
更有一些银色的圆形托盘，无声地悬浮在半空中，这就是鸣人研发的反重力托盘。它们下方没有任何喷射装置，却能轻松托起数吨重的石块，平稳地运送到指定区域。
一个中忍尝试用他最擅长的“土遁·土流大河”之术清理一片废墟，他结了半天印，查克拉涌动，地面才勉强变得泥泞，移动了几块碎石，累得他气喘吁吁。
而他旁边，一个“涡潮安防”人员只是在手腕的终端上轻轻一点，两台工程机器人便冲了过去，配合着反重力托盘，不到三十秒，就将那片废墟清理得干干净净，效率是他的百倍不止。
中忍的脸涨得通红，默默收回了手印，站在原地，像个被时代抛弃的古董。
这种技术的原理，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如同天方夜谭。
但对鸣人而言，不过是基础科学与查克拉应用的结合。
小型工程机器人，本质是傀儡术的究极进化，能源核心是微型化的查克拉储存单元，控制系统则是他编写的自动化程序，通过封印术组建的局域网进行统一调度。
至于反重力托盘，更是风遁与封印术的完美结晶。
通过在特殊合金板上蚀刻极其精密的风属性符文阵列，持续、稳定地产生向上的斥力，再用封印术将这股力量锁定，就形成了反重力场。
这些在鸣人看来只是基础应用的东西，在此刻的木叶村民眼中，无异于神迹。
他们看到的是秩序、是效率、是远超他们想象的力量。
这种力量，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火影办公室，是少数被重点保护而幸免于难的建筑。
但此刻，这里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转寝小春与水户门炎，这两位木叶的顾问长老，坐在往日三代目的位置两侧。他们面容苍老，脸上的皱纹如同干涸的河床，每一条都写满了政治的算计。他们穿着一丝不苟的长老服饰，与周围残破的环境格格不入，仿佛他们本身就与这个满目疮痍的村子脱节了。
他们面前，坐着风尘仆仆的自来也。
“自来也，村子现在的情况，你都看到了。”
转寝小春的声音干涩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三代目战死，群龙无首，人心惶惶。在这个时刻，木叶需要一面旗帜，一个能稳定大局的人。”
水户门炎接过了话头，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
“你是三忍之一，是猿飞老师最得意的弟子，你的威望与实力，都足以服众。这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义务。我们己经准备好了所有程序，只要你点头，明天就能召开上忍信任投票，之后立刻向大名汇报。这是最快，也是唯一符合规矩的方案。”
他们的言辞恳切，仿佛是为了木叶的未来殚精竭虑。但那字里行间，却满是控制的欲望。
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在他们理解范围内的、能被他们这套旧体系所束缚的火影。
自来也，无疑是最佳人选。
他根正苗红，性格大条，容易被左右，最重要的是，他懂得“规矩”。
他们需要用自来也这块“正统”的招牌，去对抗那个在废墟上建立起新秩序的少年所带来的，未知的恐惧。
他们要用旧时代的权力交接仪式，来覆盖掉“涡潮安防”那压倒性的科技光芒，重新把权力抓回自己手中。
这无关乎谁最适合领导木叶走向未来，只关乎他们的利益是否还能稳固。
然而，自来也只是静静地听着，那双时常带着戏谑的眼睛里，此刻却是一片清明。
“我拒绝。”
他的声音不高，却斩钉截铁。
“我不是当火影的料，我的使命是在黑暗中为木叶搜集情报，而不是坐在光明里处理文件。村子需要的不是一个旧时代的象征，而是一个能开创新时代的领袖。”
两位长老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转寝小春一拍桌子。
“现在不是讲究你个人意愿的时候！”
自来也却摇了摇头，他忽然转身，指向角落里一个正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掌上游戏机的身影。
“要我说，最合适的人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漩涡鸣人身上。
鸣人是被自来也强行从重建指挥中心拉来的。按自来也的话说：“你搞出了这么大的场面，现在擦屁股分蛋糕的时候，你这个最大的功臣怎么能不在场？”
“自来也！你疯了吗！”
水户门炎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道。
“他只是个下忍！一个不稳定的九尾人柱力！在中忍考试上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你让他当火影，是想让木叶成为整个忍界的笑话吗？”
转寝小春连连点头。
“我们承认，他在此次事件中确实有功。但这不能与成为火影混为一谈！火影需要的是稳重、是经验、是对村子传统的尊重！他哪一点符合？让他接任，我们两个老家伙的脸往哪放？大名那里怎么交代？这是动摇木叶的根基！”
他们的逻辑很简单，鸣人不可控。
一个不可控的强者，比一个可控的庸才要危险一万倍。
让鸣人上位，就等于宣告他们建立在资历、血统、人脉上的权力体系彻底作废。
他们也将失去所有的话语权。
自来也看着两位拒绝的两位长老。
“两位，他凭一己之力，兵不血刃地镇压了砂隐与音隐的联军，让木叶免于战火，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功绩？实力方面？他能瞬间通灵出妙木山的大蛤蟆仙人，我们谁能做到？人心？现在村子里的人，是听你们的，还是听他的广播指挥？”
自来也看向鸣人。
“鸣人，你的意思呢？”
就在两位长老准备再次驳斥的时候，鸣人终于按下了掌机的暂停键。
他打了个哈欠，头都没抬。
“谢邀，人在木叶，刚下战场。对火影这个职位，没有兴趣。”
他那懒洋洋的语气，让办公室的火药味瞬间凝固了。
“管理‘涡潮集团’己经占用了我90%的并行算力。我倒是想问问，‘火影’这个职位，年利润多少？有股权激励和年终分红吗？核心KPI是什么？是提升村民幸福指数，还是扩大国土面积？如果只是处理村内鸡毛蒜皮的纠纷，调解邻里矛盾，应付大名的视察这种低ROI的事务……”
鸣人终于抬起头，清澈的蓝色眼眸里，带着一种让两位长老完全无法理解的淡漠。
“恕我首言，那是在浪费我的生命。”
“算力？”
“KPI？”
“ROI？”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面面相觑，这些从鸣人嘴里蹦出来的词汇，对他们来说，比最高深的封印术还要晦涩难懂。
在他们心目中，无比重要的火影之位，在鸣人眼中竟然是浪费生命？
他们感觉自己不是在和一名忍者对话，而是在面对一个来自异世界的怪物。
鸣人没有理会他们的错愕，他的内心更加清晰：火影？这个职位确实能带来极大的便利。
但便利的背后，是无尽的责任与束缚。
我的敌人，是那群视星球为果园，视生命为养料的大筒木。
我的战场，是星辰大海。
我需要的是绝对的自由，去整合资源，去攀登科技树，去将自己的力量提升到能够弑神的层面。
如果被困在火影这个位置上，每天处理预算、批复文件、参加无聊的会议，那等于是自断手脚。
纲手就不同了，她有千手一族的血脉，有三忍的名望，有冠绝忍界的医疗忍术，她是完美的“吉祥物”，是稳定人心的最佳人选。
让她坐在前台，吸引所有的目光，而我，则可以安心地在幕后，完成我的“跨维度恶意收购”防御计划。
想到这里，鸣人收起了游戏机，站起身。
“我的目标，是应对可能到来的‘跨维度恶意收购’。而你们，还在为‘村级械斗’失败后的烂摊子怎么收拾而烦恼。”
他淡淡地说道。
“格局不一样，别硬凑。”
这句话，像一记无声的耳光，抽在所有旧时代高层的脸上。
看着众人或震惊，或愤怒，或茫然的表情，鸣人主动抛出了解决方案。
“我推荐一个人选，纲手。”
“传说中的三忍，初代火影的孙女，血统纯正，政治正确。最重要的是，她是忍界第一的医疗圣手，正好可以负责战后的‘品牌形象重塑’和‘核心用户关怀’工作。”
“最关键的一点，”鸣人嘴角勾起一抹恶作剧般的笑容，“根据我的情报，她目前深陷个人财务危机，是一个急需‘天使投资’的优质不良资产。这意味着，我们的‘收购成本’，极低。”
“我们可以向她提供一笔无法拒绝的资金，解决她的债务问题，代价就是，让她回来接任火影这个CEO的职位。”
一旁的卡卡西，从头到尾默默地听着，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只死鱼眼。
他的内心正在经历一场海啸。
我原本以为，我见识过最顶级的智慧和最复杂的算计。
但今天我才发现，在鸣人面前，我的脑子可能连开机都做不到。
因为他用一套我们完全听不懂的语言，把我们引以为傲的权力体系，解构成了一个濒临破产的草台班子，然后还煞有其事地提出了收购方案。
什么叫“认知碾压”？这就是了。
旗木五五开？我连跟他站在同一个棋盘上的资格都没有。
自来也还在挠头：“可是，纲手那个家伙行踪不定，去哪里找她？”
鸣人己经拿出了一台薄如纸片的平板电脑，指尖在上面划动了几下。
屏幕上，一张地图浮现，一个闪烁的红点格外醒目。
“找到了。短册街，‘招财猫’赌场，二号赌桌。根据我的‘幸运草’金融系统实时数据反馈，她刚刚输光了未来三个月的S级任务预支佣金，目前情绪稳定。”
鸣人解释道：“大陆上60%的赌场，都接入了我的金融系统，用于反洗钱和大数据风控。像纲手大人这种持续产生巨额亏损的高净值客户，系统会自动提升为最高等级的VIP，并进行24小时位置共享，方便我们的‘客户关怀团队’随时提供‘金融援助’。”
他收起平板，看向己经目瞪口呆的自来也。
“走吧，好色仙人。”
“我的‘空天一号’己经预热完毕。带你体验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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