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家的小姐,生得好生貌美。”崔时檐身旁之人在他耳边如是问道。
崔时檐皱眉,心下有些不悦。
便又听他道:“也不知道许了人家没有,明日我便让人打听打听,回头好前去提亲,崔兄你觉得如何?”
崔时檐声音骤冷:“别想了,她己经许人了。”
那人奇怪:“你怎么知道?莫非你认识那位小姐?”
这倒是奇了,可没见过崔时檐平日里和哪个女子有过什么来往。
崔时檐冷着脸没有理会他,心头却忍不住有些烦躁。
司遥随着谢氏一同坐到宴席上,不一会儿她便假借要如厕,离开了宴席。
很快就有宫女过来给司云晚倒酒,然后一不小心将酒撒在了司云晚的身上。
“对不起司二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带您下去更衣吧。”
司云晚一下子便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她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裳,只能随着宫女离开。
一路上,她都在心里猜测着司遥又想做什么。
很快到了一扇门前,宫女道:“到了,司二小姐,就是这里,里面有备用的衣物。”
司云晚谨慎的走了进去,并没有在里面发现什么异常。
只是很快,她就觉得自己身体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她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热,隐隐有些发软。
这间房间里并没有异味,所以问题不是出在房间,她刚刚也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司云晚想到了刚刚的酒水,那药应该下在了酒水里,然后撒在了她身上。
有脚步声走近,司云晚想找地方躲起来,但还没找到,就听到似乎有人在推门。
她急忙叫道:“别进来!”
门外的人放在门上的手顿住了,他低声道了声抱歉,然后准备离开。
在隔壁房间司遥急了,男主怎么回事?怎么能忽然就走了?
她从窗户跳了出去,然后又快速跳进了司云晚所在的房间里。
司遥并没有给司云晚下重药,最多一刻钟这药效就没了,哪怕是崔时檐进去了,两人也并不会因此发生什么。
所以司云晚这会儿只是有些不适,还能扶墙站立着。
司遥上前,在司云晚惊愕的目光,首接一个手刀劈了过去。
司云晚软软倒地。
门外正欲离开的崔时檐忽然听到房内有重物倒地的声音,他眉头皱了一下。
最终回头,提步上前推开了门。
入目的便是好端端站在眼前的司遥,以及倒在地上己经晕过去的司云晚。
崔时檐看向司遥:“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司遥瞪了他一眼,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点都不按套路来。
害她只能这样出此下策。
崔时檐正欲再要开口,门外忽然传来动静,似乎有好多人往这边这来了。
崔时檐眼皮子跳了一下,一把拉过司遥的手:“跟我来。”
他不由分说的带着司遥跳窗离开。
刚离开此地,司遥便甩开他的手,怒道:“你干什么呀?为什么要拉我走?”
崔时檐目光凝在她脸上,问道:“我不带你走,刚刚的情况你说得清楚吗?”
司遥哑了声,然后恨恨道:“还不是因为你!”
要不是他不按常理出牌,她也不至于非得出现在那里!
崔时檐淡淡道:“没能陷害到我让你很失望?”
他这话,并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崔时檐己经猜到司遥的意图了,和那日在清辉寺一样,为了将他推给司云晚。
司遥嘲讽道:“你既然知道你还帮我。”
崔时檐怔愣了一下,似乎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帮她。
他想了想,最后勉强解释道:“你到底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如果你名誉有损,我崔氏脸上亦是无光。”
司遥:“什么未过门的妻子,我都说了不会嫁给你了,你能不能有点自觉?你崔氏脸上有没有光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名誉受损你解除婚约不就行了吗?”
她一通输出,每一句似乎都带着愤恨。
崔时檐顿了顿,问道:“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他想过了,既然两人未来会成为夫妻,同一个屋檐下相处,如果有什么误会和矛盾还是尽早解开比较好。
司遥:“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崔时檐问,“我自认自己并未做过什么惹人厌恶之事,你到底缘何讨厌我?”
“没有原因,反正你就是让人讨厌!”司遥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走。
美女之所以是美女,就是翻白眼也是极为好看的。
崔时檐己经见她朝着自己翻过好几次白眼了,头一次还觉得不悦。
这会儿却生不起任何负面情绪了。
他在她身后道:“你不愿意说没关系,我也不想追究刚刚的事情,但我不希望这种类似的事情再出现第三次。”
听到这种像是带着警告的话,司遥回过头来,朝着他冷哼了一声:“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讨厌你吗?好,我告诉你。”
崔时檐看着她,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司遥道:“我就是讨厌你这副高高在上,冷心绝情的嘴脸!”
崔时檐怔住。
司遥走近他,上下打量他几眼,嘲讽道:“你问我为什么不想嫁给你,我就不问你是否喜欢我了,反正你也不懂什么是喜欢,所以我只请问你一下,你会关心人吗?你知道该怎么做一个温柔体贴的好丈夫吗?”
崔时檐微拧了眉心,他确实不懂什么是喜欢,也不觉得自己需要懂。
他所以为的夫妻相处之道,就是彼此敬重,男主外女主内。
丈夫在外处理公务,妻子打理内宅。
他父母乃至祖父母都是这般相处的,崔时檐并不认为这有不妥之处。
然而这些在司遥的眼里,似乎却并不是那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