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将一乐拉面馆的招牌染成暖橙色,众人意犹未尽地走出店门。鸣人拍着圆滚滚的肚子,还在和丁次争论哪种口味的拉面最棒,而萤纱却被阿斯玛突然拽到一旁。
“月野,陪我走走。”阿斯玛弹了弹烟灰,红色披风在暮色中扬起,他的语气看似随意,却让萤纱的心跳漏了一拍。两人沿着木叶的石板路前行,路过热闹的集市时,阿斯玛突然停下脚步:“你知道砂隐村最近的动向吗?”
萤纱的指尖瞬间发凉。作为穿越者,她当然知道这是大蛇丸阴谋的前兆。还未等她开口,阿斯玛又自顾自地说下去:“暗部传来消息,边境出现了奇怪的咒印痕迹,和当年西代目封印九尾时的查克拉波动...有些相似。”
与此同时,街道另一头,鸣人正缠着鹿丸比划忍术。“你的影子术要是配合我的影分身!”鸣人兴奋地手舞足蹈,却被佐助泼了冷水:“先学会不打偏再说。”两人的争吵声引来了路人围观,而小樱则忙着给看热闹的井野介绍新的医疗忍术。
“月野,”阿斯玛突然停下,红色披风被晚风掀起,“你最近...心事很重。”他转身时,香烟的火星照亮眼底的锐利,那是久经沙场的忍者才有的洞察力。
萤纱的指尖蜷了蜷。远处传来孩子们追逐打闹的笑声,空气中飘着烤团子的甜香,可她满脑子都是未来的战斗。“只是在想...怎么改良蝶影术。”她垂眸盯着地上两人交叠的影子,“想让它在实战中更有用。”
阿斯玛轻笑一声,将香烟掐灭在石墙上:“我见过不少急于变强的小鬼,他们的眼睛里烧着团火。”他抬手,查克拉刀的刀柄轻轻点在萤纱眉心,“但你的眼神不一样,像是藏着...己经发生过的悲伤。”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萤纱猛地抬头,却撞进对方平静的目光里。记忆中阿斯玛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与眼前人重叠,喉咙像是被忍具卡住,半晌才挤出声音:“老师...如果明知道未来会失去重要的人,你会怎么做?”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阿斯玛弯腰捡起一片飘落的樱花,花瓣在他指间打着旋:“我父亲临终前说,火之意志的传承,就是看着年轻一代超越自己。”他突然笑了,露出虎牙,“与其纠结未来,不如先教会你们怎么在我的训练里活下来——明天开始,晨跑二十公里,迟到的人...”他故意拖长语调,“要帮我洗一个月的风衣。”
萤纱看着他转身时扬起的红色披风,眼眶突然发热。或许正因为知道结局,才更要珍惜这些有说有笑的当下。暮色中,她快步跟上,掌心悄然凝聚出一只发光的蝴蝶——这次,换她来守护重要的人。
晨雾还未散尽,训练场的青石上己传来零星脚步声。萤纱揉着发酸的手腕,将蝶形护额系紧——想起昨夜阿斯玛的“二十公里晨跑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远处传来鹿丸的哀嚎:“这种天还跑步,老师绝对是故意整我们!”
“抱怨的时间,足够多跑两圈了。”宁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的白眼微微发亮,显然早己完成热身。话音未落,一道红色身影踏着树梢跃下,阿斯玛叼着新点燃的香烟,查克拉刀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弧度:“全体都有——”他突然指向天边翻涌的乌云,“在暴雨来临前跑完全程的人,今天免训。”
鹿丸的扑克脸瞬间裂开,而鸣人式的呐喊己经响彻训练场:“我绝对第一个到!”橘色身影率先冲了出去,身后扬起一片草屑。萤纱深吸一口气,蝶影术化作流光缠绕脚踝,却在起步时瞥见阿斯玛意味深长的眼神——那目光仿佛在说: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当众人气喘吁吁地抵达终点时,暴雨倾盆而下。阿斯玛悠哉地站在屋檐下,将湿透的名单晃了晃:“三个合格,其余人...”他故意停顿,看着鹿丸绝望的表情露出坏笑,“去把河边那堆木桩扛回来,顺便帮我搭个新的烤肉架。”
雨中,萤纱帮宁次处理擦伤,却见鹿丸瘫在泥地里,影子术正徒劳地推着木桩。“早知道就该在面里多加点辣椒。”他有气无力地嘟囔,“说不定能辣到老师改变主意。”
“起来。”阿斯玛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将湿透的披风甩在他头上,“烤肉架搭不完,今晚可没饭吃。”转身时,他冲萤纱招了招手,在雨声的掩护下低声道:“下课后,来我的办公室。有些...需要你帮忙的事。”
夜幕降临时,萤纱站在阿斯玛的办公室门口,掌心沁出薄汗。屋内传来查克拉刀与木刀相击的闷响,还有阿斯玛沉稳的教导声:“记住,防守不是退缩,是为了更好地...”话音戛然而止,门被猛地推开,潮湿的空气裹挟着熟悉的烟草味扑面而来。
“进来吧。”阿斯玛擦了擦汗,将热茶推到她面前,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我需要你用蝶影术,追踪一个...很特殊的目标。”他掏出的卷轴上,大蛇丸的咒印图案刺得萤纱瞳孔骤缩。
雨滴敲打窗台的声音突然放大,仿佛预示着平静日常即将破碎。萤纱握紧茶杯,滚烫的茶水在杯口泛起涟漪——她知道,哪怕贪恋这难得的安宁,命运的齿轮也不会停下转动。
阿斯玛将卷轴缓缓展开,大蛇丸扭曲的咒印图案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萤纱盯着那团蛇形印记,喉咙发紧——她太清楚这个符号背后意味着什么:死亡森林的血腥厮杀、佐助的叛逃,还有...阿斯玛自己的结局。
“暗部的线报断在了桔梗山。”阿斯玛用查克拉刀敲了敲地图上的标记,烟灰落在咒印旁,“他最近在收集特殊体质的忍者,木叶己经有下忍失踪。”他突然抬眼,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你的蝶影术能悄无声息地追踪查克拉,比白眼更适合这种任务。”
萤纱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穿越者的记忆如潮水翻涌,她看见原著中阿斯玛被飞段重创的画面,听见鹿丸绝望的嘶吼。但此刻,她只能稳住颤抖的声音:“我...需要多久准备?”
“明天黎明。”阿斯玛将一枚刻着暗部徽记的令牌推过来,“独自行动,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队友。”他顿了顿,罕见地露出严肃神色,“大蛇丸不是普通叛忍,一旦暴露...”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老师!”鹿丸的声音带着喘息,“宁次在河边发现了可疑的...”他的话戛然而止,目光扫过桌上的咒印图和萤纱苍白的脸色,“你们在计划什么?”
阿斯玛瞬间将卷轴卷起,查克拉刀在桌面敲出清脆声响:“第十班集合,五分钟后训练场。”他看向萤纱,眼神中带着警告,“月野,你的任务暂时延后。”
夜雨重新落下,萤纱站在训练场边缘,看着鹿丸和宁次演练战术。她摸向怀中的暗部令牌,蝶影术不自觉地在指尖凝聚——或许,比起独自涉险,守护眼前这群浑然不知危险将至的伙伴,才是更重要的事。
训练场的积水倒映着灰沉的天空,阿斯玛将查克拉刀收入刀鞘,目光扫过浑身湿透的第十班成员。他的视线在萤纱紧绷的脸上多停留了半秒,喉结微动,最终只是吐出一口烟圈:“第十班暂时解散。”
鹿丸咬着草茎的动作一顿,宁次的白眼微微发亮,似有所觉。萤纱攥紧了湿透的护额,蝶影术在指尖不受控地泛起微光。
“月野,留一下。”阿斯玛的声音冷下来,红色披风随着转身的动作扬起,遮住了他看向萤纱的眼神。待脚步声渐远,他才将熄灭的香烟碾碎在掌心:“黎明前出发,暗部会在西城门接应。”
萤纱抬头:“那第十班...他们迟早会发现我离开。”
“我会处理。”阿斯玛突然笑了,虎牙在昏暗的天光下若隐若现,“不过在此之前——”他抽出查克拉刀,刀尖挑起一片落叶,“再陪老师练最后一场。”
刀刃相撞的声响在训练场炸开,萤纱的蝶影术化作光盾,却被阿斯玛的风遁轻易吹散。“太保守了。”他的攻击如疾风骤雨,“你总想着守护所有人,却忘了...”刀背突然抵住她的后颈,“有时候,舍弃一部分‘现在’,才能换来真正的‘未来’。”
夜色彻底降临时,萤纱浑身酸痛地回到家中。月光透过窗棂,照亮桌上未写完的告别信。她将暗部令牌塞进包裹,又取出珍藏的木叶护额——那是鹿丸帮她修复过的,宁次曾用白眼为她检查过破损的边缘。泪水突然砸在木桌上,晕开墨迹:“对不起,这次...我必须一个人走。”
而在木叶的另一头,鹿丸盯着窗外的雨幕,影子术无意识地卷起地上的扑克牌。当一张红桃A飘到他脚边时,他突然起身冲向阿斯玛的住处:“那个总是藏心事的家伙...绝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