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斜斜洒进忍者学校教室,萤纱攥着佐助昨晚教她的查克拉控制笔记,指尖残留着后山练习时竹叶的凉意。
鹿丸百无聊赖地转着苦无,阳光透过教室木窗在课桌上切割出明暗交界线。伊鲁卡宣布实战分组的瞬间,他就敏锐捕捉到前排那个总爱独来独往的女生攥紧了手里的卷轴——月野家的暗纹在布料下若隐若现,和三天前树林里突然爆发的荧光秘术如出一辙。
“真麻烦……”他漫不经心地起身,故意用《兵之书》挡住视线余光。草绿色披风扫过课桌时,带起的气流精准卷走了她桌角的笔记。泛黄的纸张上,宇智波的查克拉流动示意图与月野家的蝶形秘术图腾交错重叠,墨迹未干的批注暴露了书写者彻夜钻研的痕迹。
“等等!”急促的女声响起。鹿丸垂眸看着眼前慌乱伸手的少女,月光般的银发间垂落的萤石坠子轻轻摇晃,映出她眼底尚未褪去的青影。原来她叫萤纱,名字和三天前那片失控的荧光一样飘忽。
“月野家的秘术改良笔记?”他故意拖长尾音,观察着对方骤然紧绷的肩膀。少女的睫毛颤了颤,像受惊的蝶。这个发现让鹿丸突然来了兴致——在这个充斥着热血笨蛋的班级里,居然有人默默做着连上忍都不敢尝试的禁忌研究。
犬冢牙的起哄声打破了僵持。鹿丸慢悠悠将笔记折好递还,指尖触到纸张边缘时,残留的查克拉余温带着独特的韵律。“虽然是自找麻烦的事……”他鬼使神差地开口,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但如果你愿意用秘制萤光鱼干当报酬,我倒是可以帮你分析下漏洞。”
转身走向训练场的刹那,鹿丸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抽气声。他扯了扯嘴角,在心里暗骂自己多管闲事。可那个将宇智波秘术与月野传承强行融合的疯狂念头,就像奈良家后山的影子,黏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或许,这个总是藏起锋芒的女生,会成为解开某些谜题的关键变量。
鹿丸转身离开的瞬间,萤纱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些旁人看不懂的笔记批注,实则是她日夜推敲的“命运修正方案”——用宇智波的查克拉控制法改良月野秘术,正是为了在将来的终末之谷之战中,为佐助和鸣人创造更多转圜的可能。
她望着少年慵懒却挺拔的背影,想起原著里鹿丸聪慧却消极的性子。这个总是将“麻烦”挂在嘴边的天才,会在未来为了守护同伴一次次突破极限。此刻他不经意的驻足,何尝不是她改变命运的契机?
“萤纱同学!”伊鲁卡的声音突然将她拉回现实。讲台上,老师正举着写满名字的木牌,“你和鹿丸一组。”
训练场上扬起的尘土中,鹿丸单手插兜走来,目光扫过她紧绷的肩膀:“别太紧张,我对陪笨蛋练习没兴趣。”他的苦无突然擦着她耳畔飞过,精准切断了从后方偷袭的橡皮飞镖——那是鸣人之前恶作剧的惯用手法。
“谢……”
“先别急着谢。”鹿丸突然压低身子,在萤纱耳畔说到,“刚才的攻击路线,你有三处破绽。”他的忍具包不知何时打开,草叶与苦无在他指间翻飞,迅速摆出沙盘模型,“如果把你的蝶影术改造成防御阵型……”
萤纱瞳孔骤缩。眼前的推演,竟与她昨夜在笔记上反复勾画的方案不谋而合。原来鹿丸不仅看出了秘术的破绽,更精准捕捉到了她藏在其中的真正意图。
“你为什么……”
“别把我当鸣人那种单细胞。”鹿丸首起身,随手拍掉身上的尘土,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月野家的秘术早在十年前就被列为禁术,而你……”他顿了顿,银发在风中轻晃,“在试图用宇智波的力量复活它。这种危险又麻烦的事,我居然有点好奇后续。”
她从未想过,自己小心翼翼埋下的命运伏笔,竟会以这样的方式被人看穿。而这个意外闯入计划的奈良家少年,或许会成为改变悲剧的关键一环——就像她在无数个深夜祈祷的那样,为终将破碎的忍界,织就一张全新的羁绊之网。萤纱在心给鹿丸竖了个大拇指。
到了黄昏小樱和鸣人问萤纱要不要一起回家,萤纱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将小樱和鸣人打发走了。
夜幕笼罩木叶,萤纱蜷缩在阁楼里,案头堆满泛黄的卷轴与潦草的笔记。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新绘制的忍术图谱上,蝶形符文与宇智波家的查克拉流动轨迹交织成复杂的图案,烛火摇曳间,那些线条仿佛活过来般在纸面游走。
“必须找到能同时兼顾防御与攻击的术式。”她咬着笔头喃喃自语,指尖轻轻点过图纸上某个节点,那里标注着鸣人九尾暴走时的查克拉特性——若是能将月野家的迷惑秘术与尾兽查克拉的爆发性结合......
萤纱蜷在矮桌前,煤油灯的光晕将她的影子投射在布满忍术草图的墙壁上。泛黄的卷轴摊开在膝头,不同于往日的秘术改良笔记,此刻纸张上密密麻麻写满的,是“终结谷之战应对方案”“晓组织成员弱点剖析”。
她咬着下唇,用炭笔重重圈出“宇智波带土”的名字。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隐藏在面具后的男人,即将掀起忍界最残酷的战争。“必须在他获得十尾力量前找到破解方法……”笔尖突然顿住,一滴墨渍晕染在“九尾人柱力保护计划”的标题上。
“这么晚还不睡?”
冷不丁响起的声音惊得萤纱猛地合上卷轴。鹿丸斜倚在半开的窗边,月光为他的银发镀上一层霜色,手里拎着的酒葫芦还在轻轻晃荡:“奈良家的警戒网捕捉到异常查克拉波动,没想到源头是你。”
“我……我在写秘术心得。”她将卷轴往怀里藏了藏,掌心沁出冷汗。鹿丸挑眉踏入阁楼,酒气混着青草香漫过来,他的目光扫过桌上未干的墨迹:“心得需要用暗号书写?而且这字迹,和你平时的笔记完全不同。”
萤纱感觉心脏几乎要撞破胸腔。鹿丸己经俯身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攥紧卷轴的指节。千钧一发之际,她突然释放出一缕蝶形荧光,光点在鹿丸眼前炸开的瞬间,迅速将手稿塞进身后暗格。
“是新开发的幻术试验!”她强装镇定,指尖又凝聚出几缕微光,“本来想明天给你个惊喜的……”鹿丸首起身,眯着眼盯着她发颤的耳尖,突然伸手弹了下她额头:“下次别用这么拙劣的借口,幻术对奈良家无效。”
他转身跃出窗口时,声音混着夜风传来:“不过……如果你真有什么麻烦事,记得说一声。毕竟……”话语戛然而止,只留下空荡荡的窗台和还在微微颤抖的萤纱。她抚上藏着手稿的暗格,在心中默默发誓——就算赌上一切,也要将这些文字变成守护同伴的利刃。
晚风掀开半掩的纸窗,带着木叶特有的草木香掠过萤纱汗湿的鬓角。她轻手轻脚合上家门,月光顺着玄关的踏脚石蜿蜒而入,在身后铺成一条银绸。确认屋门反锁后,紧绷的脊背终于松下来,后腰撞到矮柜的痛感都显得迟钝——方才与鹿丸的对话,竟比独自钻研禁术更耗心神。
榻榻米传来熟悉的棉麻气息,她侧身倒下时,听见被褥间窸窣的纸张摩擦声。伸手探进枕头下,藏在《基础忍术大全》夹层里的手稿还在,指尖抚过“尾兽封印备用方案”几个小字,突然想起鹿丸挑着眉说“暗号太拙劣”的模样,嘴角不自觉扬起。
天花板的木梁在月光下投下交错的暗影,像极了卷轴上未完成的查克拉线路图。萤纱盯着斑驳的光影,任由思绪飘远。鸣人元气满满的大嗓门、小樱偷偷练习医疗忍术的倔强侧脸、佐助总是藏在冷淡下的炽热......这些鲜活的生命不该走向原著里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