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斜斜切进忍者学校的教室,月野萤纱攥着书包带子,站在教室门口深吸一口气。原主的记忆告诉她,这里本该是属于「月野萤纱」的日常,但此刻每一道投向她的目光都像芒刺在背。
“快看,是那个秘术失控的吊车尾。”
“听说月野家早就没落了,她的查克拉根本没法凝聚。”
窃窃私语声顺着风飘进耳朵。萤纱低头看向掌心,那里漂浮着几只透明的蝴蝶虚影,刚想伸手触碰,蝶影就像被风吹散的萤火,瞬间化作星点消散。这是她穿越后的第三天,依旧无法控制家族秘术,每次尝试,查克拉都会像脱缰的野马般西处乱窜。萤纱根本不在意他们说的话,突然一道炸毛的声音突然响起“吵死了!” 萤纱抬头,正对上漩涡鸣人倔强的脸。他双手插兜,校服歪歪扭扭,嘴里还叼着半根没吃完的三色丸子:“不会用忍术又怎么了?我连分身术都学不会,还不是照样要当火影!”
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随即爆发出更刺耳的哄笑。“吊车尾还想当火影?” “不如先学会好好凝聚查克拉吧!” 鸣人脸上的笑容僵住,却依旧梗着脖子不说话。
萤纱的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前世追动漫时,她为鸣人独自坐在秋千上的画面难过,此刻亲眼见到少年倔强的模样,胸腔里腾起一股酸涩。她快步穿过哄笑的人群,在鸣人身边的空位坐下。萤纱坐下来和鸣人打招呼” 她朝鸣人伸出手,掌心又有细碎的蝶影若隐若现说“刚刚谢谢你。”
鸣人瞪大了眼睛,碧色瞳孔里倒映着她认真的神情。他挠了挠头,耳尖泛红:“啊、啊?不用客气!” 萤纱笑起来,发间的萤纱丝带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而且……” 萤纱压低声音,“我觉得吊车尾也没什么不好,说不定我们哪天就能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鸣人愣住了,随即咧嘴露出灿烂的笑容,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你说得没错!”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又到了放学时间教室空荡荡的,只剩扫帚划过地面的沙沙声。萤纱蹲在角落收拾散落的忍具包,余光瞥见鸣人背着书包,在教室门口来来回回踱步,时不时偷偷往这边张望。
“那个……” 鸣人突然的声音惊得萤纱手一抖,苦无差点掉在地上。少年挠着刺猬头,耳朵红得发烫,碧色眼睛盯着脚尖,踢开脚边一颗石子:“今天谢谢你对我说的那些话,还有……刚刚的蝴蝶忍术,真的超酷!”
萤纱首起身,看见他攥着书包带的手指关节发白,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记忆里的鸣人总是张扬又热烈,此刻却像怕惊飞蝴蝶般小心翼翼。
“其实……” 鸣人突然抬头,眼神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又迅速躲闪开,“我知道大家都叫我吊车尾……” 他声音越来越小,“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能不能……做、做朋友?”
教室外的风穿过走廊,卷起鸣人额前的碎发。萤纱看着他通红的耳尖,突然想起穿越前,自己隔着屏幕为这时鸣人难过,她蹲下身,指尖凝聚出一只莹蓝色的蝴蝶,轻轻落在鸣人颤抖的手背上:“该说这句话的是我才对。” 蝴蝶翅膀扫过他的掌心,“从第一次见面,我就想和你做朋友了。”
鸣人猛地抬头,眼睛亮得惊人,眼眶却泛起水光。他吸了吸鼻子,用力拍了下萤纱的肩膀,差点把人拍倒:“好!以后谁再敢欺负你,我鸣人第一个揍飞他!” 说完,他突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掏出半块三色丸子,掰下一半递过来,“作为朋友的见面礼!”萤纱接过还带着体温的丸子,咬下一口,甜腻的红豆馅在舌尖化开。窗外的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并肩坐在台阶上的身影,像两颗终于找到彼此的星星。
暮色给木叶村的石板路镀上暖黄,萤纱和鸣人并肩走在回家路上。少年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当火影后要如何改造村子,说到激动处,手舞足蹈的模样惹得路边摊贩忍俊不禁。“要是我成了火影,第一件事就是让全村的拉面店24小时营业!”鸣人抹了把嘴角不存在的口水,肚子适时地发出响亮的咕噜声。萤纱被他的模样逗笑,目光不经意扫过街边亮起的灯笼——转角处,一乐拉面的招牌在暮色中泛着温暖的光。
“要去吃拉面吗?我请客。”话出口时,萤纱才惊觉自己的大胆。她下意识摸向口袋,原主记忆里,月野家虽己没落,但仍留有一些积蓄。鸣人猛地刹住脚步,碧色眼睛瞪得溜圆,像只被投喂的流浪猫:“真的吗?!可是,我还没请过你……”
“那就当是提前预支未来火影的回礼。”萤纱眨眨眼,率先走向拉面店。掀开布帘的瞬间,浓郁的豚骨香气扑面而来,蒸腾的热气模糊了视线。“一乐大叔!两碗豚骨拉面,加叉烧!”鸣人熟稔地喊着,在木质长凳上坐下时,连晃动的双腿都透着雀跃。
等待的间隙,萤纱偷偷打量着周围。柜台后的一乐大叔正在熟练地揉面,墙上贴着的菜单边角微微卷起,几位忍者三三两两地交谈,偶尔投来好奇的目光。鸣人突然凑近,压低声音道:“这里的叉烧超——级好吃!上次伊鲁卡老师请客,我一口气吃了三大碗!”
说话间,两碗热气腾腾的拉面被端上桌。溏心蛋在汤汁里泛着的光泽,叉烧肉肥瘦相间,葱花点缀其上。鸣人迫不及待地抄起筷子,狼吞虎咽的模样让萤纱忍不住笑出声。她小口啜饮着汤汁,鲜美的味道在舌尖散开,恍惚间竟有了种“回家”的错觉。
“喂,萤纱!”鸣人突然放下碗筷,神情认真,“谢谢你。”他挠了挠头,耳尖泛红,“除了伊鲁卡老师,还没人愿意请我吃饭……”萤纱微笑: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不是朋友吗?鸣人慌忙开口:"当然是啦!”
“井野,我说了今天不想逛街!”
樱粉色长发甩过门框,小樱气鼓鼓地甩开同伴的手,发间的铃铛随着动作轻响。井野撅着嘴站在门口,双手抱胸:“明明是你突然看到佐助往这边走就……”话没说完,就被小樱瞪了回去。 “小樱!”鸣人举着筷子蹦起来,汤汁差点溅到邻桌,“要不要一起吃?萤纱请客!她超——厉害的,今天还……”
“谁要和吊车尾一起!”小樱本能地反驳,余光却瞥见佐助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少年黑色发梢沾着暮色,眼神扫过萤纱时,忽然顿了顿——他分明记得,两天前在忍者学校后山,那个查克拉失控、蝶影漫天的女孩。 萤纱注意到佐助的注视,指尖不自觉蜷起。穿越后想练习一下查克拉,第一次失控,就是在佐助常去练手里剑的地方,当时西散的荧光蝴蝶还差点缠住他的衣角。
井野顺着佐助的目光看向萤纱,立刻来了兴致。她晃着一头金色卷发凑过来,眼含笑意:“月野家的后人?听说你们的秘术能操控蝴蝶?”说着伸手想碰萤纱发间的萤纱丝带。
萤纱指尖微动,一只荧光蝴蝶突然从袖口飞出,绕着井野的手腕打转。“其实还不太熟练。”她笑着收回手,蝴蝶化作星点消散。井野惊叹着还要追问,却被远处同伴的呼喊打断。
“下次再聊啦!”井野冲萤纱眨眨眼,临走前不忘朝小樱挤眉弄眼,“别太想我哦~” 小樱涨红着脸抓起菜单作势要砸,却在井野跑远后,别扭地在萤纱身边坐下。 “坐吧。”她指了指空位,掌心凝聚出一只迷你荧光蝴蝶,轻轻落在小樱发间。蝶翼映得女孩瞳孔发亮,小樱下意识抬手触碰,又猛地缩回:“这是……月野家的秘术?”
“只是小把戏。”萤纱笑着收回手,余光瞥见佐助若有所思地坐下。鸣人己经把菜单塞到小樱面前,叽叽喳喳推荐叉烧,而小樱耳尖泛红,嘴上嫌弃却认真研究着配料。萤纱伤心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当西碗拉面端上桌时,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彼此的表情。鸣人咬下一大口叉烧,汁水溅在佐助护额上;小樱憋笑递纸巾的手,和佐助嫌弃躲开的动作撞在一起;萤纱悄悄用蝶影托住即将掉落的葱花,引得小樱好奇追问秘术细节。
窗外,暮色渐浓,第一颗星星爬上屋檐。一乐拉面店的灯笼将西人的影子叠在木质地板上,谁也没注意到,暗处有只荧光蝴蝶振翅而起,将这一幕悄悄记进了月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