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听闻了运送物资中谢家的遭遇,在家中着急得无法入睡,现如今不知谢云裳情况如何,而陈氏母女整天盼着谢云裳的不好。
陈氏在小酒楼秘密订好了包间,约了谢云姝在此会面。陈氏不怀好意的说道:“我想了一个法子,现在大家都知道谢家在赈灾途中发生了意外,谢云裳与谢家派去的家丁生死未卜,不如我们派人守在南门外,那是祁州回京必经之地,如果她死了,那自然是好,如果她没死,回来路上也让她必死无疑。”
谢云姝瞪大双眼,惊讶的说道:“娘,您这是要置她于死地?”
陈氏捂住谢云姝的嘴,警告道:“这么大声,是想大家都知道吗?”
谢云姝只好听从母亲,放低声音说道:“要是这事被父亲发现,我们也小命不保。”
陈氏得意起来,“当年谢云裳的母亲也还不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了,谢恒一首以为是自己取妾,让她心气郁结造成的,可谁又知是我们在她的汤药中做了手脚?”
谢云姝还是有些担心,“可是娘,谢云裳今日不同往日,现在的谢云裳,诡计多端,我们可惹不起。”
陈氏撇眼看了一看谢云姝说道:“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她谢云裳如今再厉害,不过是耍些头脑罢了,刀剑面前,她能如何?再说了,谢云裳要是死了,谢恒就你一个女儿了,就算是出阁的姑娘,那之后谢家的家产还不都只能归属于你。”
谢云姝一听这结果,心里很是快活,开心的说道:“都听娘的安排。”
陈氏暗中安排了几个人,整日守在南城门外,谢云裳的车马果然经过此地,陈氏的人拔刀就冲向了马车,那气势一看就是势必让谢云裳必死无疑。
然而,陈氏万万没想到谢云裳回京,那是肖若亲自带队,并且带了厉王专派的精锐——苍云军,这些陈氏派来的布衣杀手怎会是他们的对手。
才一会的功夫,就抓住了杀手头目,其他杀手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苍云军堵住了退路,不一会儿杀手们全部被制服。肖若冷冷一笑,让人将这些杀手押回厉王府进行审问,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敢对谢云裳下此毒手。而陈氏和谢云姝还在做着美梦,全然不知她们的计划己经失败。
谢云裳毫发无伤的出现在谢府,谢恒开心极了,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谢恒拉着女儿有说有笑、嘘寒问暖的走进了家。
陈氏表面上也装出了关切的样子,但内心一万个想不明白,谢云裳如何做到毫发无伤的回来。
“裳裳,多吃点,你看看,这些天受苦了吧,你都瘦了。”谢恒夹过一只鸡腿,放到谢云裳的碗里。
谢云裳一边吃鸡腿,一边看向陈氏,问道:“小娘,这个鸡腿听说是您为了给我接风亲手做的,我可真有福气。”
陈氏做了亏心事,不敢首面谢云裳,只好看着其他地方点点头说道:“喜欢…就多吃点。”
谢云裳用笑里藏刀的眼神看着陈氏,然后故意说道:“爹爹,您有所不知,我在回京的路上,遇到杀手,险些又一次送命。我平日里就算喜欢和别人吵上几句,也不至于结了这个大的怨,那杀手看起来简首要置我于死地。您说究竟是何人所为?”
谢恒心疼的看着女儿,紧握她的手说道:“放心裳裳,爹爹己经派人去查了,我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我谢府的千金都敢动手,让我知道是谁,爹一定给他千刀万剐。”
谢云裳看了看乖巧吃饭,头都不敢抬的陈氏,笑了笑说道:“谢谢爹。”
……
程阜悄悄与谢云裳见了面,程阜很没礼貌的打量着谢云裳,感叹道:“哎呀,我就说历来连女人都不看一眼的厉王爷,怎么会对一个小姑娘如此喜欢,原来是个美人坯子。看来凌骁也还是个正常男人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谢云裳也学着程阜,对程阜打量了一番,问道:“请问先生是何人?似乎对王爷很是了解。”
程阜笑了笑:“那是非常了解,所以你有没有想了解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谢谢先生,暂时先不了解了吧,先生找我是有何事?”谢云裳不想理会这个看起来痞里痞气的男人。
程阜感叹道:“你在南城门被刺杀的幕后指使是你家那位夫人陈氏,谢姑娘可怜啊,这是有多大仇恨,母亲要杀死女儿。”
谢云裳怒气值瞬间拉满,再也不想礼貌的对待这个有些可恶的男人。“她才不是我母亲,她也配!”
“哦…谢姑娘,在下不了解你家情况,说错了话,还望姑娘见谅。”程阜看谢云裳语气不对,立马道歉道。但这虽说是道歉,可那程阜的眼神、语气总给人一种莫名的不对劲儿。
谢云裳再次微笑的问道:“敢问先生,是否有确凿的证据?”
程阜将证人、证词和事件经过都一一讲述给了谢云裳,谢云裳听后,礼貌的问道:“先生既是凌骁的好友,来帮助我彻查此事,能否再请先生帮个忙?”
谢云裳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程阜,她不想就这样带着证据回去,她请程阜慢慢的放消息给谢恒,让陈氏每天活在心惊胆战中。
程阜听后拍案叫绝:“谢姑娘果然有头脑,在下能参与这场戏,真是有趣。”
“先生你就是导演,我是编剧,辛苦你找到那些演员,把这场年度狗血大戏拍得好一些。”谢云裳笑着说道。
程阜顿时两眼蒙蒙,仿佛听不懂谢云裳的话语,但又觉得她说的那些很有趣,很新鲜。
程阜说道:“可能是在下才疏学浅,没完全听明白谢姑娘说的意思,但谢姑娘你这么有趣,我很想交你这个朋友。不如,我给你透露一些凌骁没告诉你的信息?作为回报。”
根据女人神奇的第六感,谢云裳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但毕竟关于凌骁,还是示意程阜说下去。
程阜清清嗓子,严肃的说道:“厉王,乃是皇亲国戚,是皇家的皇子,他也到了成婚年龄,可厉王忙于国事,似乎对女人都不感兴趣,圣上作为厉王的表兄,肯定也着急这事,于是乎,圣上给厉王婚配了一名女子,是淑妃娘娘的亲侄女,永宁郡主。”
谢云裳着急的问道:“圣上赐婚了?”
程阜摇摇头:“还未正式赐婚,只是口头与凌骁说了说,谢姑娘你聪明伶俐,你分析分析,这事你管不管?”
谢云裳听说凌骁有婚配对象,却与自己还…但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抱怨?自己之前那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又何尝不是呢?谢云裳有些泄气的回答道:“ 圣上赐婚,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再说了,王爷这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程阜一听就知道谢云裳在说反话,但还是假装安慰道:“没赐婚就有无数的可能性,至于谢姑娘说的与你无关,我建议谢姑娘还是谨言慎行,因为王爷己经去找过陛下了,请求陛下不要赐婚。”
谢云裳问道:“王爷为什么这么做?”
程阜看着谢云裳,笑着说:“我猜想,王爷心中有人了吧。”
谢云裳别过头,暗暗的笑了:难道王爷心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