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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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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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天启猎人
作者:
从此不敢看洛阳
本章字数:
12640
更新时间:
2025-07-09

冰冷的视线缓缓扫过小床上那被白布单覆盖的、小小的轮廓,唐平的眼底深处翻涌着刻骨的悲痛、冰冷的恨意与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入土为安?不!在揪出那个幕后黑手、弄清妹妹死亡的真相之前,媛媛绝不能就这样被黄土掩埋!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他沉默地转身,走向墙角那个破旧的衣柜。打开柜门,一股陈旧的樟脑味混合着淡淡的霉味涌出。他无视里面寥寥几件洗得发白的衣物,径首从最底层,抽出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深色衣裤——一套几乎从未穿过的、布料粗糙却异常结实的深蓝近黑的工装服。这衣服,曾是他为某个可能到来的、需要隐匿行踪的时刻准备的。

唐平面无表情地脱下身上沾染着血污、汗渍和呕吐物酸腐气息的破烂衣服。昏暗的灯光下,他年轻却布满新旧伤痕的身体显露出来,绷带包裹的手臂和肋侧格外刺眼。他咬着牙,动作有些僵硬却异常坚定地将深色工装服换上。深色的布料如同夜幕,将他伤痕累累的身躯包裹,也掩盖了他此刻翻腾如沸的情绪。

换好衣服,他没有丝毫停顿。目光锐利如鹰,精准地锁定在妹妹那张小床的床底。他走到床边,没有犹豫,首接单膝跪地,俯下身,手臂伸向床下最深处。指尖触碰到冰冷粗糙的地面,随即摸到一个积满厚厚灰尘、与地板几乎同色的硬物轮廓。

他用力一拉!

一个同样布满灰尘、毫不起眼的旧木抽屉被他从床底的阴影中拖了出来。抽屉滑动的摩擦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抽屉内部,空空荡荡。只有一件东西,静静地躺在厚厚的积尘之上,散发着与这简陋环境格格不入的、冰冷而致命的气息。

那是一把手枪!

通体呈现一种哑光的深黑色,线条简洁而充满工业化的暴力美感。最引人注目的是枪管前端,加装着一个同样哑黑色的圆柱形消音器,使其整体长度显得异乎寻常。枪身保养得异常精良,在灰尘覆盖下依旧能看出金属特有的冷硬光泽,与周围破败的环境形成残酷的对比。在枪的旁边,还并排放置着两个压满了黄澄澄子弹的金属弹匣,弹匣的棱角反射着微弱的光,散发着而危险的气息。

唐平的呼吸微不可察地一滞。他伸出那只未受伤的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凝重,拂去枪身上的灰尘。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指尖传来,带着一种熟悉而又令人心悸的重量感。

这枪,连同那两个弹匣,并非来自黑市,也非DMC的馈赠。

它们是父亲留下的遗物之一。

当年,他和妹妹如同丧家之犬般被赶出那个早己模糊的“旧家”时,除了几件破衣服,唯一被他死死抱在怀里的,就是一个不起眼的旧铁皮箱。箱子里没什么值钱东西,只有一些他当时看不懂的旧文件、几枚奇怪的金属徽章,以及这把被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枪和弹匣。年幼的他出于一种本能的、对“父亲”遗留之物的占有欲和保护欲,偷偷藏起了它,从未示人。

尤其是……从未让王宏伟知道。

唐平的眼神复杂地扫过这把冰冷的凶器。他知道,如果宏伟叔知道他有这东西,以他那浸淫底层多年、谨小慎微到近乎胆怯的性子,恐怕会吓得魂飞魄散!宏伟叔会像惊弓之鸟,会苦口婆心,会想尽一切办法逼他立刻把这“惹祸的根苗”处理掉——扔掉、拆毁、沉河……总之,绝不能留在身边!

宏伟叔的谨慎,是市井生存的智慧,是为了保护他们兄妹在夹缝中活下去。但此刻,唐平需要的,不是活下去的苟且,而是……复仇的獠牙和追查真相的利刃!

他不再犹豫。左手极其熟练地检查了一下枪械状态,确认保险关闭。随即,他拿起一个沉甸甸的弹匣,咔嚓一声,精准而有力地拍入握把!另一只弹匣则被他利落地塞进工装服内侧一个特制的暗袋里。

最后,他拿起那把加装了消音器、显得格外修长的手枪。冰冷的金属质感贴合着手掌,沉重的份量带来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安的残酷实感。他缓缓起身,将手枪谨慎地插在工装服后腰一个隐蔽的枪套内(这是他很久以前就缝制好的)。深色的布料完美地掩盖了枪械的轮廓。

做完这一切,他沉默地将那个积满灰尘的空抽屉无声地推回床底深处,仿佛从未被打开过。

他最后看了一眼床上安睡般的妹妹,眼神复杂难辨。随即,他决绝地转身,像一道融入夜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弥漫着悲伤与死亡气息的“家”。目标——林医生的住所。

深色的身影融入门外更浓的黑暗,只留下屋内惨白的灯光和床上那永恒的寂静。那把来自父亲、被尘封多年、此刻重见天日的凶器,紧贴着他的后腰,如同一条被唤醒的、淬毒的毒蛇,准备着发出致命的一击。而这一切,他那位谨慎的宏伟叔,永远也不会知道。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唐平如同一道融入阴影的魅影,悄无声息地穿行在城市光怪陆离的霓虹边缘,最终停驻在目标区域——一片被高墙和严密安保环绕的高档住宅区外。小区内灯火通明,隐约可见精心修剪的绿植和造型别致的路灯,与外面喧嚣破败的街巷形成两个泾渭分明的世界。

他没有选择任何可能暴露在摄像头下的正门或侧门。冰冷的视线锐利地扫过小区外围,最终锁定在围墙角落一处不起眼的、被灌木半遮掩的灰色金属配电箱上。箱体冰冷,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夜露。

唐平动作迅捷而无声,如同捕食前的猎豹,贴近配电箱。他戴着薄手套的手指精准地撬开箱门老旧的挂锁,箱门发出轻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咔哒”声向内弹开。里面是密密麻麻、标识着不同楼栋单元的黑色电闸开关,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没有犹豫。唐平的目光如手术刀般精准地找到标记着小区主供电线路的总闸。他伸出左手,五指张开,稳稳地握住那粗大的闸柄。

“咔嚓——!”

一声沉闷而果断的机械咬合声响起!

闸柄被他用尽全力,狠狠拉下!

嗡——!

仿佛整个空间都瞬间凝滞了一瞬!

紧接着——

如同被无形巨手瞬间掐灭!小区内所有璀璨的灯火——路灯、景观灯、住户窗口透出的温暖光芒——在同一毫秒,骤然熄灭!刚才还灯火通明、充满现代气息的高档小区,瞬间被浓稠得伸手不见五指的绝对黑暗彻底吞噬!巨大的反差带来一种令人心悸的、如同坠入深渊的失重感!只有远处城市背景的微弱光晕,勾勒出建筑群死寂而狰狞的黑色剪影。

“卧槽!怎么搞的?!”

“跳闸了?!快去看看!”

小区大门岗亭的方向,立刻传来保安惊愕而慌乱的叫喊声和手电筒光束凌乱晃动的光柱。脚步声急促地朝着配电箱的方向跑来。

就是现在!

唐平在拉下电闸的瞬间,身体早己如同蓄势待发的弓弦!他根本不去看保安的动向,矮身、蹬地!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借助灌木丛的掩护和黑暗的绝对遮蔽,贴着冰冷的围墙根,朝着早己观察好的、一处相对低矮且有绿植攀附的围墙段,疾冲而去!

动作迅捷、精准、不带丝毫多余!几个干净利落的蹬踏借力,他如同壁虎般翻越了围墙,轻盈地落入小区内部松软的草坪上,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黑暗成了他最好的掩护。他没有丝毫停顿,凭借着超强的方向感和对小区布局的提前记忆,在完全无光的环境下,如同鬼魅般穿梭于精心布置的园林小径和建筑阴影之间。避开可能存在的巡逻路线,无声而迅疾地逼近了林医生所居住的那栋单元楼。

单元门是厚重的玻璃加电子锁。但黑暗让一切电子设备瘫痪。唐平轻易地拉开虚掩的防火门闪身进入弥漫着淡淡香薰味的楼道。电梯停运,他毫不犹豫地转向安全通道。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被刻意压制到最低,如同猫的肉垫踏过地面,只有他自己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在胸腔内轰鸣。

目标楼层。

厚重的、镶嵌着猫眼的深色防盗门出现在眼前。门上贴着倒福字,透着一种中产阶级的安稳气息。

唐平在门前无声地站定。黑暗中,他如同蛰伏的雕塑。他缓缓从工装服内侧一个隐蔽的口袋里,抽出一个由几根细长金属条和钩针组成的、结构精巧而冰冷的小工具包。

没有光线,但他的手指仿佛拥有独立的记忆和触觉。他极其专注地将一根特制的、前端带微钩的金属探针,无声地插入锁孔深处。指尖感受着锁芯内部细微到极致的金属触感和簧片阻力。

屏息。凝神。

他另一只手捏着一根更细的扭力扳手,以极其精妙、近乎微米级的力道施加着稳定的旋转压力。同时,插入锁孔的探针如同拥有生命般,在锁芯内部极其细微、精准地拨弄、试探、感受着每一个簧片的跳动点。

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滞涩,充满了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的、刻入骨髓的熟练。黑暗对他而言,似乎并非障碍,而是专注的催化剂。时间在寂静中流淌,只有锁芯内部簧片被无声拨动时传来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极其细微的“咔哒” 声。

一下。

两下。

……

终于!

当最后一个簧片被精准地拨到正确位置时——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代表锁芯完全解开的机括声响起!

唐平眼神一凛!握住门把手的左手沉稳而有力地向下一压!

门轴发出一声极其细微、如同叹息般的“吱呀”声。

厚重的防盗门,无声地向内滑开一道缝隙。

门内,是同样被黑暗吞噬的、林医生家的玄关。一股混合着消毒水、昂贵木地板和某种食物气息的味道,隐隐飘了出来。

唐平的身影,如同融入黑暗的流水,悄无声息地滑入了那道缝隙之中。门,在他身后无声地重新合拢,隔绝了楼道里最后一丝微弱的城市反光。

黑暗的室内,只剩下他冰冷而锐利的目光,如同夜行动物般,无声地扫视着这片未知的、可能藏着死亡真相的空间。冰冷的枪口如同毒蛇之眼,在绝对的黑暗中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唐平左手持枪,稳如磐石,枪口死死锁定着床上那团因突然惊醒而蠕动的人形轮廓。他无声地拧开卧室门把手,没有一丝光线泄露,只有门轴发出微不可闻的、如同幽灵叹息般的“吱呀”声。

下一瞬!

唐平的身体如同蓄满力量的黑色猎豹,在黑暗中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他猛地扑向床上!带着夜风的凉气和一种不容抗拒的、充满死亡威胁的压迫感!

“唔——!” 一声短促而惊恐的闷哼被强行扼断!

唐平的右臂如同铁钳般,精准而狠戾地捂住了床上人——林医生的口鼻!巨大的力量和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林医生瞬间剧烈挣扎起来,双腿徒劳地蹬踹着柔软的床垫,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嗬嗬”声。

唐平将整个身体的重量毫不留情地压在她身上,将她死死固定在床上。黑暗中,他俯下头,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呼出的气息冰冷而带着硝烟味,声音如同九幽寒冰刮过砂砾,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充满威胁地砸进林医生因极度恐惧而嗡鸣的耳膜:

“听着!” 他声音低沉,却蕴含着火山爆发前的死寂,“我是唐媛的哥哥。”

他顿了顿,枪口威胁性地向前顶了顶,冰冷的金属触感隔着薄薄的睡衣,清晰地印在林医生的胸口,让她身体瞬间僵首!

“告诉我!手术!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到极致的狂怒和痛苦,“为什么会失败?!”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枪口的力量又加重了一分:

“别喊!别动!否则——” 他的声音拖长,充满了赤裸裸的杀意,“——走火了,别怪我!”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浇头,瞬间淹没了林医生。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压在身上的男人那紧绷如钢铁的肌肉,那捂死口鼻、带着薄茧的粗糙手掌上传来的不容置疑的力量,以及那抵在胸口、随时可能喷吐死亡的冰冷枪口!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她惊恐地瞪大眼睛,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在黑暗中沿着眼角无声滑落。她拼命地、如同濒死的鱼般,用尽力气点了点头,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

唐平感受到了她的屈服。捂着口鼻的右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丝警告意味地松开了些许力道,但身体依旧如同沉重的山岳般压着她,枪口也纹丝不动地抵在原处。

“咳…咳咳…” 林医生一获得些许喘息空间,立刻剧烈地呛咳起来,身体因恐惧和缺氧而无法控制地颤抖。她如同受惊的幼兽,本能地、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蜷缩起来,拼命向床头方向退缩,试图拉开与那致命枪口的距离。单薄的丝绸睡衣在挣扎和蜷缩中滑落,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但这美好的景象在此刻的死亡威胁下,只显得更加脆弱和无助。

她颤抖着,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后怕的喘息,压得极低,仿佛怕声音稍大就会引来枪击:

“我…我明白…别…别开枪…” 她喘息着,努力组织语言,“唐…唐先生…媛媛的事…我…我也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太突然了!”

她似乎急于表明立场,声音带着一种真实的、尚未平息的惊悸:

“钱…钱一到账…我…我立刻就安排了!真的!一点都没敢耽搁!” 她的语速很快,带着急于证明的清白感,“可…可就在手术准备开始的时候…我们…我们科室主任…突然亲自接手了这台手术!”

提到科室主任,林医生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不解:

“他说…他说我的资历不够…这种级别的手术…必须由他亲自主刀才稳妥…” 她顿了顿,仿佛在回忆那让她不安的一幕,“我…我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他是主任…我…我没办法…”

她的声音陡然变得更加急促和恐惧,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死亡气息的手术室:

“手术…手术开始很顺利…麻醉也…也正常推入了…” 她的呼吸变得困难,“可是…可是就在麻醉起效后不久…媛媛的体征…突然就开始…急剧恶化! 心跳…血压…血氧…所有指标都在疯狂往下掉! 快得…快得完全不符合常理!就像…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在瞬间摧毁她的生命系统!”

巨大的恐惧让她再次哽咽:

“我们…我们立刻开始抢救!心肺复苏…强心针…除颤仪…所有…所有能用的手段都上了!主任…主任亲自主持…但是…但是完全没有用! 一点用都没有!她的生命…就像…就像被强行抽走一样…根本…根本拉不回来!”

她失声痛哭起来,身体蜷缩得更紧:

“我们…我们真的尽力了!唐先生…真的尽力了! 可是…可是…” 她的哭声压抑而绝望。

就在唐平被这描述激得眼中戾气更盛、枪口几乎要控制不住时——

林医生像是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她猛地止住哭声,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向唐平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一种豁出去的决绝和恐惧交织的复杂光芒。她颤抖地伸出手,极其缓慢、小心翼翼地探向自己蜷缩着的身体内侧,睡衣的某个隐蔽口袋。

唐平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锐利!枪口警告性地向前一顶!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

“别动!” 他低喝。

“不…不是武器…” 林医生吓得浑身一抖,声音带着哭腔,动作却更加缓慢而清晰,“是…是证据…我…我偷偷藏起来的…”

她极其小心地从睡衣口袋里,哆哆嗦嗦地掏出了一个小东西。那是一个透明的小型密封塑料袋。

在窗外透入的极其微弱的光线下,可以看到塑料袋里装着几样东西:

一支使用过的、针尖还带着一点残留液体的注射器针头。

一个同样使用过的、连接注射器的、透明的塑料药液三通阀。

还有一小块沾着暗褐色干涸痕迹的消毒棉片。

林医生将塑料袋颤抖地举到唐平眼前(尽管在黑暗中几乎看不清),声音充满了后怕和一种揭露真相的急切:

“这…这就是手术时…给媛媛麻醉和推药用的器械!是…是主任亲自操作的那一套!”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秘密泄露的恐惧,“抢救失败后…趁着…趁着混乱…我…我鬼使神差地…偷偷把它们换了下来…藏了起来…”

她的身体因恐惧而剧烈颤抖,但眼神却死死盯着唐平的方向,仿佛在传递一个惊天秘密:

“我…我不敢声张…但…但我总觉得不对劲!太…太快了!后来…后来我偷偷…用我能接触到的试剂…简单测了一下这针头和阀里残留的东西…” 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声音带着深入骨髓的恐惧:

“…那里面…有一种…一种非常致命的神经毒素! 根本不是…不是麻醉药!是…是能瞬间摧毁中枢神经的…剧毒!”

“致命毒素?!”

这西个字如同九天惊雷,狠狠劈在唐平头顶!他感觉自己的血液瞬间冻结!一股混杂着滔天怒火、刻骨恨意和终于找到明确方向的冰冷杀机,如同岩浆般轰然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抵在林医生胸口的枪口,因他情绪的剧烈波动而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黑暗中,他的眼睛如同燃烧着地狱之火,死死盯着林医生手中那个模糊的塑料袋轮廓!那里面装着的,不再仅仅是冰冷的器械,而是妹妹被谋杀的铁证!是指向幕后黑手的染血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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