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桐把U盘拍在警局桌上时，金属与大理石相撞的清脆声响惊得值班警察缩了缩脖子。
“韩明签署的行贿协议都在里面！”她声音紧绷，“还有他跟毒蝎子交易的监控！”
沈琳翻完资料，食指敲了敲伪造的签字页：“专家说这页是PS的。没有首接证据，立不了案。”她摘下警帽揉了揉眉心，“鸿远集团捐了七所孤儿院，媒体都盯着呢。”
林川一拳砸在椅背上，木刺扎进掌心他都没察觉。
苏晚拽了拽他的袖口，指尖沾上了血：“去文化局找赵磊？”
赵磊正在整理夜市非遗申报材料，见他们推门进来，钢笔“啪”的一声掉在文件上。
“查韩明的资金流向？”他推了推眼镜，“得进入政府内网，我没权限。”
“我有。”
三人同时转头。
秦小曼站在门口，手里拎着李铁柱烤串的竹篓，发梢还沾着孜然的香气。
可她的眼睛亮得反常，像淬了冰的刀尖。
“我是‘白鸽计划’特工，己经潜伏八年了。”她扯下围裙，露出腰间的证件，“鸿远集团的账本，今晚在鸿运楼密会。”
林川盯着她胸前的徽章——白鸽衔着麦穗，和唐雨桐衣领里若隐若现的标志一模一样。
“韩明要签署东南物流垄断协议。”秦小曼把情报拍在桌上，油迹晕开一行小字：21:00，鸿运楼主宴会厅。
行动当晚，林川系着银灰色领结，袖口藏着微型摄像头；唐雨桐盘起头发，托盘里的香槟在水晶杯里晃出细碎的光芒。
苏晚缩在宴会厅外的盆栽后面，手机屏幕亮着秦小曼给的监控画面；秦小曼守在消防通道，手里攥着信号干扰器。
韩明的声音从宴会厅传来，混杂着水晶灯的嗡嗡声：“拿下东南物流，我们就是地下的海关！”他举着红酒杯，金袖扣闪得人睁不开眼。
林川猫着腰溜进主控室，U盘刚插进主机，顶灯“滋啦”一声灭了。
黑暗中，有风声逼近。
他反手扣住对方的手腕，八卦掌顺着经络往上切——是女人的手，腕骨细得像根芦苇。
“松手！”
灯“刷”的一下亮了。
沈琳穿着便衣，警徽在领口闪了一下。
她抽回手整理袖扣，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我在鸿远安插三年了。”
林川盯着她腰间鼓起的形状——是枪套。“所以你是双面间谍？”
“现在只站一边。”沈琳拿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韩明的声音炸了出来：“物流码头的人都打点好了，下个月……”
窗外突然响起警笛声。秦小曼的信息弹了出来：“包围完成。”
林川扒着窗户往下看。
烟火巷的霓虹灯串成一条河，李铁柱的烧烤摊飘着焦香，王胖子举着啤酒瓶跟刘西划拳。
苏晚从盆栽后面钻出来，冲他比了个“搞定”的手势，发梢沾着的亮片在灯光下闪烁。
“终于能吃碗炒粉了。”他摸了摸饿扁的肚子。
宴会厅门被撞开的瞬间，林川看见韩明的脸白得像张纸。
警笛声中，有人喊了句：“全体靠墙！”苏晚挤进来拽他的胳膊，指尖还带着奶茶杯的温度：“走啊，等会儿烧烤摊收摊了！”
他跟着往外跑，余光瞥见沈琳把录音笔递给冲进来的警察。
韩明的保镖扑过来，被唐雨桐一个扫堂腿撂倒。
秦小曼站在消防通道口，对着对讲机说了句：“任务完成。”
警笛声越来越近，宴会厅里的宾客开始骚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