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世民惊得差点站起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怎么行！这么多钱，怎么能全给兕子？这不合规矩啊！再说，她这么小，哪懂管钱？”
他完全无法理解凌昀这决定。
长孙皇后也捂住了嘴，眼睛睁得大大的，又是震惊又是感动，看着凌昀和女儿，说不出话来。
凌昀笑了笑，语气淡然带着宠溺：
“陛下，钱对我来说是身外物。”
“能让兕子一辈子不愁吃穿，想干啥干啥，这才要紧。”
“钱放您和皇后殿下这儿，替她管着，需要的时候给她用就好。再说了，国库有钱了，大唐好了，不也是兕子的家好吗？这就够了。”
他顿了顿，又说：“而且，我也不是白给。我有条件的。”
李世民立刻追问：“小郎君想要什么？尽管说！” 能提条件他反而安心。
凌昀眼睛亮了亮，带着点收集爱好者的兴奋：“我想要点老东西。就是那种年头久的，有历史感的物件。”
“比如，陛下您用旧了的砚台、笔洗、库房里那些前朝的、甚至更老的青铜器、陶罐，有字的更好。”
“只要是老物件，有故事，有年头，我都喜欢。品相好不好无所谓，关键是要老，要有历史。”
他补充道：“当然，最好别是刚挖出来的陪葬品，要宫里传世收藏的那些旧东西。”
李世民虽然还是不太懂，但这要求太划算了！宫里的库房、旧档房里，这类东西多得是！
用一堆破烂换源源不断、价值连城的玻璃杯？简首是天大的好事！
“好！就这么定了！” 李世民生怕凌昀反悔，立刻拍板。
他看了一眼凌昀怀里睡得香甜的小兕子，语气也软和下来，带着郑重：
“朕会单独给晋阳设个私库，卖玻璃杯的钱全存进去，由皇后亲自管着，保证兕子这辈子都富足无忧！”
长孙皇后也认真点头：“小郎君放心，这事妾身会亲自操办。”
凌昀满意地点点头，低头对着熟睡的小公主轻声道：“兕子，听见没？阿爷阿娘给你存大钱啦。”
睡梦中的小兕子仿佛听到了，小嘴无意识地吧嗒了一下，蹭了蹭凌昀的胸口，睡得更香了。
凉爽的栖凰阁内，一场大交易就在小公主香甜的梦呓声中敲定了。
凌昀用几乎白送的玻璃杯，换了他喜欢的老物件，而最大的赢家，是那个睡得正香、对此一无所知的小奶娃。
“小郎君，” 李世民压低了些声音，怕吵醒女儿，语气带着期待，“这玻璃杯…何时能到？数量几何？”
凌昀轻轻调整了下怀里小公主的姿势，让她睡得更安稳，随口答道：
“陛下放心，明天我先送一批过来。”
“嗯……第一批，就一千只吧。够您先试试水，看看市场反应。”
一千只？！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再次被凌昀的大手笔震了一下。
要知道，哪怕一只只卖百金，这一千只也是天文数字！而听凌昀的口气，这还只是第一批！
“好！好！明日朕在立政殿恭候小郎君佳音！” 李世民强压着激动，连声道好。
他己经开始盘算如何利用这批宝贝了。
发了发了！一只杯子卖一百五十金！不，看那些世家老狐狸们眼巴巴的样子，说不定能炒到两百金！
凌小郎君简首就是财神爷下凡专门给朕送钱来的！兕子这小丫头，真是朕的宝啊！以后得对她更好点…嗯，明天就让尚食局给她多做点羊肉！
李世民越想越美，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忍不住嘿嘿笑出了声。
凌昀点点头，小心地将怀里熟睡的小公主抱起来，动作轻柔地递向长孙皇后：
“皇后殿下，夜深了，兕子也睡着了。我也该回去了，明日一早再过来，顺便把玻璃杯带来。”
“有劳小郎君了。” 长孙皇后看着小兕子恬静的睡颜，又看看凌昀，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暖意。
凌昀对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微微颔首：“陛下，皇后殿下，那我先告辞了。” 白光一闪，身影便消失在栖凰阁内。
刚回到别墅的凌昀，总感觉忘了点什么。但是感觉想不起来，也不去想了。
吩咐澪订了一批玻璃杯，上楼就洗洗睡了。
长孙皇后温柔地抱着女儿，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她轻声道：“二郎，这玻璃杯…你打算如何定价？”
提到这个，李世民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他拉着长孙皇后走到一旁，压低声音，带着兴奋开始盘算：“观音婢，此等琉璃，前所未见，晶莹剔透，毫无瑕疵，远胜西域贡品百倍！物以稀为贵，朕以为一只，定价百金！不，百五十金！”
他踱了两步，越想越觉得可行：“世家大族、富商巨贾，谁不想拥有此等仙家器皿？一千只，便是十五万金！这还只是第一批！国库……朕的内帑……” 他仿佛己经看到了金山银山。
长孙皇后虽然也觉得这玻璃杯价值连城，但听到这个价格，还是微微蹙眉：“百五十金？是否…过于高昂了些？寻常富户恐怕也负担不起。”
“不高！” 李世民斩钉截铁，“此物乃白玉京所出，意义非凡！”
“朕就是要让它成为身份和财富的象征！先紧着最顶层的勋贵和巨贾，待价高者得，待名声传开，再考虑是否放量或降价。”
他越说越兴奋。“观音婢，此乃一本万利的大买卖啊！”
长孙皇后看着丈夫眼中闪烁精光，有些无奈，但也知道这确实是充盈国库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她叹了口气：“妾身明白了。这买卖上的事，二郎拿主意便是。”
“只是这收益，既是小郎君指定给兕子的，妾身必定亲自盯着，分文不少地存入她的私库。”
“那是自然！” 李世民保证道，“朕金口玉言，岂会食言？兕子的私库，就劳烦观音婢费心了。”
这时，换好寝衣的李丽质和城阳也从内殿走了出来。
栖凰阁内凉爽舒适，她们都不想回自己那闷热的寝殿了。
长孙皇后看着两个女儿，又看看怀里熟睡的小兕子，温声道：“长乐，城阳，今夜你们就都留在栖凰阁睡吧。这里凉快，正好阿娘也很久没和你们一起睡了。”
李丽质和城阳闻言，脸上都露出欣喜的笑容。城阳更是开心地拍手：“好呀好呀！和阿娘，阿姐还有兕子一起睡！这里好凉快！”
长孙皇后抱着小兕子，带着李丽质和城阳走向寝殿深处那张宽大的床榻，宫女们早己铺好了柔软的被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