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决胜时刻
一心为了支持抗日,马飞飞与魏光荣夫妻为了筹备资金给新西军、八路军作经费,不惜进入赌场,去赢钱支持抗日。
潮湿的霉味混着雪茄刺鼻的气息,将百乐门赌场二楼的贵宾厅裹成密不透风的茧。马飞飞握着旗袍下摆的手指微微发白,绣着金线的绸缎被攥出褶皱。她站在百家乐赌桌旁,目光在魏光荣和持枪逼近的陆三少之间游移,耳畔回荡着新西军伤员痛苦的呻吟,那些缺医少药的画面不断在脑海闪现,提醒着她此次赌局肩负的使命——筹得资金,为抗日队伍送去希望。
百家乐赌桌前,魏光荣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冷汗顺着旗袍开衩处蜿蜒而下。荷官洗牌时小指的微动作在她脑海中不断回放,那是牙鹰教过的"缅甸三叠"标记法——当小指第三次轻触牌堆时,最底层的牌必定是红心A。她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表面却强装镇定,目光如炬地盯着牌局。
"庄家牌面九点。"荷官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银针,划破凝滞的空气。魏光荣瞥见陆三少的枪管正从桌底缓缓抬起,泛着冷光的枪口仿佛一张随时准备吞噬生命的血盆大口。与此同时,吴志炎托盘里的茶杯突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中格外刺耳。
"停!"魏光荣猛地拍桌,翡翠镯子在灯光下划出冷芒,震得桌面上的筹码都微微跳动,"这局重洗。"她故意让袖口滑落半寸,露出牙鹰昨夜缝在内衬的铜制骰子——那是能干扰电子设备的特制机关。骰子表面刻着神秘的纹路,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荷官脸色骤变,赌场顶灯突然频闪,明灭不定的光线将众人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趁着众人愣神的刹那,魏光荣将提前藏在指甲缝里的磁性粉末撒向牌堆。这是牙鹰用缅甸赌场淘汰的赌具改造的道具,能让普通扑克瞬间变成带磁感应的特制牌。粉末在空中飘散,如同一层细密的烟雾,带着某种不可捉摸的魔力。
"魏小姐这是怀疑在下作弊?"陆三少的雪茄灰簌簌落在她手背,烫出细小的红点,"不如赌注加码?输家当场枪毙如何?"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魏光荣轻笑一声,从旗袍暗袋抽出一张带荧光标记的牌,指尖轻抚过牌面精致的花纹:"陆少可知缅甸赌场的规矩?"她将牌推过桌面,牌角的荧光在黑暗中亮起,精准指向荷官袖口的缅甸赌场徽记,"当荷官露出三叠标记时,下家必输。"声音清脆而笃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全场死寂中,吴志炎的茶车突然倾覆,滚烫的茶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浇灭了陆三少的雪茄。浓烈的茶香与雪茄熄灭后的焦糊味混杂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趁着对方皱眉的瞬间,魏光荣的指甲精准划过牌堆,磁性粉末在暗流中重组牌序。当她亮出21点的瞬间,赌桌上的筹码如潮水般涌向她面前,碰撞声清脆悦耳,仿佛胜利的赞歌。
二、密室惊鸿
更衣室的铜镜映出魏光荣苍白的脸,冷汗浸湿了她的鬓角,发丝黏在脸上。她将染血的面纱浸入铜盆,看着血水在镜面晕开诡异的图案。这是牙鹰教的暗语——当血迹呈现"卍"字符时,镜框夹层里藏着真正的账本。水面泛起阵阵涟漪,倒映着她紧张而专注的神情。
旗袍盘扣突然发出细微的咔嗒声,这是吴志炎发明的机关。魏光荣按住第三颗珍珠扣,心脏提到了嗓子眼,镜面突然向两侧滑开,露出布满灰尘的暗格。暗格里的空气带着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她颤抖着抽出一本皮质笔记本,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载着数字,每页右下角都印着"穿堂风"的暗纹,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找到了!"她刚要欢呼,镜中突然闪过黑影。陆三少的枪口抵住她后脑,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金丝眼镜映出账本上的血迹,如同死神的标记:"聪明的姑娘,知道为什么选在仓库举办赌局吗?"他踢开暗格后的砖墙,露出布满电网的地下室,电流的滋滋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这里每面墙都是赌局,而你是最大的赌注。"他的声音低沉而阴森,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三、绝地逢生
魏光荣的指尖抚过账本扉页,突然摸到凸起的暗纹。这是牙鹰在缅甸赌场用过的机关——当手指按住特定位置,整面墙会向两侧翻转。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权衡着利弊。她故意将账本摔向电网,金属碰撞的火花在黑暗中闪烁,如同点点繁星。趁着陆三少分神的瞬间,整个人扑向翻转的墙洞,动作敏捷而果断。
腐臭的下水道气息扑面而来,几乎让她作呕。她摸到吴志炎提前埋设的荧光粉标记,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指引着方向。在追兵的枪声中,魏光荣将账本塞进特制的防水袋,沿着排水管滑向黄浦江。江水的腥臭味混合着下水道的污浊,充斥着她的鼻腔。江面浮尸的磷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像一双双诡异的眼睛。她突然想起牙鹰说过:"赌场最危险的不是荷官,是那些假装浮尸的暗桩。"这句话在她耳边回响,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当她游到对岸时,发现账本最后一页用隐形墨水写着新坐标。江风卷起纸页,露出"汇丰银行金库"的字样。远处传来汽笛声,悠长而寂寥,仿佛在诉说着未知的冒险。吴志炎的面馆招牌在夜色中一闪而过,像极了赌场霓虹灯下那只展翅的牙鹰,那是希望的象征,指引着她继续前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