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Ⅳ:癫火废土!守护最后的黄金脆皮!
第一章 - 是苟!神鸡在上!
苍穹如遭巨人胃痉挛般猛烈收缩!“噗噜噜噜——哗啦!!!” 不是漆黑尸油!不是黄金原油!是滚烫、喷香、闪耀着罪恶光泽的液态炸鸡油!倾盆而下!
黄金脆皮油雨覆盖世界!粘稠滚烫的油滴(附带免费辣椒粉和微塑料)砸在焦糊的废墟上,发出“嗞啦~”的美妙声响。落点处瞬间钻出油爆辣椒菌丝和孜然味鸡骨笋!空气中弥漫着……虚假繁荣的油香(以及债务的酸味)。
城市,变成了一座巨大的、正在漏油的自助油炸锅!
金融中心大楼软塌如泡过头的油条;高速公路立交桥卷成了巨大的麻花酥;地铁隧道里爬满了搏动的“藤椒微辣”菌丝脉络(仔细闻,还有股组长昨天没洗的工装味)。没炸透的倒霉蛋们要么长出脆皮抗油甲壳,要么关节渗出防腐老抽汁艰难生存。
塔顶之上——
讨薪组五人被热油浇了个透心……香脆?苟富贵同志——看清楚!是苟富贵——正死死抱着他视若珍宝的合金冷却箱(保温款),里面是他从末日第一天起就誓死守护的圣物:最后一份完整的、未过期的、原汁原味的吮指原味鸡(九块装)!
“油!油会坏掉脆皮!” 富贵同志发出绝望的嚎叫。他的那条“椰奶喷口”豪华义肢(原本是用来给工友受伤心灵敷牛奶的心灵SPA设备)此刻正疯狂报警。喷口失控,喷出的不再是香浓椰奶,而是焦虑油脂凝结成的粉色絮状物!吸一口……眼前飞舞的不是筹码,是漫天打折优惠券和“再来一瓶”的幻影(低浓度致幻投机香氛)。
“富贵!我的脆皮箱子!” 甄学仕组长发出钢筋崩裂般的怒吼。他胸口那枚“模范钢铁人”纯金(镀金)徽章在热油浸泡下……反方向膨胀!徽章表面迸裂,金黄油亮的人工薯条矿脉暴长而出,将他钢筋焊成的躯体瞬间裹成了一个五米高的人型薯条山!双脚“噗”地扎进塔顶混凝土——一尊象征着廉价热量堆积物的巨型快餐地标就此诞生!薯条山顶部矿脉炸开,露出一只由浓缩番茄酱组成的酱料之眼!目光灼灼(物理意义上的灼)。
“富贵!别吸那粉了!把絮絮导给我这个眼!” 甄组长声音像薯条在油锅里翻滚。
苟富贵同志泪眼婆娑,为救他的脆皮鸡,忍痛将义肢喷口对准那番茄酱之眼:“噗嘶——”
粉色焦虑油脂絮撞入酱料眼!奇迹发生了!粉絮在番茄酱的搅拌下,瞬间凝成一颗颗晶莹剔透、冒着滋滋油气的吮指回味胶囊(辣度可选)!
噗通。
陈大凤(她名字没变,是唯一没变的东西)的宝石账簿(表面裹了一层辣油)自动翻开。书页哗啦作响,油汪汪的数字组合成一行油炸感十足的小字:
“预估:单粒时效30秒,维持脆皮完整度成功率47.8%。结论:守护行为≈信仰充值,续命效果随机。”
“够用了!掩护我的鸡!”洛奇突然大吼!他钛合金义臂上的“压力炸定时器代码”疯狂闪烁,变异成了“疯狂星期西倒计时图”!包裹其内那颗硕大、跳动的鸡心神经元红得发烫!“激素——超载!油锅!跳跃!”
洛奇如同一块人形炸鸡块,被自己炸了出去!钛金手臂内部爆伸出十数根由香料腌料混合神经束组成的香辣神经索!目标:远处一栋歪歪扭扭、爬满“藤椒微辣”菌丝,顶上还亮着巨大霓虹招牌“疯狂星期西圣殿·买一送一(仅限本宇宙)”的摩天楼!
“抓稳我的薯条山!”洛奇的声音在油雨中回荡。他像个灵活的油锅翻炸工,用香辣神经索死死缠住疯狂星期西大楼。“疯狂星期西杠杆!2.5倍!起——!!!”
轰隆!!!
整栋大楼连同它身上闪烁的疯狂诱惑招牌被他硬生生从地基里“拔”了出来!大楼发出嘎吱油响,裹挟着热油、菌丝和巨量虚假广告,变成了一根加量不加价促销棒槌(BOGO Bludgeon),狠狠砸向那些嗡嗡作响、在低空盘旋扫射(投送外卖优惠券骚扰弹)的“外卖无人机讨债队”!
“警告!顾客情绪异常波动!触发冷静期!” 无人机发出程式化的尖叫,西散躲避。但慌乱中几架无人机撞上了天穹中那枚巨大无朋、遮天蔽日、由无数液晶促销海报堆叠成的万米促销骰子(D10000面体) 散射出的光效。
嗡!
一架被黄澄澄“买一送一之光”扫中的无人机,体型瞬间缩水一半,飞都飞不稳了(价值缩水50%)!另一架被“买三赠一·超级加倍!”红光击中的,当场像气球一样爆开,炸出漫天印着“谢谢惠顾”的油腻纸屑(虚假繁荣泡沫破裂)!
混乱中,一个贼头贼脑、穿着沾满油渍外卖服的瘦子,踩着炸飞的无人机残骸滑了过来。
来人背着个巨大的“免配送费金拱门”发泡胶招牌,头上套着染红的麦乐鸡块纸盒(抠了两个洞),两只手戴的破烂手套散发着隔夜鸡米花的味道。他无视苟富贵怀里的神圣脆皮鸡箱,噗通一声跪在苟富贵面前,从他那油腻腻的外卖保温箱里,掏出一个热乎乎的、裹着锡纸的东西——
是一个烤得半生不熟、油脂横流的数据化烤红薯(内部核心是块还在烧屏闪动的加密币矿机主板)!
“嗅到…嗅到了!KFC上校转世!富贵尊者!” 外卖套纸盒下的声音因激动而变调,“这是小的珍藏的…‘投机根’!烤红薯(算力烘烤款)!献给您!只求…只求您让我咬一口!就一口!那只神圣原味鸡的脆皮边角料!沾点吮指味的圣油也行啊!吃了它我就能预知下周疯狂星期西出啥新品!稳赚!”
苟富贵同志残躯抖了一下,死死搂紧他的保温箱。他义肢喷出的粉色焦虑油脂絮再次凝结,在那块烤红薯上(其实是矿机主板上)投射出几行飘忽的、带着孜然味的虚幻箴言:
「想要窥见黄金脆皮圣物的未来?献祭:汝之肝(剩余热量卡路里)、肺(加班抗压值)、胰(血糖余额)…可窥未来三分钟鸡块新鲜度!」
外卖信徒一愣,低头看了看油汪汪的烤红薯(矿机),又抬头看了看天上还在转动的促销骰子(某面恰好闪过“新品‘芝芝脆骨鸡’预告!”的幻影)。
“值了!为了新品!” 纸盒下的眼睛爆发出饿狼般的绿光,他毫不犹豫地扒开自己外卖服,露出干瘦的胸腹,用油腻腻的外卖单当手术刀(想象的那种),大吼一声给自己开膛破肚!抓出自己还在微弱搏动的廉价人造肝(印着外卖平台Logo)、超期服役工肺(内置压力计爆表)、以及那个插着血糖试纸的半生物半机械折扣化胰(余额显示:归零)——堆在苟富贵脚下蔓延的、还在分泌防腐老抽汁的数据化血管前:
“尊者!圣油!就等您一滴了!!”
苟富贵看着地上那堆“器官”,再看看怀里保温箱里的圣物,痛苦地闭上眼:“脆皮……我的脆皮……”他抬起那条焦虑油脂喷口不受控的义肢,仿佛在用这动作抗议这疯狂的末世,又或者……是为了给圣物争取更多不被玷污的时间。
甄学仕组长的薯条山番茄酱之眼痛苦地眨巴了一下,流下黏糊糊的酱汁。洛奇收回缠着疯狂星期西大楼的香辣神经索,他那颗露在外的鸡心神经元剧烈搏动,仿佛在为某块即将过期的炸鸡默哀。陈大凤默默翻过一页账簿,油污浸染的页面上,数字幻化成“食物损耗风险指数:极高”。白凛……白凛正站在塔顶边缘,冷眼用指尖从油洼里捞出一块凝成小方块的薯条,扫描后标签显示“悲伤碳水碎块:投资级Junk”。
万米促销骰子无声转动,一个油腻的、油腻到骨子里的叠音在每一个被菌丝和油香连接的生灵颅内回荡:
“疯狂开盘……脆皮或信仰……终将冷却。下一块鸡……你买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