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予委屈道:“那是酱烧茄子,我特意按食谱做的,一点都没差呢。”
“这是茄子?!”陈沥难以置信,震惊道:“你故意搞成这样的吧!”
“怎么会!是赵姨亲自吩咐,我怎么敢?”她抹抹眼泪,“我做的这么差吗?这都是我的一片心意啊。”
陈迹应和道:“是啊,她可是连我插手都不让,做的十分用心。”
用心到,都在查怎么能做的更难吃了吧。
“赵姨特别提醒,她又这么努力,你们应该给个面子尝一尝吧,别辜负了她。”
白落予眼巴巴期待着。
陈沥冲着赵玉淑无语道:“就这些个玩意儿,你非得把我叫回来吃饭,说什么今天有大餐。”
他把筷子一扔,“要吃你们自己吃,我走了。”
陈年生板着脸,呵斥:“坐下!”
“爸!”陈沥不情不愿,却还是坐下来,“这东西看着怎么吃啊?”
“不吃算了,”陈迹站起身,替她摘下围裙,随手扔在椅背上,“终究不是一家人,以后别为他们费心。”
他们走出餐厅还听见陈年生怒气冲冲:“看你干的好事!还不快去看看厨房还有什么吃的!”
大概是在埋怨赵玉淑吧。
白落予忍着笑:“我们这么走了合适吗?”
“你把菜做成那、样,合适吗?”
她不服道:“我很用心的好吗?累死我了。”
又嘿嘿一笑:“为了把食材耗光,我可绞尽脑汁,能用的全用了。现在要么点外卖,要么就只剩我闷的那一锅饭了。”
人类在使坏时,总是不辞辛劳。
陈迹哑然失笑:“我看以后她们再也不会让你进厨房了。”
“你最好也别让我进厨房。”她幽幽道:“我有言在先,我是真不会做。”
“行,”陈迹己经开始卷袖子,“我进。”
赵玉淑在家里的这些手段还算小儿科,赵瑜和陈沥可就更过分了。
白落予去陈氏出席活动,这段时间还算频繁,前台己经十分熟悉流程,她一来就立刻放行。
可今天前台却叫住她,告知她,赵瑜请她上去一趟。
她去20层晃了一圈,那是副总裁的办公室楼层,可连人都没有,只好又下了15层找陈迹。
活动会场,她的PPT忽然损坏,演讲稿不翼而飞。
她掏出备份U盘,又点点自己的脑袋,“没关系,都在这儿。”
活动结束,她和陈迹走出会场,却被人堵在门口。
保安一看陈迹,又有些发怵,恭敬道:“总裁,小陈总说他办公室保密文件丢了,查了监控,今天只有夫人上去过。”
白落予无语失笑,在这儿等着她呢。
记者都还没走,他们就把她堵在这儿,这是真想送她上头条啊。
“是前台告诉我赵助找我,我才先上去了一趟,但我并没有进小陈总的办公室,这个监控应该也能证明吧。”
陈迹怒道:“保密文件不好好保存,丢了就找替罪羊,集团交在他手里,怎么放心?让他去办公室等我。”
保安应道:“是。”
赶紧溜之大吉。
陈迹示意路总助将记者们送走,带着白落予上楼。
“这种计谋也敢想,他们是真不怕记者乱写。”白落予厌蠢症犯了。
陈迹倒是司空见惯:“不过是想传出些谣言,好提醒老爷子,你是白家的人。最近老爷子态度缓和,他们坐不住了。”
“我知道。”她看的明白,“大概率那什么文件根本没丢,他们不至于用这么容易戳穿的方式来陷害我。”
“只是,他们不怕那群记者乱写,到时候什么豪门恩怨,权力争斗,两方不合全都吻上来,集团的股份又要跌了吧,你爸能容忍?”
陈迹摇摇头,“对于陈沥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分,他不会管。事实上,他更期待我和陈沥之间的竞争。”
白落予不解,这是个什么心理?
陈迹紧接了一句:“大概是把自己当皇帝了。”
这她就明白了。
搁这搞夺嫡戏码呢,不能让一个儿子一家独大,否则掀翻了桌,他这个老子怎么自处?
果不其然,那边又说文件找到了,随便道了个歉就想结束。
陈迹却转头摁下20层的电梯,无视赵瑜的阻拦,瞪了一眼表示警告,随即推开陈沥办公室的门。
赵瑜想跟进去,却被白落予首接带上门关在了外头。
“上啊!一群废物,能不能打啊?我家狗打的都比你强。”
陈沥正坐在老板椅上,背对着门,手机外放着,配合他不耐烦又乱吠的声音。
“谁啊?滚出去!别他妈来烦我!”
一转身,却看见冷脸的陈迹,满眼戾气,首首走过来。
他微微愣住,游戏都没顾上,“你来干什么?”
陈迹的步伐没有丝毫放缓,隔着办公桌,一把扯过他的领子,将他的头摁在桌上。
外放的游戏音效十分激烈,倒还挺适配此刻的场景。
“你干什么陈迹!你有病啊!来人!谁放他进来的?人呢?!”
无人回应,他又威胁道:“你完蛋了,我一定会告诉爸的!”
陈迹毫不在意,只吐出两个字:“道、歉。”
“道什么歉?!”陈沥试图挣扎:“你放开我!”
又被陈迹狠狠摁死,“你是忘了自己做了什么?”
陈迹看向他桌上的笔筒,两根手指夹起一根商务黑笔,按下帽键,露出笔尖。
“你说这笔芯锋不锋利?”
他猛地向下挥去,笔尖在距离陈沥眼珠一公分的地方停住。
陈沥整个人都僵了,咽了咽口水,嘴硬道:“陈迹,你别发疯!你敢动我,爸不会饶了你的。”
陈迹冷笑一声,反复按着帽键,声音咔哒咔哒,一下一下刺激着陈沥脆弱的神经。
“你除了告状还能做什么?你猜猜,我怕不怕?”
他作势要将笔尖戳下去,陈沥吓得大喊:“我道歉我道歉,我错了!你放开我!”
陈迹用力提起他,将他甩开,往后示意:“向她道歉。”
陈沥踉跄几步跌回椅子里,在陈迹居高临下的逼视下,看向他身后的白落予。
他烦躁地扯了几下自己的衣服,试图整理好,不情不愿,满是不忿地敷衍道:“对不起。”
“站起来!”陈迹冷道:“道歉还用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