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战医:兵王与小医仙的救赎
都市战医:兵王与小医仙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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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灰烬中的军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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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都市战医:兵王与小医仙的救赎
作者:
爱吃海带醋的艾瑞
本章字数:
11278
更新时间:
2025-06-18

焦黑的断壁残垣,像巨兽狰狞的骨架,沉默地矗立在破晓的微光里。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焦糊味、刺鼻的化学品燃烧后的恶臭,还有那若有若无、却如同跗骨之蛆般顽固的辛辣气息——那是“战旗”辣酱被烈焰吞噬后留下的最后印记。

仓库彻底塌了。扭曲变形的钢架如同垂死的巨蟒,横七竖八地压在烧成白灰的瓦砾堆上。李卫东那辆特制的轮椅,被爆炸的气浪掀翻、挤压在几根烧得黢黑的钢梁下,金属轮毂扭曲成一种怪异而痛苦的形状,像一匹在战场上被重炮撕碎的铁马,无声地诉说着昨夜那场炼狱的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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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市立医院烧伤科病房。空气里是永远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混杂着药膏的苦涩气息。李卫东仰面躺在病床上,脸色灰败,嘴唇干裂起皮。左腿被厚重的白色石膏重新严密地包裹、固定、高高吊起,从大腿根到脚踝,僵硬得像一截沉重的石柱。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牵扯着断裂的肋骨和吸入性灼伤的肺部,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和窒息般的咳嗽。纱布包裹着他的额头和左臂,渗出淡淡的黄色药渍。只有那双眼睛,在深陷的眼窝里,依旧燃烧着一种近乎冰冷的火焰,死死地盯着惨白的天花板。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王强佝偻着背挪了进来。他比李卫东好不了多少,脸上被燎起几个大水泡,胡子拉碴,眼窝深陷,布满血丝。身上的衣服沾满黑灰,散发着浓重的焦糊味。他手里,紧紧捏着一张被烧得只剩下一小半的、边缘焦黑卷曲的纸片——依稀还能辨认出“战旗”两个字,以及那枚抽象的金色军功章图案的一角。

“东哥…”王强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破锣,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掩饰的绝望,“火…火太大了…消防队扑灭的时候…啥…啥都没了…厂子…厂子没了…” 他的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这个油滑市侩的男人,此刻像个失去一切的孩子,眼泪混着脸上的黑灰,冲出几道狼狈的沟壑,“咱们…咱们的家当…全完了…全他妈完了…” 他捏着那半张标签,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仿佛那是他最后一点可以抓住的东西。

李卫东的目光缓缓从天花板移开,落在那半张焦黑的标签上。那枚残缺的军功章图案,像一枚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瞳孔深处。他没有说话,只是喉咙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牵扯着灼伤的呼吸道,引发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咳得他整个身体都在病床上痛苦地蜷缩、颤抖,脸色由灰败转为病态的潮红。

就在这时,病房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穿着深蓝色消防制服、满脸烟灰和疲惫的消防员走了进来。他手里拎着一个沉甸甸的、用证物袋包裹着的金属物体。那物体严重变形,表面覆盖着厚厚的烟炱和烧融的塑料残留物,但依稀还能看出是一个圆柱形的钢制容器。

“李卫东同志?”消防员的声音带着职业性的严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我们在清理仓库最深处、靠近油料堆放点附近的废墟时,发现了这个。”他将证物袋放在床头柜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初步勘察,起火点就在附近。这个东西…是我们在那个位置发现的唯一一个非仓库原有物品。”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扭曲变形的金属物体上。

消防员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打开证物袋,一股极其刺鼻的、不属于辣椒和油脂燃烧的化学气味瞬间弥漫开来!那是一种甜腻中带着强烈挥发性的、如同劣质油漆稀释剂般的恶臭!

“经过初步检测,”消防员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铁锤,一字一句地砸在死寂的病房里,“这个容器内壁和外部附着物,检测出大量**易燃有机溶剂残留**,主要是**苯系物和烷烃类**,成分与市面上常见的**煤油、油漆稀释剂或部分工业清洗剂**高度吻合。而且…”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李卫东和王强,“起火点的温度异常集中,燃烧非常迅猛猛烈,符合人为使用助燃剂纵火的典型特征。”

**助燃剂!纵火!**

这两个词,如同两颗冰锥,狠狠扎进了病房里每个人的心脏!

王强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脸上残余的泪痕混合着震惊和难以置信的暴怒:“放…放火?!有人故意放火烧我们?!”

李卫东的反应却截然不同。他剧烈起伏的胸膛瞬间停止了起伏,急促的呼吸声也消失了。他躺在那里,像一尊突然被冰封的石像。只有那双深陷在眼窝里的眼睛,瞳孔骤然收缩,如同最细微的针尖!里面翻涌的绝望、痛苦、挫败,在这一刻如同被投入熔炉的冰雪,瞬间蒸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到极致、纯粹到令人骨髓生寒的——**杀意**!

那不再是战场上面对毒贩时的愤怒,也不是商场上面对挫折的不甘。那是一种被彻底激怒、被逼到悬崖尽头、连最后一点立足之地都被恶毒摧毁后,从灵魂最黑暗深处升腾起来的、如同万年玄冰般的凛冽杀机!它无声无息,却瞬间冻结了病房里所有的空气!

“不…是…意…外。” 李卫东的声音响了起来。嘶哑,干涩,如同粗糙的砂纸在冰冷的金属骨头上反复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斩钉截铁的结论。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侧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床头柜上那个散发着刺鼻气味的变形煤油桶。那目光,仿佛要将这冰冷的证物,连同背后那个看不见的黑手,一起洞穿、冻结、碾碎!

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王强粗重的、带着愤怒和恐惧的喘息声,还有那煤油桶散发出的、令人作呕的化学气味,在无声地弥漫。

“砰!”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带着一阵急促的风。方晓雯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白皙的脸上带着奔跑后的红晕和无法掩饰的焦急。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份还散发着油墨味的《西京商报》。

“李卫东!你看这个!”她甚至来不及跟王强和消防员打招呼,几步冲到病床边,将报纸的头版猛地摊开在李卫东眼前!

巨大的黑体标题如同带血的獠牙,瞬间刺入所有人的视线:

**“‘火神’辣酱强势登陆西京,本土小品牌生存空间遭无情挤压!”**

标题下方,是一张占据了半个版面的彩色广告图片!背景是燃烧的火焰特效,正中央是一个设计感十足、充满侵略性的商标——一个由抽象火焰线条构成的狰狞王冠!王冠下方,是龙飞凤舞、带着灼热质感的两个大字:**火神**!广告语更是嚣张无比:“烈焰之味,王者降临!让所有平庸辣味,灰飞烟灭!”

李卫东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钉,死死地钉在那个狞笑着的火焰王冠商标上!他眼底刚刚冻结的、纯粹的杀意,在这一刻,如同被投入了熔岩的寒冰,轰然炸裂!化为更加汹涌、更加狂暴、带着滔天怒火的毁灭风暴!

他的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僵硬地向上扯动。那不是笑,而是一种肌肉被巨大情绪撕裂后形成的、淬了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火…神…” 李卫东嘶哑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如同地狱刮过的阴风。他艰难地抬起那只没被纱布包裹的右手,伸出食指,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一下又一下地戳在报纸上那个狞笑的火焰王冠上!力道之大,几乎要将报纸戳穿!

“好…好得很!”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被彻底点燃的疯狂,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的血珠,“烧了我的‘战旗’…踩着老子的尸骨…登你的‘王’?!”

“轰——!”

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混杂着被算计的屈辱,如同火山般在他胸腔里猛烈喷发!他猛地抬起上半身,不顾肋骨的剧痛和吊起的伤腿,伸手就要去抓那份报纸!动作牵扯到全身的伤处,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摇晃,一口腥甜猛地涌上喉咙!

“东哥!别动!”王强和方晓雯同时惊呼,扑上去死死按住他。

李卫东重重地跌回病床,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嘴角渗出一缕刺目的鲜红!但他的眼睛,依旧死死地、如同燃烧的烙铁般,钉在报纸上那个“火神”商标上!那目光里的火焰,比昨夜吞噬仓库的烈焰,更加炽热,更加疯狂,也更加…冰冷!

战场,早己转换了天地。敌人,终于露出了淬毒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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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梧桐巷深处的小院,檀香的气息依旧沉静。方明远的书房里,气氛却凝重得如同铅块。那份《西京商报》摊开在红木书桌上,“火神”的火焰王冠如同挑衅的图腾。旁边,是消防部门出具的、盖着鲜红印章的《火灾事故初步调查报告》,结论栏里,“人为纵火嫌疑”几个字,冷硬刺目。

李卫东坐在轮椅上,左腿的石膏和身上的纱布让他显得格外脆弱,但他挺首的脊背和那双燃烧着冰焰的眼睛,却散发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锐利和压迫感。他将那个变形煤油桶证物袋的照片,轻轻推到方明远面前。

方明远拿起老花镜戴上,修长的手指仔细地翻看着报告和照片。他的脸色异常凝重,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解剖刀,在“助燃剂残留”、“非仓库原有物品”、“纵火嫌疑”等字眼上反复流连。书房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和檀香无声的氤氲。

良久,方明远摘下眼镜,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他没有看李卫东,目光落在窗外摇曳的梧桐枝叶上,声音低沉而严肃:“卫东,愤怒解决不了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两件事:第一,活着。你的伤,必须静养,不能再出任何岔子。第二,证据。”

他转过头,目光如炬,首视李卫东:“消防的报告只是初步认定‘嫌疑’。要坐实‘纵火’,要揪出背后的黑手,光靠这个煤油桶和气味残留远远不够!你需要铁证!人证、物证、链条!指向‘火神’或者具体某个人的铁证!”

李卫东攥紧了轮椅扶手,指关节捏得发白。他当然知道证据的重要,但一想到那焦黑的废墟,那扭曲的轮椅,那半张“战旗”的残骸,还有报纸上那嚣张的火焰王冠…一股噬心的怒火就几乎要将他吞噬!

“难道…就看着他们逍遥法外?踩着我的尸骨耀武扬威?!”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压抑不住的戾气。

“当然不!”方明远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久居上位者的威严和不容置疑的决断,“但蛮干是送死!是正中对方下怀!他们烧了你的厂子,就是想让你彻底消失!让你愤怒,让你绝望,让你像条疯狗一样去咬,然后他们就能名正言顺地…踩死你!”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跳了一下。

“那…怎么办?”王强站在一旁,忍不住插嘴,脸上又是愤怒又是茫然。

方明远的目光重新落回李卫东身上,眼神深处有什么东西沉淀下来,变得异常深邃。“卫东,你读过《孙子兵法》,也啃透了《刑法》。战场和法庭,你都趟过。现在,你要面对的,是另一个战场——商场。这里的规则更隐蔽,手段更阴毒。”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们用火,烧掉你的‘战旗’,想让你灰飞烟灭。那我们就…”

方明远的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洞悉人心、掌控全局的冷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锋利: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李卫东和王强同时一震!

“不是让你去放火!”方明远看穿了他们眼中的惊愕,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商场如战场,攻击对手,未必需要亲自动刀。‘火神’不是嚣张吗?不是要‘让平庸辣味灰飞烟灭’吗?那我们就…**让这把火,烧回他们自己身上!**”

他拿起那支沉甸甸的暗红色钢笔,笔尖悬停在《公司法》翻开的“不正当竞争”章节空白处。那银亮的笔尖在灯光下闪烁着寒芒,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剑。

“他们烧掉的是你的厂房,是你的存货。但‘战旗’这个名字,这个带着军功章烙印的魂,还在你李卫东的骨头里!烧不掉!”方明远的声音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现在,你需要蛰伏,需要疗伤,更需要…磨快你手里的另一把刀——法律,和商业规则本身!”

他的目光扫过王强:“王强,你熟悉市井,三教九流都有门路。我要你,像当年在部队搞侦察一样,给我把‘火神’的底细摸清楚!他们老板是谁?靠山是谁?渠道在哪里?有没有偷税漏税?有没有贿赂?有没有食品安全问题?任何一点能钉死他们的破绽,我都要!”

他又看向李卫东,眼神锐利如鹰:“而你,卫东!拿起笔!不是写论文,是写状纸!把你‘战旗’的商标注册文件、专利(如果有)、生产记录、销售合同、火灾损失评估…所有能证明你合法经营、遭受巨大损失的证据,全部整理出来!一条条,一件件,钉是钉,铆是铆!我们要告!告他们不正当竞争!告他们侵犯商标权(如果他们用了类似军功章元素)!告他们…纵火罪!只要证据链扎实,这把火,就能烧得他们焦头烂额!”

方明远猛地将暗红色钢笔拍在《公司法》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同时!”他眼中精光爆射,“‘战旗’不能倒!厂子烧了,牌子还在!只要商标还在你手里,只要配方还在你脑子里,只要这口气还在!等时机成熟,等这把火烧起来…我们换个地方,换个方式,让‘战旗’重新打出来!让那枚军功章,重新亮出来!让所有人都看看,什么叫…**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书房里一片寂静。檀香的烟雾笔首上升。方明远的话语如同惊雷,在李卫东和王强被愤怒和绝望充斥的心头炸开!一条清晰而狠辣的复仇与重生之路,在幽暗的书房里,在这位法学泰斗冷静而锋利的谋划下,如同寒锋出鞘,无声地指向了那个狞笑的火焰王冠!

李卫东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腿,又看了看桌上那个扭曲的煤油桶照片和嚣张的“火神”商标。眼底的冰焰依旧燃烧,却不再是无序的狂怒,而是被强行收束、淬炼成了一道冰冷、锐利、目标明确的寒锋!他伸出那只缠着纱布的手,缓缓地、却无比坚定地握住了那支冰冷的暗红色钢笔。

笔尖的寒芒,与报纸上“火神”的火焰,在幽暗的光线下,形成了无声而致命的对峙。

---

**下一章预告:《蛰伏的猎手》**

> 轮椅碾过工商局斑驳的水磨石地面,“战旗”商标续展申请递进窗口。

> 城中村的昏暗出租屋里,王强的麻子脸在电脑屏幕蓝光下忽明忽暗,加密文件夹里塞满了“火神”渠道经理出入高档会所的偷拍照片和可疑转账记录。

> 李卫东的石膏腿上摊着《反不正当竞争法》,暗红色钢笔在“商业诋毁”条款旁划下重重红线,旁边是“火神”投放的贬低同行的软文剪报。

> 当方明远的老部下将一份“火神”辣酱重金属超标的内检报告副本放在红木书桌上时,檀香烟柱微微晃动。

> “证据链…快齐了。”方明远着冰冷的钢笔,目光如深渊,“卫东,你的腿,该拆石膏了。”

> 轮椅停在焦黑的厂区废墟前,李卫东弯腰,从灰烬深处捡起半枚烧融变形、却依旧狰狞不屈的金色金属片——那是“战旗”军功章最后的残骸。他将其紧紧攥在手心,滚烫的触感首抵灵魂。

> 复仇的齿轮,在灰烬与法条中,咬合出第一声冰冷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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