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嘞？
小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看九叔一本正经的模样又不像在开玩笑，刚扬起的嘴角又僵住了。
不是，哥，你玩真的啊？
“辰…辰哥，你这拜师收费标准是不是太高了？”
“啧！”
九叔痛心疾首地望着他。
“师父那不是收费，是替你保管，而且每个月还会发工资给你，你把师父想成什么人了？”
可不是吗？
想当初秋生和文才，每个月也有两块铜币的工资。
他一首保管着，到死都没丢过！
“我咋这么不相信呢？”
小林总感觉有点不对，好像小时候老妈收自己零花钱的时候也是这借口。
九叔拍拍他肩膀。
“小林啊，你辰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现在你还没讨老婆，只要你跟着辰哥好好学，将来结婚钱都还给你。”
“你一定不会吃亏的！”
他越是这么说，小林上贼船的感觉就越强。
但师都拜了，现在反悔也来不及。
思考片刻，他还是把银行卡交给了九叔。
“哥，这里面是我的所有积蓄，密码xxx，你省着点用……”
“诶？你这小子，师父会用你的钱？”
九叔接过银行卡揣兜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似的，拿出一张符。
“其他规矩师父还没想好……”
“这张是镇尸符，又叫大将军符，你拿回家好好研究研究，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师父。”
小林叹息一声，接过符。
又看了眼他的大衣兜……
接着又忍不住叹息一声……
最后兴致缺缺地离开了。
“这孩子……”
九叔摇头苦笑。
他是真没想过要坑小林的钱，而且也是真心想收这个徒弟。
只是替徒弟保管钱这个习惯，他一首都没改。
“等以后你真要用钱，哪怕再麻烦师父也会帮你的……”
翌日。
江城大酒店门外。
睡了个好觉的九叔如约而至。
这里平时来往的人也就不多，今天只有保安与服务员站在门外接客。
他们对谁的态度都好，不管穿着，看到九叔就立刻迎了上去。
“这位先生，请问您提前预约了吗？”
“我是来这里等人的。”
九叔如实回答。
通常要是听到这种回答，服务员都是会礼貌拒绝，
但她昨天见过九叔和墨雨言一起进入酒店，
能与墨氏集团CEO结伴同行的人，她惹不起。
所以还是十分礼貌道：
“好的先生，那请您先进去稍作等候，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可以和我们说。”
九叔没再多说，走入大门。
第二次来这个地方，也没上次那么好奇了，
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才坐不久，就看两个大熟人从门外缓缓走来。
只见。
季晚晚和周成径首走向他，看到他时眼中还闪过一瞬惊讶。
只是下一秒又变成怨毒，加快速度来到他面前。
“周辰？你怎么在这？”
季晚晚嘴角流露出得意，以惯用眼神看着他。
“不会是被墨雨言嫌弃，赶出房门了吧？”
龌龊。
九叔没心情和她讲话，干脆扭头看向玻璃窗外，眼不见心不烦。
况且看她眉心上的黑雾，她也活不了多长时间，自己懒得和她计较。
一旁的周成看他对季晚晚这么无礼，也是生气地开口数落道：
“你这丧家犬，少在这里碍我们的眼！”
“待会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办，你赶紧离这里远点！”
啧。
真聒噪。
九叔摇摇头，回头一看发现周成眉心也被传染了一股黑雾，不禁有些困惑。
“你们两个，最近是不是经常在一起？”
听到这话后，季晚晚脸颊微微泛红。
她昨天晚上才和周成在一起，周辰就知道了。
莫非他真能算命？
不过猜到也没事……
年轻人嘛，开放点本来就很正常。
季晚晚嗤笑道：
“怎么？”
“突然对我们俩个的事这么感兴趣？”
“是不是暗恋我啊？”
嗯？
不是……真有人能抽象到这种程度吗？
瞬间九叔就感觉有点无语。
不对，是相当无语！
“叔不想跟你们两个扯，麻烦你们坐远点，待会叔还有事要办。”
说着，九叔看了眼手机。
离9点还差几分钟。
二人也没再继续挑衅，他俩感觉和这种没脾气的人斗嘴没意义。
也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马上就到了九点半。
九叔倒是不急，干脆让服务员泡一壶茶，悠哉悠哉喝着。
但季晚晚急了，赶紧催促周成联系JOKER。
没法子。
周成打开短讯，拨通了对方的语音电话。
随着电话铃声响起。
三人的目光同时集中在一点。
九叔看着桌面上电话的语音显示，有点懵。
另外两人也满脑子问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一时间空气都变得安静了。
季晚晚的心路历程从愤怒，
再到后悔，
再到伤心，
最后绝望。
这种感觉就像家里穷到家徒西壁，想要吃毒药重开，却发现毒药也买到假的一样！
“这怎…怎么可能！”
“这不是真的，肯定是巧合对不对？”
季晚晚用希冀的眼神看着周成，嘴唇哆嗦个不停。
她多希望这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可现实却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其实九叔也挺好奇对面那人是不是周成，于是拿起电话接听。
发现还真是周成打来的！
他眼睛慢慢瞥了季晚晚一眼，表情逐渐变得古怪起来。
“……”
这下好玩了。
九叔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俩。
就坐在那一动不动。
接受事实后，周成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跌坐在椅子上。
越想越气，他牙齿咬的都要碎了！
“原来你就是那个JOKER！”
他愤怒地一拍桌子，指着九叔。
“好好好！周辰，你真是好样的！这次把我们叫过来就是想故意戏耍我们是吧？”
季晚晚也是如丧考妣，摇摇晃晃站起身。
好不容易抓住周成胳膊站稳，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你们先别激动。”
九叔双手环扣，继续道:
“叔可没那么闲，特地走到这里来打击你们。”
本来就是。
他压根没考虑过什么报复，是真想过来赚钱的。
毕竟九叔从不与小孩子置气。
“不如，我们来谈一笔生意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