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中心的新闻发布厅里，香槟酒瓶的木塞弹出，在天花板上撞出轻响。林深望着台上举着交易文件的莱因斯多夫，闪光灯的余晖还在视网膜上跳动，仿佛一场漫长战役后的烟火。
“恭喜，林经理。”活塞总经理乔·杜马斯隔着人群对他举杯，这位NBA名宿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意，“能在帕克森的狙击下完成交易，不容易。”
林深还没来得及回应，身后传来冷笑。帕克森穿着深色风衣，领口别着一枚公牛队徽胸针——那是他在球队二十年的象征。“恭喜啊，”前总经理的声音像淬了冰，“不过别高兴太早。”
“帕克森先生，”林深转身，注意到对方左手提着一个旧皮箱，“要离开了？”
“莱因斯多夫给了我一份顾问合同，”帕克森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胸针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但我拒绝了。比起看着公牛被数据毁掉，我宁愿去俄克拉荷马喂马。”
“你还是不相信数据？”
“数据能预测戈登会在底特律打出全明星数据吗？”帕克森逼近一步，“能预测球迷会在揭幕战嘘你吗？能预测——”他突然压低声音，“库里会在试训时扭伤脚踝吗？”
林深瞳孔骤缩，系统提示音如惊雷般在脑海中炸响：【检测到潜在危机！库里试训风险概率提升至37%，管理层信任度下降至65%】。他看着帕克森转身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对方曾在NCAA担任过球探——那双眼睛，或许真的能制造意外。
“林？”艾米丽的声音打断思绪，年轻的分析师递来一份文件，“这是交易后的薪资报表，我们真的腾出了1200万空间。”她的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足够在2009年选秀后签下库里和一名优质内线了。”
“前提是库里能顺利通过试训。”林深喃喃自语，目光扫过发布会现场。莱因斯多夫正在接受ESPN专访，脸上难得露出笑容；董事约翰逊虽然铁青着脸，但手里的续约合同显示他己妥协；远处的角落里，锡伯杜正和助理教练低声交谈，战术板上画满新的箭头。
发布会结束后，莱因斯多夫在后台拦住林深。老板今天特意换了一条红色领带，与林深的深蓝色形成鲜明对比。“干得不错，”他递来一支古巴雪茄，“董事会同意增加选秀预算，但有个条件——”
“我知道，”林深接过雪茄却没有点燃，“库里必须在试训中拿出统治级表现。”
莱因斯多夫挑眉：“你好像很有信心。”
“因为我看过他的训练录像，”林深调出手机里的加密视频，库里在戴维森学院的加练画面跳动着，“每天加练500次三分，风雨无阻。这种自律的球员，不会轻易倒下。”
老板沉默片刻，拍了拍林深的肩膀：“帕克森临走前说，你是他见过最固执的总经理。”他转身离开，声音飘来，“希望你的固执，能给芝加哥带来下一个乔丹。”
深夜的联合中心只剩下林深办公室的灯亮着。他望着桌上的薪资报表，1200万的数字在台灯下泛着金色光芒。系统界面自动弹出，“小球战术薪资模型”的图标闪烁着，附带说明：【可优化空间利用率30%，但需管理层信任度≥70%】。
“还差5%。”林深摸出钢笔，在日历上圈出2009年6月25日——选秀大会日期。窗外，芝加哥的夜景璀璨，密歇根湖像一块黑色的绸缎铺展在城市边缘。他想起帕克森的警告，手指不自觉地着库里的试训邀请函。
“林经理？”艾米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抱着一堆文件，眼睛里带着血丝，“刚刚收到消息，勇士队提前邀请库里参加试训，时间定在下周。”
“他们想截胡。”林深咬牙切齿，“通知芝加哥大学，我们的试训提前三天。另外，”他顿了顿，“联系库里的经纪人，承诺给他一份包含商业条款的合同。”
艾米丽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帕克森的离职报告里，有一份球员推荐名单...”她将文件放在桌上，最上面的名字是——德玛尔·德罗赞。
“删掉它。”林深看都没看，“帕克森推荐的球员，我一个都不要。”他望向窗外，远处的威利斯大厦顶端闪烁着红光，像一只警惕的眼睛，“从现在起，公牛的未来，只由数据和远见决定。”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管理层信任度波动！当前65%，检测到未知势力介入选秀布局】。林深调出监控系统，发现帕克森离职前曾访问过勇士、森林狼的选秀数据库。他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帕克森虽然离开，但他的阴影仍在笼罩着公牛。
凌晨三点，林深独自坐在训练馆中央。空旷的场地里，罗斯的1号球衣在通风口的微风中轻轻晃动。他摸出库里的试训计划，上面用红笔标注着：“重点监测脚踝负荷，安排低温冷疗预防扭伤”。
“你会没事的，斯蒂芬。”林深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仿佛在对某个遥远的存在承诺，“我不会让任何人毁掉你，就像我不会让任何人毁掉罗斯。”
离开训练馆时，他注意到地上有一张揉皱的纸条，捡起来一看，是帕克森的字迹：“数据能预测一切，除了人心。”林深冷笑一声，将纸条扔进垃圾桶，走进芝加哥的夜色中。
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浮现，任务栏更新为：【主线任务：确保库里安全通过试训并签约，当前进度45%】。林深摸了摸西装内袋里的U盘，里面存着库里的全部医疗数据和战术适配方案——这是他的王牌，也是公牛的未来。
而帕克森留下的隐患，就像埋在暗处的地雷。但林深知道，在绝对的数据优势和远见面前，任何阴谋都将无所遁形。他抬头望向星空，仿佛看见库里穿着公牛球衣，在联合中心的穹顶下投进那记改变一切的超远三分。
“等着吧，芝加哥。”他低声说，“真正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