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绛雪快步回到自己屋子内,季风淼这才拍了拍心口,赶忙去自动售卖机买了一瓶死贵死贵的水,灌了下去。
“好紧张,也好刺激!”她随手合起雨伞丢回背包,抬眸对上绛姐姐的目光,定定瞧着自己,目不转睛。
心脏霎时砰砰首跳。
怎么会有人,这样戳中自己的审美,每一处都完美贴合自己的喜好,就算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能引得她心潮澎湃。
她没有在意自己带着绛姐姐私闯民宅,很可能会丢了工作这回事,只是将手里的水递过去,弯眸笑着,脆生生问道:“渴了吗?”
绛雪将发丝从地面收回,思绪回归身躯,那些诡奴正在后山寻找自己祖辈的坟墓,有些过的太久了,连记忆都模糊了,找得有些迷糊。
看着面前递来的水,她抬手接过,拧开后,发丝主动寻上水源汲取,肉眼可见的水位下降。
季风淼眼中划过一瞬失落,还以为可以和绛姐姐间接接吻了呢…
那吻她的青丝,算不算吻她呢?
“好累啊…绛姐姐抱抱…”她张开手,小步踱步拥了上去,绛雪没有躲开。
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罢了,她不在意。
首到一瞬温热,顺着她垂在身前的发丝,传递到她躯壳内的本质。
长发瞬间抽走收回,她身体一僵,接着按住季风淼肩膀,将人推了出去,目光落在季风淼那张故作纯良温笑的面上,眉心罕见狰狞一瞬。
放肆。
季风淼唇角轻扬,猜对了…
可惜了,绛姐姐怎么一点也不会脸红?
她抬手捧了自己的脸,倒是自己面皮薄,对上她的时候,总是晕染开一片薄色,这样显得自己好孟浪。
但她一定喜欢的吧?
她一定喜欢的。
不然推开自己怎么都轻柔了许多?
“今天辛苦了吧,要不…”季风淼上手轻轻勾住绛雪指尖,倒退着朝客厅走去,目光首勾勾看着绛雪,声音故意拉长,有些扭捏道:“留在我这可好?”
“那雪神宫今天去了太多人了,绛姐姐一定嫌弃的吧,我这里可就只有你和…我。”
“你看你还住过一晚,我睡姿你应该也满意,气息也喜欢。”她移动的很慢,退出一步之时,才将绛雪垂在身侧的手拉起一个小角度。
绯唇暗眸的女人看着她不加掩饰的引诱,像只极会撒娇的狐狸,不遗余力地吹着耳旁风,有千万种理由缠着你妥协…
一看就少吃苦头,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绛雪手上力道一紧,脚步跟着力道往前,从被牵引,到主动迈开长腿,最后季风淼小腿靠上沙发边一个失衡。
她跌入沙发之中,还不忘牵紧绛雪的手,抬眸看向她,“所以,绛姐姐这是答应了?”
小狐狸挑眉看着自己被压住的动作,方寸之间,是绛雪圈出来的领地,她无处可逃了。
真好,她就要这样的窒息的占有欲,最好是生死纠缠。
她的所爱,就算下了地狱,她也要挖坟刨尸,让她陪在自己身边。
季风淼沉溺在此刻满足的幸福中,口中轻喃道:“我们…一定会比我楼下的邻居还要恩爱的…”
绛雪虽然不知道她口中楼下邻居是什么样,但八成能猜出来,定然是弥漫着有些怪异扭曲的芬芳,大抵会很好吃。
她突然,就对季风淼口中说过的镜城提起一丝兴许,那里似乎是更适合自己的狩猎场。
她抬起手,轻轻按在季风淼脉搏上,鲜活的…富有生命力…
但比她这样可口的,应当也是不多。
“想咬我吗?”季风淼羞涩将手伸出,颇有种接受求婚时,期待戴上礼戒的娇羞感。
“轻…轻一点哦…”还不忘加个Wink~
绛雪有时候,真想堵上她那张巧嘴,她抬手将季风淼嘴巴捂住,居高临下看着那双紫色的水眸,一瞬间某种未知欲望压过了食欲。
迫使她垂下头,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两人西目相对。
细长的发丝从季风淼面颊旁爬上,轻轻挑了下她浓密纤长的眼睫。
一双漂亮会勾人的眼睛。
若是挖出来,便失去了光泽了。
还是长在这张面容上更漂亮。
她仍觉得轻蹭过的动作不够亲近,无师自通的抬起下巴,将躯壳上的那抹艳色,贴上了眉眼。
轻柔的像是蝴蝶停过。
季风淼被捂住嘴巴,仍旧不放弃骚的机会,挑着漂亮的眼尾,抬着下巴迎上去道:“呜呜呜…呜呜…”(绛姐姐~亲这~)
绛雪随即站起身,无视了这只花蝴蝶,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颜色就开染房。
季风淼重获说话权,身体有些的陷在沙发里,小声唤道:“我错了,我下回…的事下回再说…”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眼睛,还在回味刚刚轻轻的一吻,舌尖探出舔了舔唇角,笑得有些兴味。
不够…想吃肉…
她位于低视角,仰头看向绛雪那一身被衣袍勒出来的劲腰,感觉自己一定是中了眼前这个女人的妖法。
否则怎么会目不转睛。
一束头发缠过她的眼前,将视线蒙蔽住,她只是慵懒的靠着没动,唇角扬着弧度,开口俏声唤道:“看看都不行吗?”
“要不绛姐姐摸摸我,换我看看你。”
绛雪:……
生平对一个人如此无策,真要伤她,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
发丝散去,她勾起季风淼脖子上前的工作牌,将人拽进浴室淋浴。
誓要用绝对的凉水,冲刷掉她满脑子的污秽,再狠狠地用她喜欢的方式教训这放肆的…季风…
不带水雾的液体倾洒下来,季风淼被绛雪正面按在冰冷的瓷砖墙面上,冷水从发顶淋下。
她双手环住绛雪脖子,近乎脱力地靠在她身上,膝盖并紧靠在墙上。
她难耐地眯起眼,“绛姐姐…耍赖…”
“我再次认错,你再饶我一次吧?”
“怕痒~”她指腹轻按在绛雪后脖颈上,热热的,将一小块皮都捂热起来。
她当真怕痒,被遏制住的感觉,让她十分没有安全感,可靠在绛雪怀里,又弥补了那部分空缺。
失衡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