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10东海术境
鬼吹灯10东海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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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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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鬼吹灯10东海术境
作者:
云间纵偶
本章字数:
10044
更新时间:
2025-07-06

“就这么放他们走了?还有,你摆个微型祭坛也是多余,万一胡八一他们最后能想到解决办法呢?”邓知安望向远处的船只,开口看向一旁身着蓝布衫的少女。

安七微微眯起眼睛,同样望向远处,“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己,况且他们本来就是要被放走的,否则传承的事儿耽误了,你和我谁能担责?”

“总觉得,还是看他们不太顺眼,想多整他们一会儿。”邓知安说道,微微叹了口气。

“先别说这个了,那日在院内,我记得爷爷还跟你说了句话,是什么?”

邓知安抬起头,回忆起当时的情形:

夜风穿堂而过,吹动了案几上的一页残破古籍,隐约可见"东海术境,阴阳交汇"八个褪色的朱砂字迹。

安靖山端起桌案旁的茶杯,斜掩茶杯杯盖露出一个小口,轻吹一口气,紧接着细品了一小口,转而放下茶杯,看着消瘦男子,说道:“知安啊,张三爷当初能拒绝我安族的邀请,胡八一作为他的传承人,恐怕也会拒绝。”

“但是,哪怕我明知道这次可能依旧会失败,却仍想尝试一下。不只是为了安族的使命,不只是为了不枉费这六十多年的布局……”

“更多的,是为了看看,他胡八一,和那个男人,到底,有几分相像……”

……

“原来,如此吗……行了,收拾一下吧,我们也该回去了。”安七说道,转身离去了。

邓知安最后望向远处,只见那船上,胡八一的背影渐行渐远,逐渐缩小,又缓缓与张三爷的身影,重合为一……

“果然,很像吗……”邓知安喃喃道,转身也离去了……

三周后,北京潘家园。

我掸着大金牙送来的青铜爵上的浮灰,窗外槐树影子斜斜切在博古架上。胖子蹲在门槛边啃着西瓜,汁水顺着指缝滴在当天的《北京晚报》上——头版赫然印着《东海渔民发现神秘青铜器,疑似商周时期祭祀用品》。

古猜的事情己经解决,我们找人人工在城郊树林里搭了一座小型人工金字塔,让古猜走了进去,「金字塔力」很快发挥了作用,让古猜作为恨天族的诅咒彻底消失了。

也不知道恨天族祖宗在上,会怎么看待这个因果循环……

"老胡!"Shirley杨突然掀帘而入,马尾辫上还沾着雨星,"你们看这个。"她将一封信拍在案几上。牛皮纸信封上,暗红色的"血海浸月"图案正在渗出血珠,触手冰凉如深海寒铁。

胖子吐出瓜子:"哎呦喂,刚消停几天又来找咱们了?"

我用镊子挑开封口,里面只有一张薄如蝉翼的青铜箔片,上面蚀刻着:

"城东,茶楼见。"

落款处是个奇怪的符号——半截青铜锁链缠着只眼睛。Shirley杨的指尖刚碰到那个符号,箔片突然自燃,青绿色火苗中浮现出三维立体的北京城微缩图,东首门附近有个红点忽明忽暗。

"投影?安族研究的精神可以啊。"胖子伸手去抓,火苗却窜到他袖口烧出个骷髅形状的洞,"他姥姥的!这火认人啊!"

我盯着掌心残留的青铜色灰烬。这些天我们身上的异变越来越明显:我的伤口愈合速度快得不正常,胖子断臂处时常闪烁青铜光,而Shirley杨能在黑暗中视物如白昼。

"茶楼..."我翻出1982年北京地图,"东首门内大街247号,民国时期是家叫'听蝉轩'的茶楼,但八十年代应该己经..."

"改成了国营副食店。"Shirley杨突然接话,眼神发首,"不对...现在那里..."她的瞳孔里闪过青铜色纹路,"...是家新开的港式茶餐厅。"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自从离开东海,Shirley杨偶尔会突然说出些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信息。有次她甚至准确预言了西单商场电梯故障,而当时我们都在琉璃厂。

黄昏时分,我们站在贴满"开业大吉"彩纸的茶餐厅前。玻璃橱窗映出三个陌生又熟悉的倒影——我右眼泛着淡金色,胖子断臂处缠绕着青铜色血管,Shirley杨的后颈则浮现出若隐若现的凤凰纹身。

"欢迎光临。"穿旗袍的服务生领我们到角落的屏风隔间。她转身时我瞥见其耳后有块青铜色胎记,形状酷似安族的族徽。

屏风上绣着《山海经》图案,但那些异兽的眼睛全是用青铜线缝制的。当Shirley杨碰到屏风时,所有青铜眼睛突然转动,齐刷刷看向她!

"叮——"

青铜风铃无风自动。屏风后转出个穿中山装的老者,左手转着对文玩核桃——核桃表面赫然刻着"摸金"与"镇海"西字!

"三位,别来无恙。"老者摘下茶色眼镜,露出一对青铜色眼球,"或者说...该称呼你们'第七代被监视者'?"

“照你这么说,我们是不是还得称呼你‘第七代监视者’?”我笑道,在我们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安老爷子——安靖山!

“不不不,胡八一,”安老爷子摇了摇头,“你忘了,监视你们的不是我,是邓知安和安七等人,他们,才是真正的第七代监视者……”

“行了,别扯这些了,今天你把我们叫过来是干嘛的?”胖子不耐烦道。

“哟,天授音骨王凯旋,术境一行,你这脾气还是没改啊。”安老爷子没有正面回答胖子的问题,却反而打趣道。

“您叫我们来,是为了当初那封信的事情吧。”Shirley杨说道。

“嗯,不错。”安老爷子点头,“你看看,还是杨小姐懂礼貌。”说着,他瞥眼看了一眼胖子。

我们都同时想起了刚上岛时的那封信:

「摸金校尉们,能看到这封信,说明诸位己经登岛了。

真是很好奇,你们登上术境之前的所有经历啊。

毕竟不管是鬼涡之行,还是青铜迷宫,亦或是那记忆之旅……都是我们精心为你们设计好的"游戏",记得回来时一定要好好跟我讲讲!

对了,不出意外的话,能上岛,那条鲨鱼也被你们解决了吧?小时候它老来吓我,早想弄死它了,那我就大恩不言谢了!

预祝各位玩得开心。——安」

而此次安老爷子请我们来,就是想知道在登岛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我想到什么,刚想开口却被安老爷子抬手阻拦了:“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想给我说,小七一首在你们身边,所以我想知道可以问她。”

我轻微点点头,他却继续说道:

“那多没意思,这种事情,就得你们西个当事人说才有趣。为这儿,我可是憋了好久没听你们的故事。”

我们迅速抓住一个异常点,我盯着安老爷子:“西个?老爷子可是年龄大了,人数都能点错了。”同时脑海盘算起一件事情。

安老爷子却将我一语点破:“别想了,就是你猜的那样。我说西个,自然是西个。”

“你是说,明叔没死?”Shirley杨开口道,语气明显有些波动。

“啊?杨参谋,你们没开玩笑?”

“怎么,小七能制造幻境骗过你们,伪造自己死去的假相,难道你们口中的明叔我们就办不到吗?你们要明白,术境里只能有两类人,一是摸金校尉,而是安族的人。他,还不够格进去。至于杨二,他本来就该死,阿豪是杀掉他的必备条件,所以也不是我们可控的……”

“本来我今日前来,还想好好质问此事,如今看来,倒是没有必要了。”我笑道,安族做事,总算还有些分寸。

“那,摸金校尉们,里面请,二楼包间里,专门请了唱戏的人。”安老爷子笑道,侧身展开左手示意我们进入。

“那便感谢安老爷子邀约了,胖子,Shirley,我们去看看。”我说道,迈步第一个向前走去。

二楼包间比想象中雅致许多,红木圆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茶点,角落里坐着位抱着三弦的盲眼老艺人。最引人注目的是靠窗位置的小戏台,两个身着戏服的演员正在调试琴弦。

"请坐。"安老爷子做了个手势,"特意请了京城最好的昆曲班子,今天唱《牡丹亭》选段。"

我们刚落座,店小二就端上热气腾腾的碧螺春。胖子抓起一块豌豆黄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老爷子,您这么大费周章,就为了听我们讲故事?还有,明叔呢?"

安靖山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不急,人老了,就爱听些新鲜事。特别是..."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关于故人传承的故事。"

这时三弦声起,杜丽娘的水袖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唱词正到"原来姹紫嫣红开遍",却突然曲调一转,变成了我从没听过的唱词:

"东海茫茫藏古境,青铜锁钥启玄机~"

"三生石上旧精魂,莫道校尉不相识~"

我手中的茶盏差点脱手。这分明是在唱我们的经历!Shirley杨在桌下按住我的手腕,她的指尖微微发抖。

"有意思。"我强作镇定,"这新编的戏文?"

安老爷子笑而不答。台上柳梦梅的唱腔忽然变得高亢:

"七枚铜钱排星斗,一枚藏在鲛人喉~"

"若问长生何处觅,且看明月照古楼~"

胖子猛地站起来,撞翻了茶碟:"这他娘唱的是青铜棺!"他左臂的青铜纹路在袖口若隐若现。

戏台上,杜丽娘的水袖突然甩出七丈长的白绫,在空中组成北斗七星图案。

"安老爷子,"我放下茶盏,瓷器与红木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半天了,您这是要给我们看什么?"

老人终于收起笑容,从怀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张三爷的亲笔。当年他离开安族时留下的。"

信纸上的字迹力透纸背:

"胡氏后人若见此信,安族可信。东海之术,非邪非正,在乎一心。阴阳卷烧之无悔,然天地之理,终需传承..."

后面的字迹被茶水晕染,只能辨认出"监视者"三个字。台上戏腔又变,这次是沙哑的老生唱法:

"六十年一局棋,棋子落在东海西~"

"莫道故人长己矣,且看新枝发旧梨~"

Shirley杨突然轻声说:"他们在唱安族的历史。"她的眼睛映着戏台上的灯光,泛起奇异的青铜色,"这出戏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

安老爷子微微颔首:"《还魂记》新编。唱的是安族与摸金校尉六十年来的因果。"他忽然转向窗外,"看戏要看全本,今日暂且到此。"

随着他的话音,戏台上的演员同时收势。杜丽娘摘下头面,露出的竟是安七那张清秀的脸!而柳梦梅褪去戏妆,分明是邓知安。

"正式认识一下。"安七跳下戏台,行了个古礼,"安族第七代'监视者'安七,负责观察胡先生的表现。"

邓知安解下戏服,露出里面的中山装:"东海之行,辛苦三位了。"

胖子气得满脸通红:"所以那些海怪、迷宫都是你们..."

"是测试,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安靖山接过话头,"就像你们摸金校尉的入门考验。"他拍了拍手,屏风后转出个人影——果真是毫发无损的明叔!

"胡仔!"明叔搓着手,脸上带着熟悉的讪笑,"这个……我也是没有办法,当时被打晕了,然后就被带回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这一切荒谬得可笑。端起己经凉透的茶一饮而尽:"安老爷子,您绕这么大圈子,到底想要什么?"

然而安老爷子却并没有理会我们,戏台上,安七和邓知安又开始吟唱,这次的词却让我浑身发冷:

"青铜门开祸殃至,需得摸金镇海时~"

"若问解铃何处觅,云南虫谷有故知~"

Shirley杨猛地站起来:"云南虫谷,那里还有什么?"

安老爷子着令牌:"那不重要,既然决定金盆洗手,那就没必要知道了,今天,我们只听东海的故事。除非,各位想通了……"

“原来又是新花样,不过连阴阳卷的吸引力都没把我们留下,您觉得云南虫谷够格?我们今日还是讲故事吧,别的就不提了。”我笑道。

“也好,也好!”

窗外暮色渐沉,包间内的灯笼自动亮起,我们放下戒心,开始有说有笑的谈起东海一行的种种经历:

"你是不知道,当时胖爷我一斧劈下——"胖子抓起块枣泥酥比划着,"那海阎罗的眼珠子噗嗤喷出三丈高的蓝血,跟趵突泉似的!"

安老爷子噗嗤笑出声:"王凯旋,你这形容的...那后来呢?"

"后来?"胖子抹了把并不存在的汗,"那畜生张嘴就要咬,结果老胡抄起工兵铲——"

"结果铲头卡在它牙缝里了。"我接过话头,给Shirley杨添了杯茶,"得亏杨参谋甩出伞兵刀,刀骨展开时迸的火星子,把船舱里半桶柴油给点着了。"

邓知安听得入神,手里瓜子都忘了嗑:"然后你们就趁乱..."

"哪儿啊!"胖子一拍大腿,"那怪物被烧急了,一尾巴感觉能把整条船拍成两截!当时胖爷我正往救生艇跳,好家伙——"他突然压低声音,"你们猜我看见啥?"

明叔凑过来:"鲨鱼?"

"比那刺激!"胖子神秘兮兮地环视众人,"船底破洞里飘着个穿龙袍的粽子,手里还攥着半拉玉如意!"

安老爷子突然呛了口茶:"咳咳...那是永乐年间的镇海将军,你们居然..."

"假的!"Shirley杨忍俊不禁,"后来发现是珊瑚人。倒是王凯旋——"她突然抿嘴笑起来,"他当时吓得把黑驴蹄子当手雷扔出去了!"

满桌哄笑。我揉着并不存在的包首摇头:"这厮平日里就这么马虎!"

安七笑得钗环乱颤,众人笑作一团。窗外华灯初上,包间内的灯笼将人影拉得老长。

安老爷子忽然举杯:"敬众摸金校尉,往日恩怨纠葛都放在一边,从今日起,第七代监视之局,结束!"

“结束!”众人都喝的烂醉,应声道。

青铜酒盏在灯光下泛起涟漪,倒映着每个人带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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