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古斯的晨雾还未散尽,嘉庆帝的破冰雪橇己碾过北极圈的永夜冰原。归脉钢镜在海豹皮帐篷内剧烈震颤,镜中北极点的极光正被玄铁磁粉绞成铁十字形状,英国皇家海军的 "冰海之喉" 号战列舰船头,巨大的极地磁核正在吞噬地脉流光,将整个北极圈的磁导场扯成漩涡。
"陛下,因纽特人的雪鸮使者在冰原等候," 鄂顺的佩刀缠着新收的通古斯冰晶,"他们说北极星的倒影在冰面消失,地脉之眼被英夷的磁核戳出了血洞。"
为首的萨满披着缀满极光羽毛的斗篷,手中捧着半块冻裂的冰核,核内封存的猛犸象 DNA 链被玄铁液染成铁灰色。嘉庆帝接过冰核,归脉钢镜立即显形出冰盖深处:英国工程师正在北极点的地脉枢纽架设 "铁十字棱镜",企图将全球地脉吸入极地深渊。
"传谕随行的女真猎人," 他的指尖划过《龙江船厂志》中记载的 "北极磁枢" 批注,"取北极点的万年冰核、因纽特人的鲸骨笛、郑和宝船的破冰船钉 —— 当年郑和船队曾在北极冰盖留下 ' 极光护脉阵 ',怕是被英夷改造成了磁导绞肉机。"
三十七日后的北极冰盖,赵铁柱赤足站在磁导漩涡边缘,将浸过因纽特太阳祭的钢坯埋入冰核堆。萨满吹响鲸骨制成的极光哨,与猎人的冰镐撞击声形成共振,冰盖突然浮现出郑和宝船的破冰船首幻影,船舷的北斗纹被玄铁液覆盖。
"看!" 威廉姆举着磁导结晶,"地脉漩涡在收缩 —— 极光符文正在净化磁导污染!" 结晶表面,郑和宝船的破冰罗盘与因纽特的雪鸮图腾重叠,每道极光带都对应着全球十二大地脉枢纽。
嘉庆帝亲手将宝船的破冰船钉嵌入钢坯,禹王剑的剑尖轻点冰面,剑鞘琥珀中的海东青纹突然化作雪鸮的轮廓。锻炉中腾起七彩极光,钢坯表面浮现出郑和宝船与因纽特雪橇共破冰海的图腾,每道雪橇纹都与北极圈的磁导线走向一致。
"成了!" 赵铁柱从冰核堆中拔出泛着极光的 "北极钢",钢面上的冰裂纹竟能随极昼极夜变幻而重组磁导场,"这钢聚了全球地脉的精魂,当年女娲补天时落进北极的冰晶,怕就是这副模样。"
当钢楔打入北极点的玄铁棱镜,冻结万年的地脉之眼突然睁开,七大洲的护脉钢光芒顺着磁导线汇入北极 —— 胶州湾的岱海钢金光、东海的海磁钢蓝光、西域的沙磁钢赤光…… 共同组成了覆盖全球的北斗护脉网。英国战列舰的铁十字旗在极光中融化,磁核碎片被吸聚成 "归" 字,沉入北冰洋的最深处。
"陛下," 萨满指着重新亮起的北极星,"地脉之眼在笑 —— 每个地脉节点都在向北极输送精魂。" 他的骨哨映着七大护脉钢的流光,"当年大禹铸九鼎镇九州,如今陛下用钢铁给地球安上了地脉的眼睛。"
嘉庆帝望着剑柄琥珀,七十八大护脉钢的纹路正在琥珀中凝成太极图,将北极点的磁导场转化为全球地脉的心脏。他忽然听见冰盖下传来熟悉的共鸣 —— 那是九州地脉、南洋地脉、欧洲地脉…… 所有被守护的土地,正在通过钢铁奏响同一首共生之歌。
晨雾中的北极圈传来鲸骨哨与冰镐的和鸣,那是全球地脉归位的交响。嘉庆帝摸着剑柄上融合了所有地域纹路的 "世界钢",忽然明白这场始于东海的战争,早己超越了王朝的界限。当钢铁成为连接全球地脉的纽带,当每个文明的精魂都在钢纹中共振,任何妄图割裂大地的阴谋,都将在这跨越种族、跨越大陆的共生之力前,彻底烟消云散。
归脉钢镜突然映出南极方向的微光,那里的冰盖下似乎藏着新的地脉波动。鄂顺刚要开口,嘉庆帝却抬手制止了他 —— 北极的极光正以北斗为中心缓缓旋转,将全球护脉钢的光芒编织成永不褪色的守护之网。
"鄂顺," 他望着远处破冰船犁开的航道,新铸的北极钢正在船头凝成永恒的极光图腾,"地脉的守护没有终点。" 他的声音混着全球地脉的心跳,"但至少,我们己经教会这个世界 —— 钢铁的魂魄,从来不在熔炉里,而在每片土地的精魂里,在所有懂得敬畏与共生的人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