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荣阳长公主心中的气愤和无奈,贾珣是既不关心也不在乎。
在早上醒来洗漱完毕后,贾珣便命人准备车驾,直奔京郊玉清观去了。
贾珣前往玉清观的目的自然便是前去祭祀先祖。
贾珣这一支一脉单传,人丁稀少,而且贾珣父母早年便亡故,这也算是应了主角的命吧,不是父母双亡,便是父母双王。
显然贾珣属于前者。
也正因为孤身一人,无所顾忌,所以当年贾珣才会剑走偏锋,直接废了贾宝玉。
贾宝玉也是属于典型的脑子不好,什么人不好招惹,居然惹到了贾珣的头上。
他明显不知道五保户这个制度到底是在保护谁。
对于社会而言,无儿无女无父无母的人,等于毫无软肋可言。
正常人谁敢招惹,贾宝玉居然打上了贾珣的主意,他不惨谁惨。
言归正传,在抵达了玉清观后,玉清观主持亲自接待贾珣,领着贾珣来到后殿之中,祭祀了贾珣的先祖。
随后贾珣安排玉清观主持将这些牌位都帮忙请到自己王府的祠堂之中,让先祖们享受家族的祭祀供奉。
对于贾珣的要求,主持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
在祭祀完先祖,安排了牌位迁移之事后,贾珣又前往义庄祭祀了一番先人尸骸。
因为祖坟尚未选址,所以先人尸骸只能暂时存放在义庄了。
贾珣昨天与夏守忠聊天之时已经拜托夏守忠安排一下钦天监的官员帮忙选定祖坟位置。
钦天监官员专司天象风水,都是个中高手,等选定了风水宝地之后,贾珣便会将先人尸骸入土为安。
在贾珣忙碌了一番,回到别院之后,时间已经临近黄昏。
就在贾珣准备吃饭之时,丫鬟来到偏厅行了一礼后道。
“王爷,门房送来拜帖,宁国府三等将军贾珍来访。”
贾珣听后脸上露出一丝玩味之色。
对于贾珍这个人,贾珣没什么好印象。
在当初贾珣父母亡故之后,贾珍利用族长身份之便利,将贾珣这一脉不少产业都以划归族产的名义巧取豪夺到了自己名下。
彼时的贾珣一心藏拙,不愿意为了些许产业暴露自己,所以只能隐忍。
原本贾珣打的主意是熬到宁荣二府倒台之后,自己也就可以放开手脚了。
但后来造化弄人,出了贾宝玉的事情,逼的贾珣不得不远走他乡。
再加上他将贾珣一脉逐出贾家,使得王夫人名正言顺挖了贾珣先祖的坟茔弃置荒野。
这种种的一切,贾珣必然是要跟他算个总账的。
没想到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贾珣用脚指头都能猜的出来,贾珍是来上门求饶的。
虽然说贾珣并不打算放过贾珍,但在此之前,贾珣并不介意耍耍他,利用他贾氏一族族长的身份,帮自己做些事情。
不过贾珣也不会那么轻易让贾珍见到自己。
贾珣看向丫鬟淡然吩咐道。
“告诉贾珍,让他在府门外跪着吧,本王现在在吃饭,没心情见他,愿意等就等,不愿意就让他滚。”
“奴婢遵命。”
随后丫鬟便让人传话到了门房。
不久之后,别院门口,贾珍听到门房的话后,心里直突突。
好个贾珣,居然敢这么折辱自己,让自己跪在他别院门口。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你敢这么看不起我,哼,算你捏到软柿子了。
贾珍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然而直接跪在了别院门口。
没办法啊,形势比人强。
贾珍对自己什么档次还是很有AC数的。
如果说荣国府面对贾珣目前心里虚的厉害的话。
那宁国府只能用胆战心惊来形容了。
毕竟荣国府传承至今,也只是刚刚跌落国公爵位,依然是一等将军。
但宁国府传到现在,贾珍成了三等将军,天然比荣国府矮了两头。
而且贾珍这个人五毒俱全,吃喝玩乐是把好手,除此之外,可谓是一无是处。
宁国府只知道躺着吃老本,毫无实权可言。
荣国府这边好歹扶持出了一个京营节度使王子腾,在开国元勋当中分量不轻。
宁国府则已经被排除出开国元勋的核心团体了。
贾珍可以肯定,如果镇北王真的想动自己,四王是绝不会为了宁国府跟镇北王对上的,利益与付出完全不成正比,宁国府属于被放弃的对象。
对于贾珍而言,如今唯一的生路,也只有跪在镇北王面前,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希望镇北王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自己一般见识,如此宁国府才能幸免于难。
眼看着贾珍就这么水灵灵的跪下了,毫无羞耻可言,门房也是有些感慨,这些大人物的脸皮比自己想象的要厚不少啊。
就在贾珍跪的膝盖疼痛难忍的时候,别院偏厅里,贾珣正和柳眠棠悠闲的吃着饭。
柳眠棠看向贾珣有些感慨说道。
“王爷,咱们这每日吃的是不是太奢侈了,常人一年的用度,怕是也没有这一顿饭贵吧。”
贾珣听后轻笑一声说道。
“怎么,觉得我穷奢极侈啊,还是担心以后府里的银子花光了,没钱养活你啊。”
柳眠棠妩媚的白了贾珣一眼后道。
“讨厌,人家是这个意思嘛,王爷说的好像我很难养活一样。”
贾珣轻吻了柳眠棠脸颊一下后说道。
“怎么会呢,很好养,不仅很好养,还好生养呢。”
柳眠棠看着贾珣边说边打量自己那挺翘的八月十五,顿时俏脸一红。
在暧昧的气氛之中,两个人你侬我侬吃完了晚饭。
随后贾珣也并没有急着见贾珍,而是悠闲来到了书房,泡了壶茶后翘着二郎腿品起了茶。
贾珣这边自在快活,贾珍可就惨了。
贾珍绝对是一个合格的纨绔子弟,从出生到现在,四十多年时间里,贾珍日子过得痛快的很,锦衣玉食,吃喝玩乐,从来就没有受过什么罪。
现在贾珍在别院门口一跪就是半个多时辰,贾珍只觉得自己这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但偏偏贾珍还不敢松懈,担心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