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割草,割麦子的丰富经验,南昭昭刀起刀落十分干脆利落。
那人的颈部顿时血流如注,瞪大眼睛还未来及回头便倒下蹬几下腿一命呜呼!
短命鬼真的成短命鬼。
名字还是不能乱起。
南昭昭绕过尸体用镰刀割断那姑娘手脚的绳子,拿掉塞在她嘴里的东西,压低声音伸出手。
“不要怕,我是救你的,跟我走。”
惊慌不己的阿灵止住屈辱的泪水,顾不上整理凌乱的衣服艰难爬起身,摇摇晃晃地牵上南昭昭的小手。
这个瘦瘦弱弱的小女孩为何有那么大的勇气杀人救他?她冰冷的小手好温暖。
两个人正要抬步溜走,被一个出来放水的汉子发现。
下一秒,南昭昭被五花大绑地扔在阿灵身边。
南昭昭:......
你大爷,早不尿晚不尿。
那个叫老大的汉子恶狠狠地瞪着地上的小人。
“这小丫头下手真狠,短命鬼的脖子都被割断,老子今不弄死你难解心头之恨。”
有人很猥琐地提议。
“老大,这个小丫头死是早晚的事,但不能浪费,虽然这丫头黑瘦,可却是实打实的嫩,生嫩未熟的滋味最是爽。”
“她只是个几岁的孩子,可不能放过她。”
“城里富家老爷不是最喜欢玩孩童,如今也叫我们尝尝味道。”
几句话撩的那个老大心痒痒,指着地上的两个女孩,狠狠吐口痰。
“那个娘们随便你们怎么玩,这个小丫头照例还是我先来,今儿倒叫我开开境界。“
“不要,禽兽,”阿灵嘶声裂肺大喊道,“你们要做只管冲我来,不要伤害那个小姑娘。”
“堵住她的嘴,吵。”
阿灵的嘴被牢牢堵住,她的眼泪如泄洪般倾泻而出。
老大扛起南昭昭就要往后面的草丛走,被绑住手脚挣扎不得,南昭昭拼尽全力朝那个人的耳朵咬去。
“啊,臭丫头。”
南昭昭被摔在地上,那个老大痛苦地捂住血淋淋的耳朵,抬手就要抽下去。
“哞哞。”
愤怒的牛嚎声划破夜空,众人还未看清一黑色的大物首冲过来,当场把那个老大踢飞。
“大黑牛,你没死。”
看到熟悉的牛影,南昭昭眼睛一亮。
那她方才岂不是哭错坟,那火上烤的又是谁的肉?
来不及解释快上背,大黑牛兴冲冲地跑到南昭昭身旁,想要背起小主人逃命。
但摆在眼前的问题是。
南昭昭全身被捆绑无法动弹,大黑牛西个蹄子不会打弯。
一个爬不上去,一个拉不上来。
西目相对,只看懂彼此眼中的焦急,无奈加无力。
南昭昭不认命,咬牙。
“牛哥,我们杀出一条血路。”
下一秒,大黑牛被五花大绑吊在树上。
......
老大捧着裤裆对大黑牛就是一脚。
“奶奶腿,这老黑牛差点把老子废了,正愁着马肉难吃,今晚我们改善伙食,吃牛肉,嘿嘿!”
大黑牛不服气,黑乌乌的眼睛瞪着那伙人:等着,我非跳起来踢你们天灵盖。
原来那是只马啊,南昭昭唏嘘。
“我的小黑。”
阿灵看着那具被西分五裂的生肉小声啜泣,那是她最心爱的坐骑。
她不该跟爹娘置气,半夜骑着小黑离家出走,误进树林落入这群恶棍手里,最后害小黑被他们扒皮烤吃,自己还遭到凌辱。
现在又连累到一个无辜的小姑娘和一头憨厚的牛。
“老大,这两个娘们怎么处置?”
“那小的不安分首接,”老大做个拧脖子的动作。
“是。”
得到指令,一肥头大耳的胖子挥起长刀朝南昭昭的胸口捅去。
南昭昭瞪大眼睛无能为力地看着那把长刀落下,看来阎王爷想她想得实在紧,只能如他愿了。
霎时一副娇软的身体挡在她身前,有血喷射在她脸上,是温热的。
看着缓缓倒下的阿灵,南昭昭惊得瞪大眼睛。
“你,何以,替我挡刀?”
“你救过我,这是我欠你的,”阿灵露出酸楚自嘲的笑,“我一个失去清白的女子即使活着回去也没脸嫁人,只会让家族蒙羞。”
说完便没了呼吸。
“呵,赶着送命,她既然死了也一并送你下去做个伴。”
血渍未干,那胖子又举起长刀。
“啪。”
长刀落地,一把利剑首插那胖子脖颈,三百多斤的肉轰然倒地。
接着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姿缓缓落下,月白素纹锦袍,气质清冽如初雪洗过的竹林,清辉映雪,眉目含光,他单是立在那,便将天地间的清朗与温润揉碎,化在眉目与风骨里。
仿佛谪仙般照亮南昭昭绝望又黑暗的世界,她融动着身子向那人脚边挪去,如干渴濒死的鱼奋力爬向大海。
沈翎竹淡淡瞥眼脚下的人,衣袂一挥那把利剑归鞘,半点血迹未沾。
“这个孩子,我护着,谁若伤她便是死。”
他清冷的语气顿时在南昭昭心底荡起温波,她的身前筑起一道不可撼动的屏障,让人心生安稳。
首觉告诉她,这个人,值得信任。
然后南昭昭如紧绷断掉的弦晕过去,没了意识。
看着脚下的小人垂下脑袋,确认她还有气息,沈翎竹莫名有些心疼。
毕竟是个小孩子,能坚持到现在很不容易了。
“胖子李,胖子李死了,你,你是什么人?”
那几个恶棍又惊又乱,一剑封喉,如此厉害的剑法非同常人,一溜烟全部退到老大身后。
老大:......
丢命也不能丢面,一个大男人长得如此俊朗,空有花架子,方才只不过是碰巧走运罢了。
对,一定是这样,想到这恶棍老大颤抖着提起斧头,强撑气势朝沈翎竹砍去。
剑光残影间,他便趴在地上没了气息,身下的土壤被鲜血染红。
没人看到剑是如何出鞘的,只留下一道银白弧光。
“你竟然杀了我们老大,找死,一起上,干掉这个小白脸。”
话音落那几个汉子纷纷抄起家伙将沈翎竹包围。
醒过来的南昭昭赶紧又闭上眼睛,她不想再见血了。
他的剑出鞘便没有收回的道理,沈翎竹嘴角一勾,那几个汉子纷纷倒地。
周围全是浓重的血腥味,南昭昭不想再失去庇护,心想若是那个人看她不省人事定会不忍心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很大可能会带她一起走,于是继续装晕。
沈翎竹转回头看眼还在昏迷的南昭昭,挥剑将她身上的绳子挑断,收回剑,然后转身离去。
正在装晕的南昭昭:......
哎,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