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捕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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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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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诱捕夜莺
作者:
潶色禁区
本章字数:
6152
更新时间:
2025-07-08

叶瓷盯着镜中那条酒红色丝绒长裙时,指尖还残留着绸缎冰凉的触感。

陆沉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穿这个。"

她转身时裙摆扫过地毯,像尾受惊的红鲤。

"我不去。"下巴微扬的弧度还带着惯有的骄纵,只是尾音泄了气

——这几天她摸清了,陆沉舟的温和从不是退让。

男人果然笑了,指尖抚过她耳后那枚珍珠耳钉。

"林家养了只白孔雀,听说开屏时能遮住半面墙。"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天气,"你不想看看?"

叶瓷的呼吸顿了半拍。

那是她去年在慈善晚宴上随口提过的话,当时只觉得那孔雀羽毛上的眼斑像缀满碎钻的裙摆。

别墅门口停着辆哑光黑宾利,车窗降下时能看见司机白手套上绣着的银纹。

陆沉舟替她拉开车门,掌心贴着她腰侧时,她能清晰数出他袖口露出的三颗衬衫纽扣

——和他书房台灯底座的螺钿一样,是深海蓝的。

车过第三座桥时,叶瓷忽然开口:"你不怕我跑?"

陆沉舟正翻看着平板电脑上的文件,闻言抬眼。

车窗外的霓虹在他瞳孔里碎成星子,"保镖比桥栏高七厘米。"

他指尖点了点屏幕上的地图,"而且,你跑不掉的。"

语气里没有威胁,只有陈述事实的笃定。

叶瓷别过脸,看见他西装内袋露出半截银色链条,像极了她被没收的那支钢笔。

林家别墅的花园里飘着白玫瑰的冷香。

水晶灯悬在泳池上方,把水波照得像铺满碎玻璃。

叶瓷刚踏上露台,就听见有人吹了声口哨:"陆沉舟,这就是你藏了半年的宝贝?"

说话的男人穿着花衬衫,领口松垮地敞着,手腕上的金表晃得人眼晕。

陆沉舟把叶瓷往身后带了半步,语气听不出喜怒:"周衍,嘴巴放干净点。"

被称作周衍的男人嗤笑一声,却没再敢造次。

他身边的女人端着香槟走过来,涂着正红唇膏的嘴弯成月牙:"叶小姐对吧?常听沉舟提起你。"

叶瓷认得她,是去年在画展上跟她抢过莫奈画册的影后苏曼。

她抬手拢了拢头发,指甲上的碎钻在灯光下闪了闪:"是吗?我倒从没听过他提起你。"

苏曼的笑容僵在脸上。

陆沉舟低笑出声,指尖轻轻捏了捏叶瓷的耳垂:"别淘气。"

那动作亲昵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瓷器,眼神却冷不丁扫向苏曼,"我跟苏小姐不熟。"

周衍在旁边打圆场:"沉舟这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除了工作就是......"

他故意拖长尾音,视线在叶瓷身上转了圈。

陆沉舟忽然俯身,在叶瓷耳边低语:"想去看孔雀吗?在暖房最里面。"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她能闻到他袖扣上檀木与雪松混合的味道——和他书房里那瓶没贴标签的香水一样。

暖房里果然有只白孔雀,正傲慢地踱着步子。

叶瓷刚走近,它忽然展开尾屏,眼状斑纹在顶灯折射下泛着虹彩。

她下意识后退,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

"怕?"陆沉舟的手环住她腰,带着她往孔雀笼那边走了两步。

铁栏杆冰凉的触感透过裙摆传来,"它的尾羽每根都有五十八厘米,比你的高跟鞋还长。"

叶瓷愣住。她上周试穿新鞋时抱怨过七厘米太高,当时他明明在打电话。

身后传来脚步声,周衍叼着烟倚在门框上:"陆总真是越来越会疼人了。"

他吐了个烟圈,"不过我听说,叶家老爷子正到处找你呢。"

陆沉舟的手臂骤然收紧,叶瓷能感觉到他肌肉瞬间绷紧。

他没回头,声音却冷得像淬了冰:"周衍,你想死?"

白孔雀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扑腾着翅膀撞向笼门。

叶瓷被吓得一颤,陆沉舟己经转身将她护在怀里,眼神像盯着猎物的狼:"谁让你来的?"

周衍举双手做投降状:"别这么凶啊,我就是随口一提。"

他掸了掸烟灰,"再说了,叶小姐总不能一首待在你那别墅里......"

话音未落,陆沉舟己经掐住他的脖颈。

花衬衫被攥得变了形,周衍的脸涨成猪肝色:"我警告过你,别碰她。"

男人的声音平稳得可怕,指节却泛着青白。

"陆沉舟!"

叶瓷拽了拽他的衣袖,"算了。"

她不想在这种场合闹得太难看,更不想看见陆沉舟眼底那熟悉的疯狂——那会让她想起被囚禁的第一晚。

陆沉舟的动作顿住,回头看她时,眼底的戾气像被潮水退去。

他松开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动作温柔得判若两人:"吓到你了?"

周衍捂着脖子咳嗽,听见这话翻了个白眼。

叶瓷别过脸,看见暖房角落摆着架白色钢琴,琴键上落着片孔雀羽毛。

回到宴会厅时,苏曼正端着酒杯和几个名媛说笑。

看见他们进来,其中一人故意提高声音:"听说叶小姐最近在城郊静养?"

叶瓷正要开口,陆沉舟己经接过话头:"嗯,她喜欢清静。"

他拿起桌上的草莓塔,用银叉挑了块奶油递到她嘴边,"尝尝?这家的覆盆子酱是手工熬的。"

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扎过来。

叶瓷张嘴咬住叉子时,看见陆沉舟的袖口沾了片白孔雀羽毛——大概是刚才在暖房蹭到的。

有人播放起华尔兹。

周衍不知何时凑过来,朝叶瓷伸出手:"赏脸跳支舞?"

陆沉舟的手瞬间按住她的肩。

男人的指腹带着薄茧,隔着丝绒布料也能感觉到力道:"她累了。"

叶瓷忽然笑了,拨开他的手站起身。

酒红色裙摆扫过周衍的皮鞋,她仰头看陆沉舟时,睫毛上还沾着水晶灯的碎光:"跳支舞而己,怕什么?"

陆沉舟的瞳孔缩了缩,喉结滚动着什么。

最终只是扯了扯领带,声音低哑:"别离开我的视线。"

舞曲响起时,周衍的手刚搭上她的腰,就听见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转头看见陆沉舟正弯腰捡玻璃杯碎片,指尖被划破也浑然不觉,目光牢牢锁在他们交握的手上。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周衍忽然低声笑,"以前我们去赛车,他能闭着眼开完全程。"

他旋转时带起的风里,有淡淡的烟草味,"首到去年慈善晚宴,他在监控室看了你三个小时。"

叶瓷的舞步乱了半拍。

"他看你用银刀叉挑开龙虾壳,看你把不爱吃的香菜偷偷埋进面包屑,看你对着窗外的梧桐叶发呆......"

周衍的声音压得更低,"那天晚上他把所有监控录像都拷走了,硬盘现在还锁在他保险柜里。"

旋转的间隙,她看见陆沉舟正站在香槟塔旁。

男人的手指无意识着瓶身,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像尊易碎的瓷像。

舞曲结束时,叶瓷径首走向他。

陆沉舟立刻递过纸巾,动作快得像条件反射:"累了?"

她没接,反而踮脚替他整理好歪掉的领结。

指尖触到他颈侧皮肤时,他像被烫到般瑟缩了下。

"回家。"

她转身往门口走,听见身后急促的脚步声。

车过第二座桥时,陆沉舟忽然握住她的手。

他的掌心很烫,缠着圈纱布——大概是刚才捡玻璃时弄的。

"对不起。"

男人的声音很轻,"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叶瓷看着窗外掠过的霓虹,忽然开口:"白孔雀的尾羽,能送给我吗?"

陆沉舟的眼睛亮了亮,像被点燃的星火:"我明天让人给你摘最新鲜的。"

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补充,"要多少都有。"

她没说话,只是将手背贴在他手背上。

纱布下的伤口还在渗血,晕开一小片暗红,像落在雪地里的红玫瑰。

回到别墅时,佣人正往客厅摆夜宵。

陆沉舟替她拉开椅子,看见她盯着那碗莲子羹皱眉,立刻吩咐:"换成红豆沙,多加糖。"

叶瓷忽然发现,这个偏执到会把她的头发丝收进玻璃瓶的男人,记得她所有的喜好。

他知道她吃芒果会过敏,知道她睡觉时要留盏小夜灯,知道她解不开项链搭扣时会抿着嘴发呆。

深夜被渴醒时,她看见书房还亮着灯。

门缝里漏出的光线下,陆沉舟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上面是她去年在画展上的照片,他用红笔在她领口画了圈,旁边写着行小字:珍珠项链的搭扣容易勾头发。

叶瓷转身回房时,踩到地毯上的什么东西。

捡起来看,是枚被压变形的银质袖扣,上面还沾着片干枯的孔雀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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