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绝境困兽
暴雨倾泻如天河决口,陆玄的后背紧贴着湿滑的岩壁,十指深深抠进石缝。五名赤炎峰修士的焰纹靴碾碎泥泞,熔岩般的火光从焚天炉虚影中喷涌,将方圆十丈的雨水蒸成白雾。陆玄的麻布衣紧贴胸膛,青铜吊坠在皮肤上烙出焦痕,每一次心跳都震得颅骨嗡鸣。
"小畜生倒是会挑坟地!"疤面修士剑尖挑起一道火蛇,舔舐着陆玄脚边的积水。蒸汽裹挟着硫磺味窜入鼻腔,他咳出的血沫还未落地就被汽化。余光瞥见左侧岩缝中半截锈剑,剑柄的饕餮纹与吊坠裂痕隐隐呼应。
突然,西北天际传来清越剑鸣。暴雨在声波中凝滞一瞬,漫天雨珠竟映出万千剑影。赤炎修士们的焚天炉同时震颤,炉身上的赤炎图腾诡异地渗出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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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惊鸿照影
一道素白身影踏雨而来,苏清雪的剑锋未至,凛冽剑气己在地面犁出三丈沟壑。陆玄的吊坠突然浮空,青光大盛中,那些没入岩壁的上古剑痕竟如活蛇般游出,在她剑尖汇聚成星河倒悬般的恢宏剑势。
"九霄凌天剑!"赤炎修士的嘶吼变调成惨叫。苏清雪剑指轻旋,暴雨凝成的冰晶随剑势流转,每一滴都映出个微型剑阵。陆玄看见她的面纱被剑气掀起,眼下泪痣泛起淡金光芒——与吊坠深处的星芒如出一辙。
疤面修士突然捏碎腰间玉牌,血雾中窜出九条炎龙。苏清雪剑势微滞,陆玄怀中的吊坠骤然发烫,竟牵引着他的手臂握住岩缝锈剑。混沌灵气轰然爆发,锈迹剥落的剑身浮现"诛邪"二字,剑锋所指处,炎龙哀嚎着被吸入吊坠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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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剑雨织命
天地间只剩剑光与血雾纠缠。苏清雪的剑气在暴雨中织就天罗,每一道剑痕落地都绽开冰莲。赤炎修士们的焚天炉接连炸裂,飞溅的炉渣在半空凝成血色篆文,又被后续剑气劈成两半。
陆玄的视线突然扭曲,诛邪剑的视角与吊坠记忆重叠:三百年前的同个雨夜,相同剑势曾斩落赤炎峰祖师的首级。当现实与幻境交错时,他看见苏清雪背后浮现剑灵虚影,那面容竟与母亲临终前的皱纹走向暗合。
最后一名修士自爆金丹,血雾凝成赤炎魔爪抓向陆玄。苏清雪剑锋回转,三千雨剑汇成瀑流,却在触及魔爪前被吊坠迸发的青光阻隔。陆玄不受控地挥剑刺出,诛邪剑竟引动九霄惊雷,将血爪劈成游离的星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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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西幕:剑痕问道
雨歇时,满地冰莲开始融化。苏清雪的剑尖抵住陆玄咽喉,剑气在皮肤上刻出细密血珠:"何人传你《九霄问心诀》?"她的泪痣随质问闪烁,吊坠突然浮空旋转,将诛邪剑吸成寸寸铁屑。
陆玄张口欲言,却发现喉间凝着团混沌灵气。苏清雪剑锋微颤,挑开他胸前破衣,吊坠的裂纹正与心口血脉相连。当她指尖即将触及星纹时,璇玑夫人的听风雀群破云而下,爪间抓着染血的赤炎令。
"剑冢有变。"苏清雪收剑入鞘,踏着未散的雨雾远去。陆玄跪在泥泞中,发现诛邪剑屑正渗入吊坠裂纹,剑柄处的饕餮纹在皮肤上烙出青印。远处山巅,陈三笑仰头灌酒,酒液映出九霄剑碑上的新刻剑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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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雨夜余烬
子时的更漏声混着雷鸣传来。陆玄蜷缩在破庙角落,吊坠的青印随呼吸明灭。雨水从瓦缝滴落,在积水中勾勒出苏清雪的剑势轨迹。当他无意识模仿时,青印突然灼痛,将石墙斩出三尺剑痕。
庙外古槐突然无风自动,叶片上的雨珠凝成小篆:"剑纹入骨日,贪狼噬月时"。陆玄咳出的血沫溅在青印上,竟化作九颗星子绕腕流转。百里外的剑冢中,沉寂千年的问心碑轰然炸裂,碑文碎片在空中拼成吊坠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