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妻子。"
这五个字如同魔咒,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站在院中的银杏树下,指尖抚过粗糙的树皮。七十年前的画面在记忆中模糊不清——那时的墨临渊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而我虽为凌霄宗长老,却因修炼特殊功法,容貌永远停留在双十年华。
师徒之名,夫妻之实?荒谬!
夜风渐凉,吹散了额前的薄汗。体内那股由萧玦灵力转化而来的力量仍在经脉中游走,带着刺骨的寒意。我深吸一口气,按照《九转噬心诀》的指引,尝试引导这股灵力归于丹田。
"嘶——"
剧痛如潮水般涌来,差点让我跪倒在地。墨临渊的帮助只是暂时压制了灵力暴动,真正的炼化才刚刚开始。
踉跄着回到屋内,点燃油灯。昏黄的光线下,书架上整齐排列的典籍泛着陈旧的光泽。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本手抄的《九转噬心诀》,比墨临渊给我的那本厚了不止一倍。
翻开扉页,一行凌厉的字迹映入眼帘:
"噬心九转,向死而生。以仇雠之血,祭己身之魂。——墨临渊,永夜历三百二十七年抄录"
永夜历三百二十七年......那是我跳诛仙台的前一年。也就是说,墨临渊早在那时就开始研究这本魔功?他预见到了什么?
书页沙沙翻动,第二重的口诀比第一重复杂许多,需要配合特定的呼吸法和药浴。我正琢磨着其中一段晦涩的文字,突然从书页中滑落一张泛黄的纸条。
纸条上只有寥寥数语:
"锁魂玉需道侣之血为引,同生共死,魂魄相系。萧澈以半条性命为代价,强启禁术,违逆天道。师尊重生之日,便是他殒命之时。"
道侣?!萧澈和我?!
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纸条飘落在地。颈间的锁魂坠突然变得滚烫,仿佛在呼应这个惊人的秘密。
萧澈......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什么时候成了我的"道侣"?记忆中最后一次见他,是在被沈烬囚禁前。他偷偷塞给我那枚玉珏,说关键时刻能保命,然后......然后就被沈烬派去了北境,再无音讯。
"师尊重生之日,便是他殒命之时......"
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比任何伤口都更令人窒息。如果纸条所言非虚,那么萧澈现在......还活着吗?
窗外,血月悄然爬上树梢。
......
半月转瞬即逝。
这十五天里,我足不出户,日夜修炼《九转噬心诀》。有了萧玦的那股灵力做基础,进步比想象中快得多。第二重己经小成,如今能够主动吸取周遭灵气,不再局限于他人攻击时被动吸收。
墨临渊留下的药浴配方也起了大用。每天子时浸泡在那散发着古怪气味的墨绿色药液中,能明显感觉到经脉在拓宽、强化。背上的鞭伤早己结痂脱落,连疤痕都没留下。
唯一的问题是食物——储藏室的干粮昨天就吃完了。
"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