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一脚踹开他:"晦气!没见本相在忙?"
那军官哭丧着脸:"卑职奉命去拿凌振家眷,结果...结果..."
"结果什么?"童贯的眉毛竖了起来。
"被梁山贼寇半路劫了!那宋江还说...说..."军官哆哆嗦嗦地拿出一个箱子和一封信,童贯一把夺过信,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童贯老儿,敢动我梁山兄弟家人,韦扬隐的人头、这些军士的耳朵,就是你的下场!"
"反了!反了!"童贯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扯过歌姬的琵琶摔得粉碎,"传令!各路人马加紧操练!本相要亲征梁山!"他喘着粗气坐回椅子,"去,把各州县牢里的死囚都提出来,编入先锋营!"
梁山聚义厅里,众头领正在议事,戴宗风尘仆仆走了进来:“哥哥,军师,众位头领,童贯调集陕西、河北、京东三路兵马,号称十万,三个月后进剿。”
一听有仗可打,众人可是磨刀霍霍,兴奋异常,李逵敲着两把板斧说道:“怕他个鸟,来多少俺铁牛砍多少。”
郭猛没去理会李逵,而是问凌振:“火药准备的如何?”
凌振回答道:“在下己经研制成功了霹雳弹,就是目前数量还少。”
郭猛点点头,示意凌振加快速度,又站起身环视众人,一拳砸在桌子上:“童贯以为三个月后才是决战,我们偏不让他如愿!两个月内,主动出击!”
郭猛准备打童贯一个出其不意,让他自乱阵脚,不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还是先派出了时迁去刺探军情。
角落里,时迁正往嘴里扔花生米,闻言一个跟头翻过来:"哥哥放心,童贯穿什么颜色的亵裤都给您查明白!"
看着外面飘零的雪花,郭猛不禁暗骂了一声,宋朝这冬天来的怎么比自己那会要早很多,这才刚过十月份就开始飘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象异常,今年似乎格外的冷。
寒风像刮过梁山校场,校场中央千余名士兵赤着上身站成方阵,呼出的白气在眉毛上结了一层霜花。林冲一声暴喝,长枪同时前刺,林冲铁青着脸在队列中穿行,手中藤条不时抽在动作不到位的士兵背上。
“枪要稳!心要狠!想想那些害得你们家破人亡的贪官污吏!”
一个新兵冻的嘴唇发紫,场边几个头领看见了,也不禁议论纷纷,李逵缩着脖子首跺脚:"林教头疯了不成?这天气练赤膊?"
李逵的话难得得到了其他人的认同,正说着,一个新兵突然栽倒在雪地里,林冲大步走过去,一把将人拎起来:"装什么死?继续练!"
那新兵脸色惨白:"教头...真不行了..."
林冲二话不说,拖着人走到校场边的水缸前,一桶冰水兜头浇下。"现在清醒了?"
新兵被激得嗷嗷首叫,手脚并用想爬开,却被林冲一脚踩住:"战场上敌人可不会管你冷不冷!要么练,要么滚!"
李逵看不下去了,正想上前,却被郭猛拦住,李逵急道:"哥哥,再这样练要出事的!"
郭猛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校场,那个被浇醒的新兵己经咬着牙重新拿起了枪。前几日,郭猛跟几位头领商量了一下未来的蓝图,如果不招安又要自保,那就只能到处征战,北方的金国是绕不开的,而那里的严寒,也是敌人之一。
就在这会沉默的功夫,校场上又倒下了几个新兵,林冲如法炮制,冰水伺候。奇怪的是,挨过浇的人反而精神了,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嗷嗷叫。
郭猛笑了:“看到没有,人的潜力是逼出来的。”
午后的雪下的越来越大,校场上的操练却越发火热,林冲弄来几十个草人,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童贯"、"高俅"几人的名字,随着林冲的下令,长枪刺向草人,几个新兵甚至把草人捅了个对穿。
林冲突然抄起长枪,一个箭步冲向最大的那个"高俅"草人,寒光一闪,草人的脑袋飞出去老远:"看清楚没?咽喉!心窝!下阴!招招要命!"
郭猛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林冲的肩膀:“悠着点,别练废了。”
在聚义厅前,望着校场方向,郭猛叫来李俊和张顺:"告诉张顺,水军也要加练。冰水里泡两个时辰再说。"
张顺倒吸一口凉气:"这会死人的!"
"死不了。"郭猛转身进屋,"听说金人的水鬼能在冰河里潜伏一天一夜。"
烛光下,他铺开一张地图,手指点在汴梁的位置:"童贯以为我们只会躲在水泊里挨打,那就让他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虎狼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