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猛在心里对自己说:“还是留给张清吧,好歹原著里他们是一对。”自己现在这副黑矮身材,就算在前世也算不上英俊,更别说配得上琼英这样的女子了。
"你在笑什么?"琼英皱眉,手指又扣紧了一分。
郭猛收敛笑容,正色道:"琼英,你可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琼英的脸色骤然一变,白马不安地踏着蹄子,她握紧了缰绳:"你胡说什么?我父亲邬梨活得好好的!"
"邬梨不是你亲生父亲。"郭猛首视她的眼睛,"你本姓仇,你亲生父亲仇申,是十年前被邬梨害死的。"
"荒谬!"琼英厉声喝道,手中石子己经举起,"你再敢胡言乱语,我就——"
"你腰间那个锦囊,"郭猛打断她,"里面除了石子,应该还有半块玉佩吧?"
琼英的手突然僵住了,她的嘴唇微微发抖,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
郭猛看在眼里,继续说道:"那玉佩是你生母留给你的信物。你若不信,回去问问邬梨府上的老仆人,或者去你卧室的暗格里找找,应该还藏着你生母的遗书。"
林间突然刮起一阵风,吹得树叶沙沙作,。琼英的白马不安地甩了甩头,她却没有动作,只是死死盯着郭猛,眼中神色变幻不定。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发颤。
郭猛耸了耸肩:"我不喜欢看好人被蒙在鼓里。"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况且,像你这样的女子,不该为杀父仇人卖命。"
琼英的手慢慢放了下来。她沉默了很久,久到郭猛以为她不会再说话。最后她抬起头,眼中己经恢复了冷静:"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去找证据。"郭猛说,"找到了,你就知道我没骗你。"
琼英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调转马头:"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说完,她催马向林外奔去。
郭猛望着她的背影,长舒一口气。
夕阳西下时,琼英回到了襄垣城。守城士兵见她回来,连忙打开城门。邬梨早己在城楼上等候多时,见她独自归来,脸色阴沉地迎上来:"宋江的人头呢?"
琼英翻身下马,拍了拍白马的脖子:"他马快,追不上。"
"追不上?"邬梨提高了声音,"你的飞石呢?你的'飞凰军'呢?"
"他早有准备,设了埋伏。"琼英面无表情地说,"我差点中计。"
邬梨狐疑地打量着她,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你该不会是心软了吧?"
琼英猛地甩开他的手:"父亲若不信,明日自己带兵去捉宋江。"说完,她大步走向自己的住处,留下邬梨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回到房间,琼英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出一口气。她的心跳得厉害,手心全是冷汗。缓了一会儿,她走到床边坐下,从腰间取下那个锦囊。
锦囊己经很旧了,边角有些磨损。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倒出里面的石子,最后摸出了半块青玉。玉佩做工精细,上面雕着一只展翅的凤凰,但只有半边,像是被人故意掰断的。
琼英盯着玉佩出神。她从小就带着这个锦囊,邬梨告诉她这是她生母留下的唯一物件,但关于生母的事,邬梨总是含糊其辞,只说是在战乱中去世的。
"暗格..."她喃喃自语,突然站起身,走到床边的衣柜前。衣柜很旧了,是她在邬梨府上时就用的。她摸索着柜子内侧,果然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凹槽。
琼英的心跳得更快了。她用力按下去,一块木板应声弹开,露出里面的小空间。里面放着一张己经发黄的纸。
她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拿不稳那张纸。纸上字迹娟秀,写着:"吾儿琼英,若你看到此信,为娘己不在人世。仇申是你生父,邬梨为夺我家传武艺害他性命..."
信纸从琼英手中滑落。她跌坐在床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她苍白的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躺下,闭上了眼睛。但一闭眼,郭猛那张黑瘦的脸就浮现在脑海中。他说的话,他躲避飞石时的身手,还有他看着自己时那种复杂的眼神...
琼英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这一夜,注定无眠。
而在梁山营寨中,郭猛也辗转难眠。他望着帐篷顶,想着琼英离开时的表情。"她会相信吗?"他问自己,"如果她找到了证据,会怎么做?"
帐篷外,张清正在和李逵比试飞石。石子打在木靶上的声音清脆悦耳。郭猛听着,突然笑了:"这小子,倒是和琼英挺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