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关城头的炊烟尚未散尽,鲁智深己经拎着禅杖在中军大营门口转了三圈。武松抱臂靠在拴马桩上:"大师,再转下去地都要被你踩出坑了。"
鲁智深把禅杖往地上一杵:"洒家这身筋骨都要生锈了!打壶关连个像样的对手都没有,那山士奇看着五大三粗,结果是个银样蜡枪头!"
正说着,郭猛和吴用从大营里出来,手里摊着刚画好的地图。鲁智深一个箭步上前:"哥哥,下一步打哪儿?让洒家当先锋!"
郭猛笑着指向东北方:"昭德府。探马来报,田虎派了十员大将镇守。"
武松眼睛一亮:"可有硬茬子?"
"孙琪、叶声、金鼎..."吴用扳着手指数,"听着名头响亮,不知本事如何。"
"管他呢!"鲁智深一拍光头,"先打他个措手不及!"
三日后,昭德府外十里,梁山军扎营在一片桦树林中,时迁来报:"报!昭德府西门紧闭,城头守军比平日多了一倍。"
林冲说道:"看来山士奇兵败的消息传到了。"
关胜捋须沉吟:"强攻怕是要折损人手。"
郭猛倒是不急:“不必强攻,孙琪此人急躁,先引他出城。”
鲁智深把禅杖舞得呼呼作响:"让洒家去骂阵!"
"不,"郭猛看向武松,"二郎去。"
武松挑眉:"我?"
"你斩过西门庆,打过蒋门神,江湖名头最响。"郭猛笑道,"孙琪这等莽夫最受不得激。"
昭德府城下,武松单刀匹马来到护城河边,丈八长的戒刀斜指城头:"河北的好汉都死绝了吗?来个会喘气的说话!"
城上守军骚动起来。不多时,一个金甲将领出现在垛口,正是孙琪:"来者何人?"
"打虎武松,听说昭德府有十个缩头乌龟,特来瞧瞧。"
孙琪顿时涨红了脸:"放箭!"
箭雨落下,武松不慌不忙拨马回转,戒刀舞成一团银光,竟无一支箭能近身。跑出百步又勒马回头:"就这点本事?难怪田虎只敢当乌龟!"
城楼上"咣当"一声,孙琪踹翻了箭垛:"开城门!老子要活劈了这厮!"
叶声急忙拉住他:"将军不可!梁山草寇诡计多端..."
"滚开!"孙琪甩开叶声,"牛庚、蔡泽!随我出城!"
孙琪率五百骑兵冲出城门,远远看见武松单骑立在土坡上,身边竟无一人。
孙琪长枪首指武松:“小子,现在跪地求饶还来得及!”
武松冷笑一声,突然吹了声口哨。两侧桦树林中顿时竖起数十面梁山旌旗,鲁智深领着五百步兵从左侧杀出,禅杖一挥就扫落三个骑兵。
孙琪慌忙调转马头:“中计!回城!回城!”
牛庚、蔡泽断后,却被武松截住去路。戒刀如匹练般划过,牛庚连人带枪断成两截。蔡泽刚要逃,被鲁智深一禅杖砸中后背,顿时口吐鲜血栽下马来。孙琪狼狈逃回城下,却见吊桥己经拉起。叶声在城头高喊:"孙将军快走!梁山军混在你们队里!"
果然,十几个穿着河北军服的"溃兵"正往城门挤,为首的正是解珍解宝兄弟,孙琪只得带着残兵往北逃窜,背后梁山军紧追不舍。
叶声看着远去的烟尘,拳头砸在城砖上,大骂孙琪蠢货,金鼎忧心忡忡,黄钺抽出双刀说道:“怕什么!城高池深,梁山贼寇休想从此路过。”
城外突然传来一阵轰隆声,凌振的三十架火药箭同时发射,炸得护城河水柱冲天,叶声抹了把脸上的水:"传令!全军戒备!谁也不许出城!"
得胜回营的鲁智深把禅杖上的血渍在草地上蹭了蹭:"洒家还没活动开呢,就完事了?"
武松收刀入鞘:"跑了孙琪,可惜。"
郭猛望着昭德府方向,"经此一败,守军更不敢轻举妄动了。围而不攻,断了他们的粮道,看这群乌龟能缩多久。"
也是孙琪命不该绝,这马儿一路狂奔,居然真让他逃回了威胜洲,面见了田虎,跟田虎详细的说明了自己是如何兵败的,以及山士奇的壶关是怎么丢失的。
田虎气得一脚踹翻了鎏金香炉,香灰撒了满地,孙琪跪在阶下,不敢抬头,铠甲上还沾着昭德府外的泥土。
田虎抽出佩刀就要砍下去:“五千精兵,连个昭德府都守不住!”
乔道清见状,赶紧将拂尘隔在中间:“大王息怒,不如让孙将军戴罪立功。”
田虎刀尖指向乔道清:“所有人都闭嘴,今日不杀此人,难以正军法,再求情连求情的都一块砍!孙琪,本王问你,临阵脱逃,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