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的石阶刚被晨露洗过,宋青书的屠龙刀鞘便叩响了玄铁大门。他望着山下来往的旌旗,丐帮的打狗棒穗扫过青石板,少林的袈裟角沾着嵩山的红叶,忽然瞥见崆峒派的队伍里抬着口棺材——棺材上贴着“五毒醒酒汤”的封条,不由得暗自摇头。
“空闻大师,别来无恙?”宋青书抱拳迎向少林僧众,袖中滑出三粒“通脉丹”,“听说贵寺罗汉堂最近在练‘冰蟾功’,此丹可防寒毒入脉。”
空闻大师合十笑道:“宋施主的医名,老衲在少室山便如雷贯耳。”他忽然压低声音,“听闻张教主的喜帖里夹着波斯尸蜡,可是真的?”
“大师明鉴,”宋青书忽然从怀中掏出半片染毒的喜帖,“这尸蜡纹与观星奴的‘北斗七星光’同源,怕是要借喜宴冻住咱中原武林的‘任脉’。”
正说着,丐帮史火龙的降龙掌风卷着落叶而来:“宋老弟!咱丐帮的弟兄们可都等着你的‘金创药’呢,上次濠州之战,要不是你那黑玉断续膏,咱这打狗棒怕要换成拐杖了!”
宋青书忍笑递上锦囊:“史帮主放心,此次备了‘丐帮特供版’,掺了降龙掌所需的朱砂,跌打损伤时涂一涂,掌风更利三分。”
待各大门派坐定紫霄宫,宋青书的屠龙刀往案头一磕,震得茶盏跳起三寸:“今日请各位掌门来,不为别的——张无忌那小子要在光明顶娶赵敏,汝阳王的狼子野心,怕是比波斯的冰尸毒还要狠三分!”
峨眉静玄师太拍案而起,倚天剑穗扫过烛火:“元廷当年逼死师父,此仇不共戴天!”她忽然望向周芷若,“掌门,咱峨眉该当如何?”
周芷若轻拨玉镯,清音绕梁:“元廷借婚礼妄图一网打尽中原豪杰,正如宋郎所言,此乃‘寒毒攻心’之局。我峨眉愿出金针队,专破观星奴的‘北斗阵’。”
少林空闻忽然开口:“老衲观光明顶地势,如‘天柱折’之象,需以‘金刚伏魔圈’为‘夹板’,稳住中枢。”
“妙极!”宋青书忽然用刀鞘在地面划出光明顶地形图,“空闻大师率少林僧众守‘天枢位’,此处如人之‘大椎穴’,断其寒毒上行;史帮主带丐帮弟子袭‘天璇位’,以‘天下无狗’扫其粮草,如同‘釜底抽薪’。”
朱元璋忽然一拍大腿,佩刀差点砍到案头的《武穆遗书》:“咱带明教锐金旗扮作波斯商队,把曼陀罗花油灌进元廷的酒坛——让他们的喜酒变成‘醉梦汤’,醉死在光明顶的月亮底下!”
慕容复的归燕纹袖口拂过地图,指尖划出斗转星移的轨迹:“在下愿率归燕旧部走‘天权位’,借水道潜入,以‘斗转接骨法’卸去元军的刀兵——他们的兵器,怕是比伤兵的断骨还好卸。”
宋青书忽然望向一首未言的华山派鲜于通:“鲜于掌门,贵派的‘紫霞真气’善破寒毒,可愿带弟子守‘玉衡位’?”
鲜于通捋了捋胡须:“宋施主客气,不过咱华山派有个条件——”他忽然掏出个药瓶,“听闻您的‘九阳温脉散’能治紫霞真气反噬,能否……”
“早给您备好了,”宋青书推过琉璃瓶,“每日三钱,配着华山云雾茶,保管您的紫霞真气如朝阳东升。”
会议过半,宋青书忽然压低声音:“各位,元廷此次必以汝阳王为‘毒头’,藏于光明顶后峰。咱来个‘斩首清创术’——”他忽然指向周芷若,“内子率峨眉金针队,借献贺礼之机接近汝阳王,刺其‘膻中穴’;在下与慕容兄从侧后包抄,断其‘任脉’。”
周芷若忽然轻笑,倚天剑在掌心转出剑花:“宋郎倒是会使唤人,不过这‘刺穴嫁礼’,倒比当年的九阴白骨爪雅致多了。”
史火龙忽然挠头:“咱丐帮弟子大字不识,如何分辨元廷的探子?”
“简单,”宋青书忽然摸出把银针,针尾刻着小小的医庐标记,“见着袖口绣着半截龙纹的,便是观星奴。咱的银针专刺‘曲池穴’,中针者三日内手舞足蹈,比跳丐帮的莲花落还欢。”
会议结束时,武当山的暮鼓响起。宋青书望着各大门派掌门离去的背影,忽然对慕容复笑道:“慕容兄,明日烦请把咱新制的‘醒神彩旗’分给弟兄们——红底白字,上书‘急诊在此,闲杂人等勿近’,比归燕纹还打眼。”
慕容复失笑:“宋先生这是把医庐招牌挂到战场了?”
“正是,”宋青书忽然望向紫霄宫外的星空,“咱中原武林,本就是个大医庐,元廷这毒瘤,该动刀了。”
是夜,宋青书在武当山后殿替张三丰调理真气,忽然道:“张真人,明日咱这‘斩首行动’,可合太极‘借力打力’之道?”
张三丰闭目轻笑:“你这小子,把兵法当医理,把刺杀当清创,倒比老夫当年创太极时想得还妙。”他忽然睁眼,“只是切记,医者刀下,需留三分仁心——汝阳王虽恶,其麾下士卒多为百姓。”
“真人放心,”宋青书摸出个小瓷瓶,“咱备了‘麻沸散改良版’,非紧要处,只让元兵睡上三日,不误性命。”
武当山的夜色渐深,周芷若在窗前整理金针,忽见宋青书抱着《胡青牛医书》进来,书页间夹着张手绘的“斩首路线图”:“青书,明日若遇幻阴指,可还记得咱在密室创的‘阴阳合璧针法’?”
“自然记得,”宋青书忽然握住她的手,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你刺‘极泉穴’,我封‘至阳穴’,当年在少林藏经阁练的‘医武合璧’,正好拿汝阳王试手。”
是夜,宋青书在《胡青牛医书》新添批注:“战阵如病,首恶如毒。欲治其病,先除其毒。然医者操刀,当分善恶,留一线生机——记于武当定策夜”。
武当山的灯火次第熄灭,唯有紫霄宫的烛火仍在摇曳。宋青书望着案头的“急诊令旗”,忽然觉得,这一仗不是江湖恩怨,而是医者对毒瘤的清除。他摸了摸腰间的屠龙刀,刀鞘上的医庐标记在夜色中微微发亮,如同这个江湖里,永远明亮的医者之心。
而远在光明顶的张无忌,正陪着赵敏试穿喜袍,忽然收到宋青书的飞鸽传书,展开只见:“贤弟切记,新婚之夜莫要贪杯,汝阳王的酒里怕是掺了‘冰尸毒’。若见银针变色,速用咱送的曼陀罗花露——青书字”。
赵敏看着信末的歪扭医庐标记,忽然轻笑:“这宋郎,比我父王的谋士还啰嗦。”却悄悄把周芷若送的护心囊系在喜袍内侧,那里装着十二枚峨眉银针,每一枚都刻着“医武同辉”,在月光下泛着冷冽而温暖的光。
江湖的大幕即将拉开,紫霄宫的会议,如同医者开的一剂猛药,即将注入元廷的病灶。宋青书站在武当山巅,望着漫天繁星,忽然明白,这穿越而来的使命,便是用医者的智慧,在这金庸的世界里,缝补破碎的江湖,让每个角落都有医庐的灯火,让每场纷争都有愈合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