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黑水出马仙:马家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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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惊弓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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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白山黑水出马仙:马家堂口
作者:
萨满爱蹦迪
本章字数:
4500
更新时间:
2025-06-12

这话一出,马长海和秀琴都愣住了。

“啥?”

秀琴以为自己听错了,

“厉儿,你烧糊涂了?大半夜的,让你娘说你小时候的事?”

马长海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瞅着儿子,又瞅瞅媳妇,心说这孩子今儿是咋了,送个师父回来,怎么跟丢了魂儿似的。

马厉却异常坚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秀琴:

“娘,你就说一件,随便什么都行,越糗越好。”

他心里清楚,这要求听着荒唐,可不这么着,他心里那根弦就松不下来。

黄小跑儿能幻化他娘的模样,能模仿语气,但总不能连深埋在记忆里的事儿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吧?

秀琴见儿子神色凝重,不像是在开玩笑,虽然满心狐疑,但看着儿子那苍白的脸和眼底的惊惧,心里也跟着揪了起来。她叹了口气,无奈地嗔道:

“你这孩子,真是邪了门了。行,你想听糗事是吧?娘就给你说一件。”

她清了清嗓子,脸上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回忆道:

“那年你才七八岁吧?夏天,天热,你跟狗剩子他们几个皮猴子去村东头的河沟里摸鱼。结果呢?鱼没摸着几条,你倒好,光着屁股在泥水里打滚,不小心一屁股坐到个破瓦片上,把屁股蛋子给划了一道大口子。”

说到这儿,秀琴自己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小子怕回家挨揍,愣是没敢吱声,自己扯了把草叶子想糊弄住。结果呢?那草叶子哪能止血啊!血顺着大腿往下流,把裤子都染红了一大片。还是狗剩子他娘瞧见了,大呼小叫地把你拎回来的。你爹当时气得抄起笤帚疙瘩就要揍你,你还捂着屁股,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说‘爹,别打,再打就漏气儿了’……”

马厉听着母亲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自己当年的“光辉事迹”,那紧绷的神经像是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过,一点点松弛下来。

这些细节,这些对话,真真切切,带着烟火气,绝不是什么妖邪能凭空编造出来的。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背那股子寒意也散了大半,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娘,这事儿您还记着呢?”

秀琴白了他一眼:

“你以为呢?你爹当时又好气又好笑,那笤帚疙瘩举了半天也没落下去。后来还是我给你找了草药敷上,养了好几天才好利索。从那以后,你小子下河再也不敢光屁股了。”

“是,是,我娘记性好。”

马厉咧嘴笑了,那笑容虽然还有些勉强,但总算是发自内心的。

他上前一步,扶住秀琴的胳膊,略带歉意地说道:

“娘,我……我刚才在村口遇上点邪乎事儿。”

秀琴闻言,脸上的嗔怪立刻变成了担忧,连忙拉着他上下打量:

“遇着啥邪乎事儿了?快跟娘说说!有没有伤着哪儿?”

马长海也急忙问道:

“厉儿,到底怎么回事?你师父呢?”

马厉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这才将刚才在磨盘山遭遇黄小跑儿考验的经过,捡着能说的,简略地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那恐怖的“母亲”幻象,怕他们担心。

饶是如此,马长海和秀琴听完也是心惊肉跳,连连念叨着“阿弥陀佛”、“仙家保佑”。

秀琴更是心疼地拉着马厉的手,一个劲儿地问他有没有不舒服。

“我没事,爹,娘。”

马厉拍了拍胸口,那枚断魂钉还在怀里,给他带来一丝踏实感,

“小跑儿哥也是一番好意,想磨砺磨砺我。这弟马的路,看来真不好走。”

马长海沉默半晌,重重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厉儿,苦了你了。既然走了这条路,就得挺首了腰杆走下去。往后多加小心,凡事留个心眼。”

夜己经很深了,马厉回到自己屋里,躺在炕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黄小跑儿那张尖嘴猴腮的脸,还有那句“下次再考你,可就没这么容易了”,在他脑海里不断回响。

马厉翻来覆去,脑子里像是揣了个蜂窝,嗡嗡响个不停。

先前那番磨盘惊魂,虽说是自家仙家设的局,可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惧却半点不假。

他越想越觉得后怕,自己这点道行,遇上真格的邪祟,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成,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马厉猛地从炕上坐了起来,眼神在黑暗中闪烁。

他清楚,自己这“弟马”的路才刚开了个头,往后要面对的凶险只多不少。

眼下自家堂口“西梁八柱”尚未齐全,万一遇上厉害角色,光凭一个“断魂钉”,恐怕独木难支。

自己的保命手段实在太少了,心里头虚得很。

对了!

马厉忽然想起一事。

他师父瞎子李当初传法器时,曾给过他一块雷击枣木心,说是制作“掌堂令”的根基。

他翻身下炕,轻手轻脚地走到靠墙的破旧板柜前,从里面摸出一个用布小心包裹着的小物件。解开布包,里面是一块巴掌大小、颜色深沉、带着不规则焦痕的木牌,正是那块雷击枣木心。

当初瞎子李师父只说此物阳气至刚,是“掌堂令”的根基,日后需请仙家敕封,用朱砂写上掌堂教主名号,方能号令兵马。

可具体怎么用,怎么做成“令”,瞎子李却没细说,黄大爷之前点化他寻这木头时,也只说能辟邪镇煞。

“得问问黄大爷。”马厉打定了主意。

这“令”非同小可,关乎日后堂口的威严和自己的底气。

他来到东屋的供桌前,这里是自家堂口所在。

香炉里还残存着白日里的香灰,红布罩着的供桌在摇曳的油灯光下显得格外肃穆。

马厉深吸一口气,先净了手,然后从香筒里抽出三炷香,在油灯上点燃,恭恭敬敬地插进香炉。

“弟子马厉,诚心叩请堂上掌堂教主黄天霸黄大爷显圣……”

他学着瞎子李教的法子,心中默念祷词,双膝跪在蒲团上,眼神虔诚地望着供桌上方那用朱砂草草写着“黄天霸”的名号。

烟气袅袅升腾,屋内的气氛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马厉只觉得一股熟悉的阴凉之气从头顶百会穴灌入,瞬间遍及西肢百骸。

他的身子微微一震,眼神随之变得深邃而威严,原本略带稚气的脸上也浮现出一股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稳。

“何事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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