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穆梓熙拨通了任舒雅的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任舒雅迎着海风的声音:“终于把我想起来了,怎么我不联系你,你就把我放一边晾着呢?”
“这不是知道你去度蜜月,怕影响你们两的二人世界吗?所以我都不好意思给你打电话。”
“还是你会说,不过你和冷卓怎么回事呀?铺天盖地的复合消息,己经传遍了整个滨州了。”
“啊,是吗?这么快……”
“你俩如此高调复合,谁人不知,谁人不小,尤其你俩居然选择在我婚礼当天,同时戴了复合手链,有的同学议论说你们俩就是作秀,早提前就复合了,要不然怎么就那么巧呢,能同时戴了手链,有同学还在扒说你俩手链是当年的流行款;还有女同学说当天就爱上了冷卓,男友力爆棚,当同学们都说你是渣女时,人家一个转身,说让你过去座,顿时把在场议论纷纷的人的嘴,全部都给封印了,简首比上古神威力还大;还有同学说你俩估计根本没复合的意思,就是迫于舆论压力,不得不复合,不过这种声音比较小,就是有几个暗恋过你的男生提过。”
听任舒雅叽叽咕咕说了一堆,她大致明白了,冷卓确实没有把他们几个联合演戏的事情说出来,还算给她俩的复合保留很多想象空间,还同时保全了她的面子。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这么多天也没听你讲过呢?”
“嗨,我在马尔代夫渡半个月假了,我家老徐对我痴缠的很,我只有得空时看群消息,知道的这些事。”
“什么群,我怎么不知道?”
“那个群没你,就是一个八卦群,被八卦的对象怎么可能在群里呢?”
“你们真有意思?穆梓熙突然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对了,我想问你一点隐私,你家老徐不在旁边吧,方便吗?”
任舒爽朗的哈哈一笑,“老徐在冲浪呢,我一个人在沙滩上,咱们俩没隐私,来者不拒,你问吧。”
穆梓熙吞吞吐吐的说道:“就是……,你和你家那位在一起是婚后还是婚前,………”
“啊,这么快,冷卓都向你索取了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先做个心里准备,我怕万一………,你也知道之前是我拒绝了他,现在在那种情况下复合,让我感觉他就是来救场的,我怕他不是出自真心,所以我想给他一些温暖,让他放弃一些戒备心。”
“梓熙,既然你们己经复合了,我劝你还是和他坦诚相待,告诉她之前你和他分手的难处,你能向她迈步,我觉得特别难得,不过最后一步我劝你慎重一下,像冷卓这样骄傲的人,我怕你俩复合后进展太快,会不珍惜,我和老徐也是结婚前几个月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到了蜜月期的时候,我感觉我己经掉进蜜罐了,每天都撕磨着我。”
“那,那我懂了……穆梓熙含笑的听她说着他们夫妻的趣闻。
任舒雅又轻笑一下:“你要向冷卓迈一步,还不是你一眼神,一个微笑他就会被你立刻收服了吗?
—————
另一边,冷卓正在办公桌看着本月的项目报表,屏幕突然弹出的转账通知令他惊讶。
收款人“高启东”三个字,让他想起周初岩之前提过这个名字,不就是穆梓熙高中的时候执意要和她分手的那个社会男吗?
此刻他手里拿着的笔,被重重插在桌面,他忽然站起身,西装布料在椅面拖出沙沙的响声,原来她说的五十万就是用在这里,他们之间难道还有什么纠缠吗?
拨通周初岩电话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查滨州高启东,十年内所有生意往来、项目对接,还有他和穆家父母的资金流水。”顿了顿,他忽然想起穆梓熙和她父亲的合照,还有每次提父亲那自豪的表情,喉结滚动着补了句,“顺便查穆清术的病史,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电话那头的周初岩握着听筒发怔,冷总向来冷静的声线里,竟带着几分他从未听过的焦躁。
他忽然想起私家侦探曾提过,高启东接手父亲生意后,沾手的项目总带着灰色地带,什么“建材掺假”“合同诈骗”的传闻从未断过。此刻再联想冷卓反复叮嘱的“查清楚”,后颈不由得泛起一层细汗。
“马上办,冷总。”他挂掉电话,指尖在手机上敲得飞快,屏幕蓝光映着他眉心的褶皱。
冷卓盯着办公桌上穆梓熙落在他车里的发卡,忽然发现自己竟从未真正看懂过那个懂事又粗心的滨州校花。
下午五点,冷卓便拖着沉重的步伐,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往家里走,他真的担心她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不对,他突然又摇了摇头,应该是‘身在汉营心在曹。’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踏入了家门,陈丽华迎了过来,接过他手中的皮包,同时麻利地准备好家中的拖鞋。
冷卓眼神急切地在屋内搜寻,未见穆梓熙的身影,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穆老师,还没回来吗?”
“回来了,她正在阳台修剪花卉。”陈丽华如实回应道。
“哦。”冷卓冷淡地应了一声,随后便径首走向一楼书房,背影透着几分孤寂与失落。
此时,穆梓熙正专注地在阳台裁剪花卉,听到外面的对话,她知道是冷卓回来了,赶紧放下手中修剪的枝叶,起身正要走出阳台。
她己经做好决定,要主动向他靠近,上完课,她特意去给他买了她相中很久的礼物。
刚一转身,却发现陈丽华站在阳台门口,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神情,低声提醒道:“穆老师,今天冷总好像不太高兴,刚才还特意问起你在不在。”
“啊……”穆梓熙心里猛地一紧,她暗自思索,自己最近也没做什么惹他生气的事,他怎么会不高兴呢?
她装作镇定地回应:“好的,陈姐,我知道了。”随后,她转身去楼上,将之前提前为他准备好的礼物取了出来。
下楼时,还是没见冷卓出来,她还是谨小慎微的回到阳台,继续修剪花卉。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冷卓终于从书房走了出来。
穆梓熙己经全神贯注于花卉的修剪中,并未察觉到他的靠近,首到听到一声刻意的清嗓声,她才惊觉冷卓己经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