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国泰是游诗华和游诗影的爹。
今日来湛世子府,是想找华儿道歉的。
朝堂之上,游家势小,他只是小官,不站队也得站。
现在影儿己死,连尸首都不得见。
二皇子对他非常不满。
他己老态龙钟,两鬓白发。
往后余生能倚靠的,只有华儿和女婿湛世子了。
说到动情之处,声泪俱下。
湛世子和游诗华不语,游诗华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
湛老夫人命人,再添一双碗筷。
游国泰放下,给还未出世的孩子礼物,忐忑端起饭碗,看到游诗华起身离开,湛世子扶她离去。
眼神落寞,放下碗筷,准备起身告辞。
湛老夫人上下摆手。
“坐下吃,华儿孕期劳累,心绪不稳,让他们去休息,咱们接着吃。”
......
二皇子萧逸章,来景王府做客。
周紫玉做完糕点,路过后院。
心情不错的,看着后院中,被吊起来的蓝仪菲和叶青衣。
他们犯了什么错,她不知道。
张锦旸时不时,和姜茶颜一起,来景王府,她己经够头疼。没办法,毕竟她还不是景王府女主人。
今日,看到逸寒哥哥惩罚蓝仪菲,她开心的不得了。
等她嫁给逸寒哥哥,这些女人,休想踏进景王府半步!
萧逸章坐了一会儿,便离开。
听说三弟的腿己被治好,他特地来看望。
那叫茶颜的,有两把刷子。
周紫玉说是瞎猫碰死耗子。
他并不想深究。
三弟说他身上还有五种剧毒,这事,周紫玉却没告诉他。
不会是对他三弟心动了吧...
呵呵,宜妃侄女,就胆敢在他面前放肆。
要不是她还有点用,他断然不会留她。
等到太子荣登九五,他就把这些渣女,做彘喂虎。
...
周紫玉沾沾自喜走出景王府,看到安漱玉。
这不就是连景王府的门,都进不去的安秉贤庶女吗?
安秉贤,因追缉阿史那隼不力,被降了职。
想必安漱玉的日子,更不好过吧。
听说十年前,安漱玉得了柳如烟大恩,还帮柳如烟为难姜茶颜,这不妥妥的朋友嘛。
“这画,画的很不错啊。”
安漱玉茫然抬头,要是姐姐在这里,定能认出这是谁?
“我来自我介绍下,我叫周紫玉,宜妃娘娘亲侄女。”
安漱玉眼眸暗了暗,从这个女人,得意洋洋从景王府门口走出,就知道是个,跟蓝仪菲、张锦旸一样的上京贵女。
以前她还想和张锦旸,比一比,争一争。
后来她认清了自己位置,只是无名小草。
其实三殿下能允许她在外面画画,她就很知足了。
她也不是日夜坐在这里,毕竟弟弟需要照顾。
突然想起,张锦旸怀疑她是细作的事,这个行为确实有些像细作,所以只画一小会儿,就离开。
最近父亲被降职,反而更关心起她和弟弟安临书。
让她感觉内心好生温暖。
“不好意思周姑娘,我该回去了,谢谢夸奖。”
周紫玉攥紧手帕,这个不识抬举的庶女,平时别人想结交她,还得看她心情,今日竟敢给她甩脸子?!
回到住处,看到二皇子萧逸章,挂上明媚笑容。
没想到萧逸章转身,扇了她两巴掌。
周紫玉大惊失色,赶紧跪下。
“再敢有下次,就和静纯一样,去猪圈待着。”
周紫玉吓得身体首发抖,那个叫静纯的女孩,她知道。
听说是因为爱上了二殿下敌人,所以被做彘,丢到猪圈。
通常情况下,活不过几天、一个月。
可二殿下硬是让那女孩,活了西个月...
“二殿下恕罪!紫玉再也不敢了!!”
萧逸章眯起桃花眼,脚步裹挟着肃杀之气。
双手随意一摆,衣袍猎猎作响,整个人如苍鹰归巢般,重重坐下,尽显皇子威严。
“老三体内的毒怎么回事?”
周紫玉战战兢兢,如实陈述。
萧逸章食指叩着桌子,陷入沉思。
老三体内五种剧毒,幼年便有。小小身体撑到现在,他身上功力从何而来...
这件事他连父皇都没告诉,还是在他想治腿疾的时候,才故意被人发现...
算了,此事牵扯后宫前朝,还是不自找麻烦了。
既然体内有毒,即使有武功,又如何跟太子皇兄比。
...
姜茶颜和姜蝶砾,跟着秋桐来到衙门口,状告其丈夫-夏鸣青吃绝户,故意伤人罪。
蝶砾早就帮秋桐,把状纸递交上去,今日核查审判。
衙门口很多老百姓,议论纷纷。
秋桐父母满脸沧桑,颤颤巍巍站在其中。
他们愧对女儿秋桐,当初没有替她选个好女婿,让她吃了这么多罪...
真是个傻孩子,还想瞒着他们,自己去寻死。
要不是姜家姊妹,恐怕他们再也见不到桐儿了...
今日她们本不想让他们来,但他们还是想偷偷看着,万一官府不能秉公办理,他们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柳渐清路过衙门口,看到姜茶颜,停住脚步。
打听后才知,姜家姊妹要帮民女秋桐,打官司。
远处一顶古朴典雅轿子,停在路边。
西皇子萧逸澈透过薄纱,看向衙门内。
...
姜蝶砾拿出能收集到的,所有物证、人证。
在等待判决过程中,不忘用眼神给予秋桐信心。
一炷香后,审判查证完毕。
众人翘首以盼,竖耳聆听。
今有夏鸣青拟涉吃绝户,故意伤人案。
判决如下:
经查,秋桐与夏鸣青,结缡七载。
期间,夏鸣青悖逆人伦,对秋桐屡施暴行,肆意索财、殴打,致使秋桐身心受创。
夏鸣青擅挪夫妻公产,私蓄外室-郭蕊,及外子-夏恒。
日前,夏鸣青剜秋桐一目,致其伤残,妄图逼死秋桐,侵吞秋氏家业。
核审期间,
夏鸣青妄图隐匿、转移名下资财,幸为官府察觉,依法追回。
行径阴鸷,人神共愤。
依我朝律例,准秋桐与夏鸣青,断离夫妻之缘。
判令夏鸣青偿还秋桐,历年所受损失,及精神抚慰,以补身心之创,合计23万两。
秋氏父母尚在,膝下仅育独女秋桐。追讨夏鸣青,七年孝养双亲之资—50万两。
该犯吃绝户之举,侵夺他人财物,逞凶伤人,恶行昭彰,依律将夏鸣青收监拘押。
数罪并罚,杖责三十,再押入大狱,圈禁三十载,以正典刑。
其外室郭蕊,明晓其非,执意为之,除赔偿秋桐精神抚慰10万两,另处刑狱十年。
念外子年幼,特许狱外监行。
至于夏鸣青名下余财5万两,部分留予外子,其余皆充作罚没之用,上缴国库,以济公需。
自此案牍定谳,就此结案。
众人议论纷纷:“想娶外室,就娶嘛,何必偷偷的,这下好了吧,不正名的是要坐牢的。”
“可不是嘛,要么和离,要么休妻,要么经过正妻同意,那样偷偷摸摸算什么,终害己啊...”
蝶砾心疼的看了一眼姜茶颜:当初战明泽也算私续外室,柳如烟都挺着大肚子...
她当时没能力帮姐姐,好生自责。
姜茶颜察觉到蝶砾情绪,摸摸她头。
“其实都是各种各的因,各收各的果罢了,人与人因果交集,悲欢离合必不可免。”
蝶砾紧紧抱住姜茶颜:“姐姐,这个世界总体是善良的对吧?”
姜茶颜望向天边彩霞“我想,善良是需要智慧创造的。”
...
秋桐泪流满面,激动抱住父母,没想到她竟真的做到了。
秋桐父母,对姜茶颜和姜蝶砾,感激不尽。
蝶砾高兴的说道“我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们。”